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不少流量小花生的粉丝在得知这部剧筹备苗头时, 就开始疯狂地为自家哥哥姐姐疯狂舔饼,想要为他们争取资源。
营销号也瞧准了这部剧的流量和热度,放了不少自行编造出来的假料, 溜了不少人。
在阵阵混淆视线的烟雾弹下,最不缺的就是粉圈撕逼掐架,粉丝们表面说着非官宣不约, 却在暗地里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以上情况, 拜陆苒梨这个混迹各大粉圈的老油条所赐, 尤漾也都有所耳闻, 因此内心压力增大了些。
对于《一枕槐安》这部戏的拍摄, 说不紧张没压力是假的,毕竟她对于“如何成为一个好演员”这个难题还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探索阶段, 对饰演好“凌檀”一角和斩获观众芳心依旧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一部电视剧在选好角色后,有段漫长的前期筹备时间 。
所以在这一阶段,尤漾让秦抱香给她推了其他所有的行程通告, 好让自己安心地待在汀澜名邸研究剧本。
尤漾每天的任务就是对着厚厚的剧本勾画批注,脑海里再描摹一遍剧情。
偶尔还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一面大镜子进行自我演练,琢磨她的言行举止该如何贴合角色。
自我练习得闷了,就抱着剧本去客厅看电视剧,以旁观者身份欣赏别人的演技。再以观众的视角, 汲取他人经验教训, 进行内在转化。
这段时间, 她和沈淮礼的相处模式就像是合租室友,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关系疏离的那一类。
点头之交都称不上,因为沈淮礼这段时间早出晚归,两人压根没碰上面。
得知这一情况后,陆苒梨按耐不住八卦道:“你就不怕沈总这是在外面有小妖精了吗?”
说着,她语气故作沉郁幽深:“还是,会吸人精.血的那种。”
尤漾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精神恹恹:“怕什么,他不会的。”
陆苒梨震惊极了:“你就对他那么放心。”
“我和沈淮礼结婚前,他跟我承诺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尤漾换了个八点档家庭狗血伦理剧,放下遥控器:“既然他都说了,我就暂且相信他吧。”
“so?”陆苒梨表示不理解:“然后你就那么相信他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我请个私家侦探寸步不离地跟踪着沈淮礼?”尤漾捂嘴打了个倦怠的哈欠:“费心费力还费财,一点也不值当。”
“……”陆苒梨甘拜下风,也止了开玩笑的念头:“算了,其实我对沈淮礼的人品也是信得过的。毕竟他这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端方清冷君子,一看就不是我们圈里那种只会在外头寻欢作乐彩旗飘飘的纨绔二世祖。”
尤漾散漫地搭腔:“也许吧,我这种丧偶式婚姻要求就这么点了,如果他连基本的底线都守不住的话……”
“你要怎样?”陆苒梨竖耳倾听,试探着猜测:“把他变成前夫哥?”
尤漾冷笑:“我是不介意把他暴揍一顿,再进行一番化学阉割。”
陆苒梨:“……冷静冷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尤漾又翻了两页剧本,也没和陆苒梨多聊几句,就被翻涌而至的困意席卷拉扯进梦乡。
手机都没来得及撂断,就直接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时,电话那头,毫不知情的陆苒梨想起几个困扰许久的问题,纠结一番,忍不住一股脑问出口:
“话说,你为什么会答应和沈淮礼结婚,原因一直都没告诉过我诶。”
“真的是因为家族利益联姻吗?可是沈家明明可以找更好的联姻对象。”
“还有,你不是讨厌沈淮礼的吗?虽然我也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他就是了。”
被好奇心塞满的陆苒梨自说自话了一通,但许久都没得到回应,有些纳闷:
“宝贝,你怎么不理我了,稍微透露一点给我呗。”
又“喂”了半天,却发现对面一直无人应答。
陆苒梨:“……”
不爱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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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缓缓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尤漾与周公约会正嗨,却倏忽感觉她的后脑勺后有一股莫名的力道在牵扯,有什么硬质平整的东西被抽走,她的脑袋忽地降落在一片更加柔软的星球。
“……?”
意识朦胧间,她半睡半醒地睁开眼,就对上一张放大版的清隽明澈的俊脸,乌睫似乎都数得分明清楚。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尤漾迷茫地侧了下身子,就发现沈淮礼的手指正捏着一沓纸张。
那是她临睡前随手扔在脑袋后面的剧本。
“……”尤漾骤然惊醒,手腕撑着柔软沙发,后倚着坐起身来,一副戒备的姿态:“你怎么回来了?”
“不对,你干嘛拿我剧本?我签了保密协议的好吗?”
面对前一秒人还在安静沉睡,后一秒就一脸嫌弃地防备自己的状况,沈淮礼面容始终淡定,不疾不徐地站直俯下去的躯体,一派气定神闲。
他用空出来的一只手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长指一按指纹解锁,将聊天记录展示在尤漾眼前,才从容不迫地开口说明情况:
“陆苒梨发消息给我,说跟你聊着天就断了联系。问我什么时候回家,麻烦我回来后查看下你的死生情况。”
尤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