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的事,林夏并不持乐观态度……
“放心吧,青姐,他们住在我家里,再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瞧瞧”,刘济青哈哈大笑,“本来打算等你们考完试便来我家中住几日,咱们小酌几杯。不曾想又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哈哈,咱们姐妹何必说些客气话?没得恶心人。你若是真想感激我,城南那家白切羊肉我可又念了好久了,走着?”
“瞧这话说的,等秀玉、进安他们一起去,管饱!”
“呀,说起这个,瞧我这脑子,把大事儿给忘了,贾家秀你可记得?”刘济青一拍脑袋,颇为懊悔。
林夏挑挑眉,脑海里浮现一个整日留恋花丛还千方百计试图拉她逛花楼的女子。
林夏有些意外刘济青突然提起此人,她示意刘济青继续往下说。
“上次你成亲,我们不是一同去你家道喜吗?我记得你家中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小贾瞧中了一个哥儿,想聘他回家做夫郎。”
“双胞胎兄弟中,有一人已有婚约,不知姐姐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那个话不多的。”看得出来刘济青很苦恼,贾家秀与他复述时把那人说的天上有地下无,赞美之词不绝于耳,一头雾水之下,刘济青索性就记下了一句,那人话不多。
林夏一听倒是明白说的是谁了,毕竟双胞胎性格分明,只是……
“贾家秀这姑娘长得端正,性子不错,讲义气,家境极好。”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家境,林夏才更加意外,一个最看中门当户对的时代,她如何会看上康哥儿?
林夏想着也就这样问了,谁知刘济青满脸一言难尽,只模糊说道,似乎是觉得那男子与众不同,旁的我也不知道,只是与你提起,若是那男子身有婚约便罢了。
“这事儿我回去跟他说一声吧。”林夏道。
“嗯,那姑娘虽性子有些跳脱,但我与她相识已久,是个有担当的再加上条件也不错,所以有些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但整体还不错,当然了,好色这一点,你同那男娃娃老老实实的说清楚,瞧瞧人家的意思,说实话,这牵媒保线的事儿,我也没干过。”
两人在院子里,胡天坎地。
等到秀玉进安几人醒过来,已经未时,刘济青倒是极有诚意,派人去定了位子,于是未时三刻,四个女人并一个小萝卜头,坐在了羊肉馆的座椅上。
县试的余热未散,还有许多书生打扮的人在街上行走,只许是最近案子的影响,不少男子神秘失踪,以至于有些人人自危,街上原本零星能看到的男子,此刻更是一概全无了。
昨日下了雨,今儿却又是一个大晴天,热腾腾的吃了碗羊肉,一群女人大汗淋漓,心事都莫名散去。
吃过饭,刘济青送林夏几人到了城门口。
“我父亲和小草直接与你们一同走的话,目标太大,我想着你们先走,过那么两三日我便悄悄送他们出城,之后,劳烦妹妹了。”刘济青抱拳道谢。
林夏摇摇头,示意无妨,又叮嘱刘济青注意安全,毕竟身后还有父亲夫郎要照顾,万事莫要一腔热血,懵着头硬闯。
盛夏的蝉鸣伴着哗哗的叶片、潺潺的流水声,四周皆是高大的树木,深绿色的宽大叶片为小路搭出一片绿荫。
秀玉和团子在马车外边打闹着,边赶车。进安坐在林夏身旁莫名的沉默。
“我没故意偷听你们说话哈”,林进安沉默了片刻,“但是他做了错误的选择。”
林夏笑了笑,“有什么办法呢?人总是要有一些坚持在的。”
“明明心余力绌,为了所谓的坚持累及家人吗?”
林夏挑挑眉,有些意外的转头瞧了瞧一旁的林进安。“我怎么觉着你坏坏的……今儿吃火药了?”
林进安垂下头,没有说话,她也觉得自己怪怪的。
刘济青和林夏在院子里交谈时,她已经迷迷糊糊醒了,前些日子实在累得慌,难得有些想要赖床。
那案子的事儿他也听了个大概,原只道这人糊涂,之后却听到了二人交谈有关双胞胎的事……沉默寡言之人,说的自然便是康哥。
莫名的,林进安心里极不舒服,领地被侵占的怒意无处发泄,从不与人品头论足之人难得尖酸刻薄了一次,却是被林夏立即瞧出了不对劲。
一向稳重的林进安难得有些心虚,只得尽快转移话题。
“好些日子没吃一顿正常饭了,回去咱们再好好吃一顿。”
林夏笑一笑,倒也没继续追问,“明儿中午来我家吃火锅,好不容易考完了,到时候不醉不归。”
到村子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田里的村民已经三三两两结伴准备的回家了。偶有熟识的碰见林夏,便笑着打声招呼,亦有过来蹭车的,无伤大雅之事,林夏欣然应允。
女人笑着从背篓里找出好些绿辣子、茄子、绿菜,整罗整罗地给林夏,笑着说,“回去打饭包吃,这些东西正是下来的时候,吃个新鲜。”
推辞了一番,林夏收下了,女人又接着问,“夏姐儿这几日进城去了吧,不曾见你。”
林夏道,“这几日生意上有些问题,到县城里处理了一下。”
到县城赶考的事儿,除了族长和林丰收,村子里没人知道。路过河边时,一行人碰到了特意在此等候的进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