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歌摇头:“我的衣食住行都是靠妈妈,本来这些钱都应该交给妈妈,不过我还需要去买一些原石来练习,毕竟一日不练手生嘛。”
罗君惠欣慰:“你只管去买,花费多少妈妈都同意。”
任安歌嗯了一声,心里却已经盘算起其他来。
若她记忆没出问题,年底商业步行街的项目就会启动了,到时候妈妈就会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跻身富翁之列了。
一想到那个时候妈妈可能有的表情,任安歌就特别期待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基本恢复了正常,任安歌每天上学放学两点一线,每周三次俞阿姨上门来帮她做手部保养,吴四则负责接送她放学。
唯一的意外便是大赛还有后续流程,雕刻协会居然搞了个采访出来,十几个报社的记者坐在下头,而接受采访的便是展老与前三名的选手。
任安歌得了展老的大力称赞,来帮忙撑场面责无旁贷,最后没有出现的只有亚军宁儒。
第80章 记者招待会上的哗然
虽然宁儒没有出现展老还有些遗憾,不过很快就放下了此事,毕竟重新举办的第一届湘派雕刻大赛就有“最年轻的天才选手”这样的噱头,已经足以让记者们大书特书了。更别提展老事先还童心大起了一把,只透露本次有大赛历史上最年轻的选手,却没有将任安歌的实际年龄对外公布。
所以当记者们看到一个小姑娘被展老亲热的拉着坐下时,现场顿时有些疯了。
刚刚宣布自由提问,下头就一片高举的手。
展老对这些报社、杂志社的记者都比较眼熟,当即便点了来自《雕刻者》杂志的记者。
“请问您说的大赛历史上最年轻的选手,指的就是您身边这位小朋友吗?”记者开门见山。
展老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不错,正是她。”
记者们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听到时尚最年轻这个评论,他们当然要做些功课,因此很多人都查到,此前湘派雕刻大赛历史上最年轻的参赛者,是八几年那次出现的一位十九岁的选手。
由此推测,本届比赛可能出现了十六七,甚至十五六的年轻人。
然而万万没想到,这个最年轻居然……居然……这小姑娘多大?九岁?十岁?绝对不会超过十二岁。
下一个问题立刻就抛给了任安歌:“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任安歌微笑:“我已经满十岁了。”
“哗——”在场的记者们一阵哗然。
主办方十分体贴的给了他们一些宣泄惊讶的时间,提问继续。
“请问任安歌的名次是第几?”
闻言任安歌露出一丝羞涩之情——要自己夸自己吗?挺不好意思的。
结果便听到展老激动的道:“任安歌是本届雕刻大赛冠军!”
现场又是一片混乱,记者们恨不得将双脚都举起来,好让展老能选择自己提问。
最后被选中的人让所有同行都有些意外。
这位叫做李建军的记者,来自大名鼎鼎的《雕刻艺术》杂志社,这本杂志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逼格很高,因此工作人员向来也自视甚高。
李建军也是如此,其报道向来以犀利敢说著称,许多在雕刻界初露头角被各路夸赞的年轻人,到了他的评论里都是槽点满满。
问题是人家言之有物,并不是一味尬黑,被批之人反驳不能只能忍着。
展老不是不知道此人的风格,居然还点他起来提问,看来对任安歌特别有信心。
记者们精神一振,都目光炯炯的看向站起来的同行。
李建军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开口便问:“据我所知这次湘派雕刻大赛能者众多,包括被业界泰山多次表扬过的宁儒也参赛了,而年纪轻轻的小朋友却力挫对手勇夺第一,我想请问一下,你觉得这个名次是实至名归的吗?还是说因为有年纪小的加成呢?”
大家又默契的看向任安歌,却见十岁的小朋友笑容平稳,不疾不徐的开口:“记者叔叔你好,请问您是哪一家的记者呢?”
“雕刻艺术。”李建军不无自豪的回答。
任安歌微微点头:“原来是雕刻艺术,这是一本非常专业的雕刻杂志呢。”
李建军赞同的点头,脸上笑意明显。
“不过……”任安歌话锋一转,“湘派雕刻大赛也是业界专业大赛,您刚刚的问题,是在质疑比赛的评审不专业吗?”
李建军一怔,其他人也齐齐吃惊。
这孩子……口齿伶俐得很哪。
片刻后李建军反应过来,笑道:“我当然不是质疑大赛评论,只是你年纪太小了,就算你和成年人做出一样的作品,因为你年幼的缘故,大家也会下意识觉得你更胜一筹不是吗?”
任安歌可爱的偏头,反问:“如果一个成年人和我的雕刻水平一致,那当然是我更厉害,这有何问题?”
她笑得甜甜的,说出的话却不客气:“我明白您的意思,是觉得我能得到冠军是因为年龄上更有优势,在同等情况下评委会因此偏向于我,不过我觉得您应该先了解一下我的作品再说。”
环视一周,任安歌淡淡道:“我相信评委们的专业,也自信自己的水平。”
这话霸气,展老听得笑眯眯的,拿起话筒道:“按照大赛流程,所有的作品经过拍卖,大部分已经有了新的主人,但我们考虑到可能发生的状况,特地将任安歌的三件作品借了回来,大家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