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云铎尘紧紧握着的拳头才松开,带着赏赐回了屋子。
孟宁思虽没有去大选,但是对大选的结果还是很关心的,毕竟这个结果影响着她拿分红。直到傍晚和她一起同屋的宫女们开心回来,她才放了心。
云铎尘的庄子产量翻两番,往常稀有的六月柿,寒瓜等瓜果今年结果也十分多,有的因为采摘不及时,还烂在了土里,吃都吃不完。
孟宁思回想到刚去农庄时看到的账本,按照往常的盈利看,今年只一个农庄的营收就有上五万两白银。
这样算来,她在京城也算是个身家上六位数的商人了,而且她的投资没有本钱,这钱算是她的净收益。
想到这,孟宁思听到大晚上皇后宫里传来想喝白酪甜汤的消息也不觉得烦了,有钱赚,她精神抖擞。
等到回京时候,孟宁思出了行宫,才发现外面的天虽然和行宫的比还是有些热,但是相比之前的天气,又凉快了些,至少空气中的风有了凉气。
走的时候皇后宫里按御厨的份例给了她工钱不说,赏了一盘金瓜子。孟宁思揣着一兜子的银子回到天月楼。
回到屋子,长月长玉两人都在这里等着她,之前那一个多月她们不能随小姐去到行宫,也不好待在这儿,只在松山上打理院子。
“小姐,你瘦了好多。”看到孟宁思回来,长月年纪小,顿时心里不好受,去的时候还是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小姐,这回来更瘦了些。
孟宁思不在意到:“养一养就会胖回来的,这有什么。”
长月嘟着嘴,在一旁念叨,“要是我们能在你身边就好了,有什么活儿还能分担一点。”
“我在宫里皇后跟前做事,还带着丫鬟成什么样子,况且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长玉看到小姐不在意的模样,给她倒了杯水,“小姐瘦了过后,更好看了。”
之前孟宁思就越来越好看,脸上带着一点肉也像天仙一般,这会儿身子瘦下去,即使是浑身的麻布粗衣,也掩盖不住她的娇弱仙气,整个人出尘脱俗,身姿婀娜。
只是,看着小姐疲累的身子,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去打水来,仔细服侍她擦了身子,让她休息。
没过两日,天月楼来了位皇后宫中的宫女,掌柜看着这位长相端正严肃的宫女打扮的人,急得连忙要去找东家。这若是官府的事儿,就不是他能处理的了。
只听那宫女传皇后口谕,说让天月楼的厨娘孟姑娘随她进宫去,皇后在行宫吃了她做的吃食,美味佳肴,甚是想念。
她在大堂处复诵,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往常天月楼的后厨和前堂隔得远,大家很少见过天月楼的后厨,只知道这里最出名的厨子姓王,如今出来了个姓孟的,顿时议论纷纷。
都说这天月楼的吃食在云朝乃至天下都是回味无穷的,没想到竟然进了宫去给皇后娘娘做了,还得了嘉赏。
孟宁思随着这个宫女又踏上了进宫的路,心中无事无想。等到了皇后娘娘的寝宫处,那宫女退下,余下孟宁思一人,不一会儿,皇后并着一人从帘子内出来。
“辛苦你跑一趟。”皇后的话中都带着和善的笑意。
孟宁思规矩行了礼,说到:“能得皇后娘娘召见,是民女的福分。”
“皇上,您看,这便是那抱错的孟府小姐,也是在我那行宫做膳食的厨娘,手艺很好。”
这时,孟宁思才知道,那旁边的人就是皇上,连忙跪下叫万岁。
她到底没有见过真正的皇帝,此时内心也是十分紧张,只是终究是活了二十几年的人,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些日子,造就了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性情。
皇上见她姿态端正,不卑不亢,夸赞到:“礼仪很周全。”
“多谢皇上。”
皇后转身坐到皇上身边,说着:“之前本宫曾许诺你,要重赏,如今你说说,有什么想要的?”
孟宁思斟酌回到:“能做点吃食给皇后娘娘和皇上用膳,已是草民的福分,草民别无所求。”
皇后点点头,笑着说到:“虽然你无所求,但是本宫也不能不赏。如今皇上在这里,我看不如将她纳为御膳厨的厨娘罢。皇上您看可好?”
孟宁思不敢直视皇上,此时听到皇后的话更是冒冷汗,她的目的可不是在这宫墙之中做厨娘。
果然,没等她想好措词,那皇上反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孟宁思略带停顿说到:“能在御膳房侍奉皇上和皇后以及宫中各位主子,民女求而不得,如今有这个机会,更应当珍惜才是。”
“只是,您知道,我本是孟府从小抱错的孩子,当初去松山养病痊愈,如今还住在那松山上的道观。不敢瞒娘娘和皇上,也是盼望着有一天能见到自己的亲身母亲和父亲。若是来了这宫中,那民女和他们必然是没有缘分了。民女时常想着,若是他们没有找过还好,如是他们一直找,却最后因为我离开了松山而不得见,怕是一辈子的遗憾了。”
皇后听后深受触动,她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一墙红砖,把她和府邸的父母隔成两个世界呢?
“是个心善的孩子,既然你有孝心,又重情谊,本宫自是不能强留你。”
皇上接着说到:“听七皇子说,你在外面的酒楼做事儿?”
“是。孟府对民女很好,只是民女想着和那普通女子般能有个手艺,赚点零钱,等遇上亲身父母后,若是家境不好,民女还能补贴点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