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铎尘现在瞧见他就烦,“滚滚滚,云铎章,我不愿见你,你给我等着,总有天我笑话你的时候。”
三皇子在中间笑着,一派是管不了的模样。
“阿尘你好好养病,下次骑马可不许如此鲁莽了。”
“就是就是,你病了不要紧,我俩可被你害惨了。我们被父皇关禁闭不说,还罚抄经书。”
还有这等事,云铎尘笑道:“听到你过得不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三皇子正色到:“还得多谢和亲王,若不是他像父皇求情,我们害被罚着。”
“就是就是,虽然我有点怕他,但是这次他可是救了我,没有自由就如同要我性命啊!”
云铎尘听着,心中有了知晓,嘴上却不饶人,“哦~既然七皇子如此感恩我父王,那七皇子便留下来住几天。将我这世子这几天没尽的孝道你都帮我尽了,如何?”
“三哥,我们快走,这狗嘴吐不出象牙。摔了一跤后心肠更坏了。”说着便拉着云铎廷要走,怕是真遇到和亲王。
“七弟……”
眼见着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三皇子最终是和云铎尘辞别了。两人急匆匆来,又急匆匆走。
石一送人回来,随口说着:“这七皇子看起来和三皇子的感情却比和太子的感情还要亲密些。”
云铎尘摸摸好久没刮的胡茬,“一个小孩罢了。去拿刀具来,我这胡茬被那云铎南看到,又该笑话我了。”
第10章
孟宁思这几天倒是忙起来了,正月过后接着便是立春。这十几日都是暖和的太阳,有时烈阳高照,竟像是春末一般,人们开始种蔬菜,早一点的都在播种稻谷了。
孟宁思让长玉去院子后面看看有没有不牢固的地方,毕竟洪水一来,接着就是泥石流。
长玉问原因时,孟宁思也多说了句,害怕下大雨。
那时长玉笑她到:“小姐有所不知,最近天气渐暖,那后面山上的花都早开了点,每天太阳热烈。而且即使下雨,春天的雨能有多大?”
在孟宁思强烈要求下,长玉还是去看了,在后面的瓦楞上架了几根长梁。
那边云铎尘和太子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抬头看着这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的天气。
太子说起自己初三去长公主府的时候收到的纸条,问到:“阿尘,你觉得可信否?”
云铎尘翘着二郎腿,微眯着双眼,一派享受,“不管如何,宁可信其有。”
太子将纸条从袖口中拿出来,“我曾派人查过,竟然没能查出是何人送的消息。”
“你呀,就是想太多,说不定是那神仙送来的,毕竟你是太子,身负使命,你知道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云铎南疑惑问道。
“说明天佑云朝。”
说罢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云铎南。
云铎南将纸条扔过去,“你这小子!小心祸从口出!说真的,你也查不到是何人传的?”
“殿下。”云铎尘从石凳上下来,站直后装模作样地作揖,“你真是看得起老弟我诶!我也只有个钱庄能传消息,这消息是从你马车上下来的,又不是从我钱庄出来的。”
云铎南看着他不正经的模样,又不好多说什么,思索片刻后起驾回宫去了。
云铎尘看着他走,眼神沉着,看着这春光灿烂,他也很想知道,这雨到底还能不能下来。
若是不下,就当是他报她的救命之恩了吧。
眼看着立春便要来,长玉长月两人早就在山中转悠了几十回了。都说“闹市出佛,贫市出道。”这话此刻倒像是有半分真的。
这坐山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道观,平时收不了几个香火钱,只能自己种点瓜果蔬菜吃,平常还下山去卖点吃食、经书维持生活。
整座山似乎与世隔绝,少有人烟。孟宁思倒是喜欢这样的生活。想她前世做博主的时候,也常常一个人在寥无人烟的地方,一呆就是几个月。
“从正月开始天晴这么久都没下雨雪,似乎是天有异象,你们最近就别出去了。”
长月疑惑到:“小姐,你是不是听到道观的人说什么了?”
孟宁思听到这话更不清楚了,“说什么?”
长月回到:“就是最近京城小孩口中传出的童谣啊。”
“立春到,立春到”
“雨点大,雷声小”
“洪水来,挡不了”。
“什么时候传出来的?”孟宁思心里的石头终是落下,这太子不管信不信,终究是为百姓着想的。
长玉那日听到自家小姐说下大雨,还有些不信,但是最近整个京城都在传。她有点害怕,这山中,只有她们三个弱女子。
“就前几天开始,京城中不知从哪个角落开始,在小孩口中传出来,如今整个京城都在说这件事。小姐,要是真的,我们要回府去吗?”
孟宁思笑道:“不用,如果是真的,我们在山腰,况且这座山在高处,山顶又稳固,不会有事。”
她想了片刻,又问长月,“百姓信吗?”
长月想了想,说:“大多数还是信的,只是有一些人是不信的,毕竟云朝没有哪年是在春天涨水的。”
是啊,都说瑞雪兆丰年,哪曾想天有异象呢。若只是小部分人不信,那还好,至少朝廷在救助灾民时没有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