莫非此事真的跟范清遥有关?
和硕郡王急的捏了把冷汗,上前一步就是要帮范清遥解释的。
徒然,一股内力则是席向了他。
和硕郡王快速收脚闪躲,就是见自己的脚尖前的地面上多出了一道凹痕。
几乎是瞬间,和硕郡王就是朝着不远处的太子殿下看了去。
既来势凶猛,又并非真的想要伤害他……
很明显,太子殿这是下不想让他出头。
可……
太子殿下好像也没有出头的意思啊。
和硕郡王,“……”
现在年轻人的脑回路都是如此的让人难以理解吗?
百里凤鸣自然是察觉到了和硕郡王的目光,可他却仍旧不为所动。
现在这个局面是阿遥一手的推波助澜。
既如此,阿遥又怎么会想不到三皇子和愉贵妃的一口咬定以及父皇的狐疑不决?
以阿遥的性子,怕是现在就是在等着父皇的召见。
果然,在愉贵妃的旁敲侧击下,静默了半晌的永昌帝忽然道,“将范清遥找来!”
愉贵妃生怕和硕郡王提前去给范清遥通风报信,赶紧就是示意身边的英嬷嬷,“佛门重地,还是要轻手轻脚一些的好,英嬷嬷你带着几个宫人去看看,记住声音轻一些,别惊扰了佛门的清净。”
英嬷嬷点了点头,叫了几个身边的宫人就是出了院子的。
半晌的功夫,范清遥只身一人在英嬷嬷等人的监视下,面色平静地缓缓而来。
看着那身穿着一身海清,别说是永昌帝一愣,就是百里凤鸣也是蹙了下眉的。
海清本就是宽大的,此刻穿在范清遥的身上就更显得肥硕不堪,不过才是几日不见,那本就是清瘦的人儿就又是瘦了几圈。
就是连那巴掌大的小脸都是快要瘦的不剩下什么了。
百里凤鸣的心就没由来的疼了疼的。
这才是几日的功夫,她怎么就是变成了如此模样?
范清遥微垂着的睫毛颤了颤,自然是感受到了百里凤鸣那灼热的目光。
她的心也是热的,可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她却不知道。
百里荣泽在看见遥遥而来的范清遥时,就……
更懵了!
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
转眼朝着地上满眼恳求的绮之望去,他恶心的险些没是吐出来。
范清遥站定在距离永昌帝五步远的距离停下,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地上磕头问安,“臣女不知皇上前来,还望皇上恕罪。”
百里荣泽害怕范清遥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出来,赶紧先声夺人,“本殿下念在你身体不适,主动送你回到房间,你却居心叵测地给本殿下下药,为了污蔑本皇子的名节,甚至是不惜玷污了本殿下宫女的清白,范清遥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事已至此,就算百里荣泽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是要如此说了。
就算他再是不想跟范清遥撕破脸,现在也是不能不撕了。
不然此事父皇若一旦怪罪,根本不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的!
范清遥听闻着此话,就是幽幽地抬起了双眼的。
想撕?
我奉陪就是!
范清遥不紧不慢地看着百里荣泽,“三殿下既如此说我,证据又何在?”
百里荣泽一愣,“你根本是居心叵测,又怎么能让本殿下抓到证据?”
范清遥板起了脸,“既无凭无据,三殿下又何以如此污蔑于我?难道真的是欺负我花家无人撑腰,就可以如此信口雌黄了么!”
百里荣泽,“……”
被怼的好一阵窒息。
永昌帝重重咳嗽了一声且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才看向范清遥又道,“你真的敢说你对院子里的事情就毫不知情?”
范清遥倒是淡然,“臣女不敢隐瞒皇上,臣女对院子里的事是知情的。”
愉贵妃就是把话给接了过来,声色俱厉地道“你既是知情,又为何要隐瞒?还是说这一切就是如三皇子所说,根本就是你有心安排,意图想要污蔑当今皇子!”
如此的声色并厉,金刚怒目只怕一般的女子别说解释,就是吓都要吓死了的。
上一世,范清遥又何尝没吃过这种哑巴亏?
但是这一世,范清遥的心中早已无所畏惧。..Com
“愉贵妃也说那是当今的三皇子了,既如此,三殿下想要做什么,又岂能是臣女能够阻拦的?”
百里荣泽浑身一僵,心虚地瞪着眼睛,“范清遥,你休要栽赃!”
范清遥不动声色地反问,“三殿下是何居心,臣女并不知道,臣女何来的栽赃?”
百里荣泽一下子就是绷紧了身体的。
永昌帝冷眼瞪着自己的儿子,张口就问,“你来这护国寺又是为了什么?”
百里荣泽算计着说辞,看向永昌帝就是磕了个头的,“儿臣此番没能尽孝陪同父皇秋狩,心有不安便是主动前来护国寺为父亲祈福,前几日更是跟着僧人种了百十来棵平安树,为的就是能够让父皇早日平安归来。”
永昌帝想着进门时看见的那些树苗,心里的火气倒是消了不少的。
“一路舟车劳顿,朕也是深感疲惫,都收拾一下,其他的事情回宫再议。”说到底是他从小疼着到大的儿子,今日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一个宫女而已,教训一顿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