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漂亮又张扬,矛盾且反差。
高二那年,为了挽救徐霓稀碎的成绩,家里人给她请了个大学生家教。
为此,徐霓表态:“我即使是死了,被钉在棺材里,也不会对他好脸相迎。”
几日后,徐霓见到家教的庐山真面目——
少年相貌清隽干净,一身气质凛冽冷淡。
像落满了皑皑霜雪,连树梢上都坠着剔透冰凌的松林。
“……”
好吧,她决定将自己那天信誓旦旦的话缝进肚子里。
-
[2]
后来,被人支了招如何追人。
徐霓托着腮,直勾勾地盯着人看,清甜嗓音慢悠悠拖着懒散的腔调:“小许老师,今天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
许砚宁眼皮轻颤,但没理她。
徐霓也不气馁:“那有没有人说你身上有一股让人抗拒不了的性张力,看起来就很会做——”
感受到房间里愈发慑人的气压,停顿半晌,她改口:“很会做作业。”
徐霓对待感情纯粹直白,追人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只可惜,这场持久战,还是彻底宣告了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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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再次重逢那年。
两人成为了对门的邻居,然后便是徐霓单方面的剑拔弩张。
有一天,那栋楼的住户看见——
向来温良柔和的徐霓一脚凶狠地踹在许砚宁的膝盖骨上,捂住被某人咬舐过的颈窝,一脸气急败坏,控诉道:“许砚宁,你是狗吗?”
而一向傲骨铮铮冷淡散漫的许砚宁低垂头颅,俯在她耳边宠溺低叹,“对,你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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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少女晃悠着细腿,裙摆漾开漂亮的弧度:“许砚宁,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你终有一天,没办法拒绝我。”
第14章 先婚
◎与沈淮礼的第一次试戏◎
花了半个小时泡澡, 尤漾还特地滴了保加利亚玫瑰精油进去,养肤又滋润,裹挟浮沉迷人香气。
细致地弄好皮肤管理后, 涂抹好一层薄薄的身体乳, 确保全身上下毫无瑕疵后,便雄赳赳一鼓作气地走去了书房。
她穿着酒红色的吊带真丝睡裙,两根细带松松挂在圆润白皙肩头, 皮肤嫩得要掐出水。
全身上下自带一股浓酽热烈的撩人气息。
足音轻浅地踩在长绒地毯上,伶仃瘦白的脚踝裸在外面,脆弱纤细得不堪一折, 细腻如琼脂凝玉。
莹白指尖勾着那条价值不菲的墨蓝色领带。
轻飘飘地缠绕着, 晃晃悠悠地留出尾端一截, 荡在空气中。
尤漾故技重施, 推开一个小缝。
听见书房里面没有说话动静后, 才迤迤然地推门进去。
虽然她的任务是引得坐怀不乱的君主动春心。
但还不至于去干扰沈淮礼的工作,万一因为她的影响, 让他工作失误,赔损个千万上亿项目,得不偿失。
听起来概率不大, 但万一呢。
……
沈淮礼的五感向来很敏锐机警。
所以在尤漾第一次推门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只是忙于开会,所以没有分心揭穿。
在发现她只是站了一会儿,就不声不响地离开。
沈淮礼不免觉得意外,产生好奇的想法。
这次发觉她再次靠近过来, 脚步莫名迈得又轻又缓。
他虽然不知道尤漾到底要做什么, 但还是很配合地装作没有听见。
沈淮礼捏着一支黑银色钢笔, 手上动作毫不停顿。
落笔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感受到身后愈发明显的盈盈气息,在项目表上签字的行云流水的力道却不动声色地稍一收紧,字迹蓦地加重。
走到那张黑色方形书桌旁边,隔着半截距离。
尤漾耐着性子站了会儿,想等人主动提问,她再顺势将目的想法和盘托出,坚守着最后丁点儿的矜持。
半分钟后。
却见沈淮礼迟迟没有抬头看她,像是彻底无视了她。
“……”
尤漾抿紧莹润唇瓣,觉得她的魅力和存在感,在这一刻受到了强烈的质疑和挑战。
随着心里读秒结束,她的耐心宣布告罄。
尤漾伸出手掌,反扣着纤细指关节在桌面轻敲两下,直呼他名字:“沈、淮、礼。”
像是才发现她的存在一般,沈淮礼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睫,目光清清淡淡地笼着她,神色处变不惊。
手上的钢笔悬在纸张上,嗓音不愠不火地应:“有什么事吗?”
尤漾慢条斯理地牵起那条领带。
柔滑的布料顺着指尖蜿蜒而下,铺展在冰凉的桌面上。
她塌腰提臀,上半身俯近桌面凑到沈淮礼面前,如瀑的乌发披散在脑后,整个人蕴藉着浑然天成的风情万种,慵懒的腔调悠悠拖长:
“配合我一件事,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能具体说说吗?”沈淮礼搁置下那支笔,修长手指交叠成塔状,眼尾似有浅淡弧度。
“不能,说了就失去意义了。”尤漾一记冷眼瞥过去。
“那我不能答应。”沈淮礼看着眼前的人,疏淡的眸色不知何时消融了下去,嗓音沉缓地说:
“尤大小姐应该知道,我是个商人,无利而不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