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就这样做过,替她穿衣装扮。
岸上,萧易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身姿玲珑的少女。无论她抵抗也好,叛逆也罢,这几日他着实愉悦受用。
待她上岸,萧易用布巾替她擦拭头发,她就这么衣不蔽体地站在他面前,从头发到小腿,他动作轻柔地擦干水珠。
故意不先将外袍给她披上,郁尔自知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满意看着少女瓷白的肌肤,他才慢条斯理地拿起蚕丝衣裳,替她穿上,再是襦裙,最后才披上外袍。
将她一头乌发妥帖撩到背后,看着完全为他掌控的昳丽少女,仿佛发现了一件新奇有趣的玩意,若她的手臂真残了,就这么一生任由他摆布......
“这两年丰腴了些,朕明日命人替你裁剪新的衣裳。朕要你日日都穿不重样的。”
回到寝宫,宫人已将龙榻收拾妥当,郁尔已经不敢去想行宫的宫女见到那样的褥子会作何感想。
矮膳桌上摆放着膳食,她饿得发昏,偏偏手动弹不得。
男人挥了挥衣袖坐下,“过来,朕喂你吃东西。”
她双手不能动,俨然成了他掌心的玩物,但是比起饿肚子,她宁愿忍辱负重,郁尔坐到皇帝对面。
“离得这么远,朕怎么帮你?”萧易神色肃然,“你要不要坐到朕怀里来?”
“......”
他真的极爱调戏她。
横竖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她的防线被他彻底击碎,她坐到男人怀里,“我饿死了,我要喝粥。”
燕窝小米粥炖得香气扑鼻,他亲手替她盛了一碗,舀起一勺喂给她。
“粥有点烫。”郁尔道。
“倒是会使唤人。”
他亲自替她吹凉了,她才吃下去。
鱼片炖得鲜嫩,她吃了几片还要,此时倒是不嫌鱼片烫了。
萧易第一次发现她吃东西时这么乖巧,像是一只小馋猫,他亲手喂食,郁尔依偎过来,他几次移开手臂,惹得她心急恼火,又不敢对他发怒,只能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他才将食物喂到她唇边。十分得趣。
春笋也好吃,她吃了小半碗还要。
“这东西吃多了不克化,伤胃。”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怕伤胃。”
“那小孩子能自己吃东西, 你能么?”
她争辩不过他,“那奴婢要吃桃花酥。”碗碟里装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桃花酥,里面是栗蓉馅的,必定美味。
萧易视线掠过她吃得微微隆起的腹,“你还吃得下桃花酥?”
“奴婢吃得下。”她执拗道。
“不如你过来亲亲朕,朕心情好了就拿给你?”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滋味,郁尔从进宫那一日起就体会过。
她咬了下唇角,仰头去吻男人清晰的下颚线,就近在咫尺,再去吻他的唇角。曾经两人情浓时,她很喜欢这么吻他。但是此时的感觉截然不同。
他不动如山,享受着少女的取悦与讨好。
“真乖、”萧易抬手轻抚过她背后发丝。
他动作温柔,郁尔却感觉糟糕,他将她当做幼兽一般驯服,用糕点作为诱饵,逼迫她做这些卑微的事。
“你看你的底线其实可以一退再退,为了一块糕点可以出卖自己。不是么?”
萧易声音不徐不缓,指尖继续摩挲她的发丝。
郁尔如坠冰窖,他说得没错,自己确实这么做了。她的底线一再后退,到了他可以轻易羞辱的地步。
“所以你还是得感恩朕,命人治你这一双手。不似萧让,断了双腿,如今又为你断送前程。”
郁尔不明白皇帝说这些究竟什么意图。
“你想不想邱寅为他治好双腿?”
“晋王是陛下的儿子,陛下为何还要过问奴婢?”
寻常人家的父母都会为了子女倾其所有,皇帝对萧让却完完全全没有丝毫父子亲情,他骨子里是冷血的。
“朕可以将邱寅送去给他治腿。但朕有一个条件。”
郁尔心气被磨平了,“什么?”
“朕如今对你还有兴趣。”萧易承认,否则他不会关心她手臂伤势,“朕要你余生都留在朕身边伺候,未经朕的允许,不能再看萧让一眼,不能再同他说一句话。你做得到么?”
她欠萧让一条命,只要能能治好萧让的双腿,她做什么都愿意。
“奴婢可以。”郁尔不假思索。
“留在朕身边伺候,包括侍寝、”
他淡淡的气息喷洒在脖间,郁尔指尖揪住裙摆。
男人琥珀色眼底充斥着欲念,他丝毫没有隐藏,确实从很早之前就对她感兴趣,甚至于如今得到她了,依旧并未消退。
郁尔完完全全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想在答应之前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她轻轻侧首,脸颊轻蹭男人掌心,“倘若陛下能洗脱萧让弑杀皇族的罪名,奴婢会欣然答应陛下。”
她说完,眼神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男人。
他垂眸与她视线相触,“可以、但是你得明白,朕要的是你完完全全地顺从,做得到么?”
郁尔点头,她认命,明白即使自己不答应,也无法再逃离他的掌控。
萧易心情好,从瓷盘里取来桃花酥喂给她。
郁尔小口吃完,想站起身,皇帝手臂环着她不让她走。
“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