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做人还是要留有余地的,就当是给自己积点福。
“周冶,我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在有些事情上面已经不想斤斤计较了。我觉得她也挺不容易的,怎么就出这些事了呢?”
周冶语气软了下来,还是有些冷漠地说:“估计是她的对家公司做的。”他记恨的是蔡颖飞把她推向了孙鹏宇。
“嗯。”沈暄点点头。
然后,两人就都冷了下来,没人言语。
“你今天要不要来我这啊?”沈暄率先打破平静。
“今天是什么借口?”周冶倏地笑了。
“没什么借口,就是你要不要过来吃顿饭,我做。”
“那我晚一些过去。”
“好。”
沈暄收起手机,发现窗外居然下起了雨夹雪。雪花伴着雨落在地上,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都已经入冬了啊,今年的雪下得还挺早的。
沈暄简单做了几个菜,周冶进门后她立刻接过大衣,轻嗔着说:“今天不冷啊,你就穿这点。”
“没事。”周冶换了鞋。
周冶简单洗一把手,然后坐在了餐桌上。沈暄没炒两个菜,但看上去味道还不错。
“尝尝。”她手撑着下巴,兴冲冲地看着他。
周冶动筷子,夹了一口土豆丝。
“怎么样怎么样?”
“还不错。”周冶由衷地赞美。
在孙鹏宇的事情之后,她人更佛系了,除了缠着他,就是自己窝在家里。码字,插花,看书,做饭……倒是很有烟火气息。
“周冶,吃了我的菜,就得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啊?”周冶立刻放下筷子,抬眼盯着狡黠的小狐狸,她最近经常和他讨价还价。
“一会儿吃完饭陪我出去溜达溜达呗。”
外面雪下大了,地面上已经有了积雪,看上去银装素裹的,她挺想出去透口气的。
“可以。”周冶爽快地答应了。
出门之前,沈暄从床头柜翻出一个小盒子,然后递给他,“你看看。”
“是好东西吗?”他慵懒地问。
“我觉得是。”
周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张电影票根,电影是《那年》。周冶特意看了日期,是在《那年》上映期间。
周冶再看她,她一脸得意,眼中闪着光芒。沈暄是昨天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的这盒东西,她当初求岳东阳包场之后特意把票根留了下来。
从美国回来之后,岳东阳就把东西给她了,倒是让她自己给放忘了。
“我说话算话的,我真的包场了。”她小心翼翼地说。
“你回来过?”
沈暄摇摇头,“是我让东阳哥帮我包场的。答应你的,我总是得做吧,要不然更像是个骗子了。”
周冶用修长的手指把盒子扣上,然后随意地扔在沙发上。盒子落在松软的沙发上没出发出任何声响,但沈暄却觉得她的心被石头凿了一下,闷闷地疼。
她最近摸不准他的脾气,以为他又生气了。
周冶大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拉近自己,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然后吻下去。
沈暄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弄得不知所措,他居然主动起来了。他的唇碾在她的唇上,吞噬着她的理智。
沈暄努力回应着他,时不时还轻咬他一下,然后闷闷地笑。
“属什么的?”周冶把她的头发缠在手上。
“属鸡的,和你一样,就爱咬人。”她装疯卖傻地说。
“属鸡的就不叫咬人了,那叫啄人。”周冶说完又重新吻她的唇,使劲儿亲,亲的她腿都软了。
周冶托住她,把她放在沙发上。
沈暄用剑拔弩张地气势看着他,“亲了我就要和好。”她就是对他亲口说出的和好这么执着。
“又没做。”周冶云淡风轻地刮刮她的鼻子。
他清楚地记地她说,做完就和好。
“那你不是占我便宜了吗?”
“难道你不舒服?”
沈暄被堵得哑口无言,伸脚不安分地故意踢他的腿。
“好了,不闹了,不是说要出去吗,走啊。”
沈暄就这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他嘴上说着不冷,倒是给她穿的挺多的。
下楼的时候,沈暄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和好?”她感觉他明明已经不和她置气了。
“想做了?”周冶轻佻着看着她。
沈暄扭过头去,这男人一天天的满足脑子黄色废料,总是拿这事堵她。
周冶见她偏过头,就透过电梯里的镜子看着她,“时机未到。”他这样说。
“什么时机?”沈暄立刻拧过头。
“啊?你说什么?”周冶挑着眉问她,好像她说的话有多么莫名其妙似的。
沈暄看着周冶脸上的问号,立刻陷入了自我怀疑,“你刚刚没说话吗?”
“你听岔了吧。”周冶笑她。
沈暄拧着眉,应该是她听岔了,逻辑上讲,两人和不和好跟时机成不成熟没有关系。
电梯“叮”的一声响了,门也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刚到楼门口,沈暄就感觉一阵妖风扑面而来,寒风从她的衣领里溜了进去,浑身冰凉。
周冶替她整理整理衣领,“冷了吧。”
“你不冷吗?”她看着穿的比自己单薄了很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