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荡荡的,甚至还迎着陈清让震惊的目光抬手和他打招呼:“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不是不借她衣服穿吗,那她就不穿了。
陈清让艰难地错开自己的目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几个字:“把衣服穿上。”
计嘉仰起头,还像是和他作对一样,故意走到他面前,非要让他看着自己:“你不肯借我,我没衣服穿。”
陈清让知道她是故意的:“你的裙子呢?”
计嘉早就料到了:“洗澡的时候忘记脱了,打湿了。”
谁会洗澡的时候不脱衣服呢,陈清让宣布自己投降,他从自己衣柜里找了一件短袖扔给她。
一开始好好的,现在就不会这样了。计嘉现在也不好说话了,她又把衣服丢还给陈清让,扭着腰朝着沙发走去:“不穿。”
然后也不躺进被窝里,就这么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
“对了,陈清让这里地址是什么?我叫个外卖。”计嘉刺激他。
行,陈清让算她赢了。
他认命地拿着衣服朝着计嘉走过去,强制性地将短袖套在她身上。
她这会儿倒是知道配合了,将脑袋从领口钻出来,计嘉头发稍稍有点被领子弄乱了,但脸上的笑容依旧清楚。
陈清让在下一秒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沙发上,后背砸向柔软的沙发,产生的回弹在一瞬间又被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按回去了。
他的吻比在酒吧里还用力,唇齿间舌头辗转,口津交换。计嘉伸出胳膊环抱住了他的腰。
但她又迫不及待地到处揩油,一会儿是后背,一会儿是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
气息渐渐开始紊乱,计嘉能感觉到他身体在亲吻中产生的变化,她变得更兴奋了。
她贪婪地开始吞咽产生的口津,不属于自己的舌头开始在自己的口腔掠夺,卷走了计嘉的氧气,计嘉觉得他可能随时都会咬断自己的舌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计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渐渐放慢了速度。
计嘉回过神的时候手已经拉住了他撑在自己脑袋边的胳膊上了,指腹不断摩挲着他的手腕的皮肤,她在发出邀请。
陈清让撑在自己身上,漆黑的眼眸里藏着太多情绪了。
计嘉喘着气,讨好地亲吻着他手腕内侧。
可下一秒,他起身,走了。
走了?
计嘉从沙发坐起来的时候,他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这都忍住了?
计嘉一时间真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伸手抽了两张纸巾,简单擦拭了一下后,她丢进垃圾桶里。可又贼心不死,计嘉走到他卧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拧动门把手。
妈的,居然还锁门了。
或许是因为见到了计嘉,陈清让久违地没有梦见她了。
早上睡醒的时候他看见了睡在了沙发上的人,裹紧了被子,还在。
没跑掉。
是陈清让起床的声音把计嘉吵醒的,他是有正经事要忙的人。计嘉打着哈欠从地毯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才八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在沙发上睡得特别好,难得没有失眠。
“起来。”
计嘉放下手机倒回沙发上:“我又不上班。”
“但是我要上班。”陈清让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给她一刻钟的时间起床洗漱出门。
“怎么?你还要我送你上校车吗?”计嘉在沙发上没动。
陈清让整理着表带朝着厨房走去:“有正常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自己出门后还把陌生人留在家里的。”
躺在沙发上的睁眼了。
计嘉看着天花板,她对陈清让给自己的称呼感到了生气,她是陌生人?
大约是昨天吃瘪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计嘉反唇相讥:“不能放陌生人一个人在家里,但是可以把陌生人按墙上亲。我对你的脑子是否正常持怀疑态度。”
但寄人篱下,他就是没理也有底气。
最后计嘉还是被他拽着出了门。
不过也挺好,至少计嘉知道他在哪里上班了,也知道了他住在哪里了。
但很快计嘉发现压根没有任何用,研究所下楼的保安没有预约和证件不会让她进去找陈清让,小区单元门也要刷卡才能进去。
她照旧见不到陈清让。
最近她睡眠稍稍变好了,睡眠一好人就有精气神了。这样的变化被唐宁以发现了,她是个摄影师眼力绝佳,计嘉的一丁点儿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隔天宋知祎房子里私人影院的星空顶装完了,叫他们一起去他的独栋玩。
计嘉是自己打车去的,刚进屋就看见唐宁以在一楼的厨房,她开着冰箱找吃的。
她拿了瓶啤酒,然后给计嘉丢了瓶酸奶。
“和你的心头好进展不错?”唐宁以问她,“看你现在神清气爽的。”
计嘉接过酸奶,摆手:“毫无进展,我上回和他一起回去他居然还把我锁在了卧室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