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蹿了丝缕火气,足以称之为扯动,也没拾掇进琉璃收纳盒,而是随意地归置在一旁。
没过多久,沈淮礼也推门而入,高大挺拔的身影骤然笼罩了大片大片光亮。
这间房子是主卧,也是婚房,面积仅次于那间打通了两间屋子作为物品归纳的衣帽间。
尤漾淡淡瞥了他一眼,慢腾腾从沙发上下来,开了旁边的暗门,走进衣帽间。
打开收纳睡衣的那一格时,发现里面的样式都已经更换了,换成《VOGUE》最新一季的主推款,而且吊牌已摘,熨帖地洗护过。
拎着睡衣一角的指尖一顿,力道不由捏紧了些,圆润指甲边缘泛起浅白。
片刻后,她下意识轻喃了句:“还挺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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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配套衣裙进了浴室。
内里装潢清雅秀致,只是过于宽敞明亮,显得冷清幽静。
尤漾嫌静得慌,干脆打开旁边隔水装备里面的蓝牙音箱,放了一首节律躁动的鼓点乐。
明快欢畅的音乐从音箱中流淌出来,伴随着自动感应水龙头下的汩汩水流声。
盥洗台上,从洗护用品到香氛精油,都是国际顶级品牌,还有不少品类是找知名调香师私人订制。
她的心情莫名轻松愉悦,洗漱动作也慢了下来,沉浸式地投入这一洗涤躯壳的流程之中。
加上尤漾对自己的要求一向很高,基本是从头发丝儿精致到脚后跟。
一套卸妆和泡澡流程下来,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
不知道是水温太过舒适,还是身子骨疲倦无力,尤漾有些昏昏欲睡,浓重的困意撕扯着残余的理智。
不知道过了多久。
倏忽,她感觉原本平静的水面荡漾了下,泛起一圈圈涟漪。还未睁开眼,背脊和腿弯处便贴上来一双宽大温热的手掌,将她从渐渐失去温度的水里捞了出来。
迷蒙视线中,沈淮礼腾出单手扯过一旁厚重柔软的浴巾,垫在了台面上,而后将她抱坐在上面。
细细擦拭完水珠,修劲长指一把拎过扶栏上的真丝睡裙。
不知道是不是尤漾的错觉,她总觉得狗男人给自己穿衣服的动作分外轻柔。
折腾了许久,堪堪穿上,沈淮礼刚要把人抱起来带回卧室。
也不知道是坐姿的问题,还是真丝睡裙太过宽松,抑或是一身玉肤雪骨过于顺滑。
松松垮垮的衣服陡然滑落肩头,露出大片大片瓷白肌肤。
“……”
隔着层空气中氤氲的飘渺水雾,尤漾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望见一双漆黑的眼,以及上下滚了两番的喉结。
接下里的事态发展,似乎是水到、渠成。
好热。
水珠滚烫溅落皮肤肌理,尤漾的大脑皮层都在猛烈颤栗。
一股热流游弋在四肢百骸。
脚尖勾着的物什摇摇欲坠,世界仿若都倾倒了,眼角绯色颤颤巍巍,鼻音软哝喑哑:“无赖。”
浅蓝色的睡裙布料被星星点点的白色点缀,加上浸饱了水,呈现一种透明质感,已经完全不能看。
沈淮礼素来冷清自持的嗓音低哑,染上人间烟火气,他低低诱哄:“赔你,一百倍。”
“啊啊啊!”
“沈淮礼,你见好就收行不行,非要榨干我吗?”
“别动,要掉下去了。”
在这样天翻地覆的敦伦之乐中,尤漾的脑海里却莫名闪现一个场景——
知道要和沈淮礼结婚之前,她曾约着人私底下见了一面。
私密性极好的高档包厢里,她带着一副棕茶色墨镜,小巧瘦窄的下颌轻抬,端的是一副盛气凌人难以伺候的大小姐模样:
“我俩结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对未来的伴侣有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和要求。”
沈淮礼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但语气依旧疏淡:“愿闻其详。”
尤漾绷着张灼若芙蕖的脸蛋,面无表情地说出闺蜜陆苒梨给她提供的据说很严苛的要求:“你必须满足我床上的癖好,并且数量也要达标。”
她以为沈淮礼这样的人肯定满足不了她这惊世骇俗的要求,并且还会因此知难而退,另择佳人。
即便是结了婚,也会是柏拉图式夫妻。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这人可谓是不沾染一丝一毫的欲,出了名的冷情又寡欢。
却没想到。
最后会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作者有话说:
水到、渠成?(咳咳。正经脸托腮)
第4章 先婚
◎用了四五个套◎
翌日。
尤漾不出意外地起晚了。
雾霾蓝窗帘簌簌垂落,厚重的材质将室外火伞高张的晌午骄阳遮掩在外。
卧室阒静冷然,昏暗安静,只余下一道匀称浅浅呼吸。
睡到自然醒后,尤漾意识依稀朦胧间,指尖轻轻揪着一角,娇柔身躯裹着鹅绒薄被在绵软的床上滚了两圈,反正旁边早已经没人。
直到——
“嘶……”
不慎牵动到仿若在高浓度柠檬水里浸泡过的肌肉,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揪着被角的力道也蓦地松弛。
这一刺激,一下子让尤漾的思绪飘回了昨晚。
虽然她在清醒后,主动迎合了男人的举动,也做了些挑衅的行为,说了几句逗弄的话语,但却绝对没有料想到沈淮礼会有那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