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只能让她一个人亲亲,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玩具。
别人都不行。
在下了如此决心后,陈念再听到哥哥让她去看医官的话,心里顿时有了几分失落。
眉眼恹恹。
哥哥不疼她,不想给她亲亲了吗,为什么要给她治病?
难道是她昨天吃的时候哥哥不舒服?
陈念想,毕竟她昨天的确咬破了皮……
……
屋里一直没有动静,清荷和其他丫鬟开始发急,脸都吓白了。
将军今儿早晨给她们下了命令,让她们务必在一刻钟内让小姐起床收拾,见医官。
至于为何要见医官,又治的是什么病,这向来是府里的禁忌,无人敢问。
更何况将军刚吩咐此事的时候黑沉着脸,紧拧着眉,看上去极是吓人,清荷几人也顾不上陈念还醒没醒,几人对望一眼后,推门而入。
陈念此时已经坐了起来,脑袋清明了不少。
清荷见此松了口气,将端着的水盆放在木架上后,便走到床前给小姑娘穿衣。
“小姐,您还是赶紧起来吧,将军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呢,很吓人。”
听此,陈念一下醒了个彻底,桃花小脸直接失了颜色,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待她洗漱完收拾完,换上一身青绿襦裙后,清荷前去禀报,不到一刻钟,陈灼便领着一位医官进了陈念闺房。
是一位女医官。
屋内丫鬟很懂眼色,也不敢在屋内久待,依次退下了。
屋里只剩三人。
陈灼一身玄色劲装,腰封系的一如既往的严实,身材颀长高劲,墨眉冷目,长睫毛垂下时,霜雪般的凛冽气息无声散发,直令人发颤。
他的面色的确很不好,燥怒之意萦绕眉间不散,眼睑下泛着乌青。
昨日回去后,小东西一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整整一夜,直到翌日早晨,欲望还没消……
于是,陈灼不得不去净房冲几盆冷水,消消燥热,才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个畜牲。
一个在战场叱咤风云的大将军被妹妹逼到如此地步,真是不可谓不狼狈。
只是,陈灼再掀眼一看,那个罪魁祸首面色红润,看上去昨夜睡得非常之好,丝毫不为其所累。
更把他衬得像个畜牲。
……
的确,陈念此时的脸色看上去非常好,明媚娇艳堪比桃花,她身段玲珑,今日穿了一身青绿襦裙,梳着娇俏的垂鬟分肖髻,堪堪站在那里便胜过春日之景。
陈灼淡淡一瞥,便有轻微目眩之感。
更别说她看向他时目光依依,双眸含水,多了几分撒娇意思。
男人微咽口水。
此时的她在他眼里就是个汁水饱满的蜜桃,桃子熟透的香味袭人心扉。
陈灼口干舌燥,想将这个蜜桃咬出汁水的念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一些堪称污秽不伦的画面开始慢慢侵袭他的心智。
许是他自己都没发觉,此时呼吸粗重,看向少女的目光犹如野兽一般。
想将她拆吃入腹。
这是被兽性支配的男人,此时此刻对他这个妹妹生出的最简单,也最危险的欲望。
第14章
陈灼早已及冠,征战沙场多年,又是雄姿英发的大将军,京城中倾慕他的女子不在少数,而朝官为了拉拢他求他办事,给他送各式美艳女子的亦不在少数。
行军途中,也有不要命的女子想尽办法,脱光衣服爬他营帐。
但陈灼每每看到这些堪称香艳的女子,心如止水,神情冷漠,没有一丝旖旎念头,甚至倍觉烦躁,只想让她们滚。
眉眼里的怒气稍稍渗出,都能令人跪地求饶。
这是一种带了杀意的怒气。
他自诩定力非常,绝不会沉沦色|欲,对此嗤之以鼻,但此时此刻,陈灼从未出现,甚至自认为不可能会出现的卑劣欲望……此刻却被自己一手养大的所谓妹妹给引了出来。
污秽,肮脏,充满兽性。
而所谓兽性,便是不顾伦理,不顾道德,只遵循欲望,赤|裸又狂暴的欲望。
让人羞愧,让人羞耻。
他比禽兽还不如。
就比如,他方才只淡淡瞥她一眼,便已经有无数旖旎狂乱的画面在一眼前闪过。
少女的哭泣,少女的哀求,少女那白玉凝脂,柔软可欺的身体,那楚楚无依的眼眸,还有泛红眼尾吊着的那滴泪,草叶上新悬的露珠……全都被他粗暴摧折。
他却不知餍足。
只方才那淡淡一瞥,他只看了她一眼,作为她的兄长,一手将她养大的兄长,陈灼便开始坠入欲望的深渊。
这一眼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待回过神来,连陈灼都被方才臆想的画面震惊到。
紧接着,愤恨和羞耻涌上心头,他指骨捏的咔咔作响,就连喉间也涌上一股血腥味,差点就要吐出一口鲜血。
陈灼脸色微变,不片刻,硬生生将血给咽了下去,将欲望压下,将画面抹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面上仍是一派沉静之色,剑眉微皱,威严深重,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陈念也看不出来,对她哥哥的危险浑然不知。
她也没有察觉到,他看向她的目光里早已浸染上了男人兽性的欲望,而不仅仅是兄长对妹妹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