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酿欲言又止,看着男人黑白分明又带着几分焦急的眸子,将韩景天昨日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楚槐卿听罢,凝视着少女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追问:“那你作何感想?”
松酿垂下眸子,下意识回避他炙热且霸道的注视,面色微热,淡淡道:“我觉得她说的有理。”
少年握住她单薄柔软的肩,眸光一暗,似流星陨落,刹那间失去了光彩。
他翕动着嘴角,却始终一言不发。
“不过,我更愿意相信你。”
少女故作停顿,将少年眼中的落寞尽收眼底,唇边勾起一抹坏笑。
少年暗淡的眸似煤灯被点燃,瞬间亮了起来,熠熠生辉,小心翼翼地反复确认道:“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松酿缓缓点头,笑靥如花。
少年低头抵着她的额,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松酿忍不住浑身一僵。
少年眉眼清隽,此时却染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
温玉在怀,少女独有的体香缭绕于鼻尖,勾得他春心萌动,想入非非。他闭上眼,用心感受着少女的柔软香甜。
“真想快点把你娶回家。”
少年喑哑着嗓音,眸光如墨,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着女孩的唇瓣,撩拨得怀中人阵阵轻颤。
少女低垂着眉眼,羞得不敢抬头,清丽可爱的小脸泛着微红,似水蜜桃般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松酿?”男人低声唤道。
“嗯?”
少女应声抬头,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唇红齿白,明眸善睐,一双迷惘的眸子此时正呆呆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怔了怔,眸光潋滟,漾开一池春水,只觉嗓子干涩,心潮澎湃。
正当少女疑惑之时,他再也按奈不住内心的渴望,倾身吻了下去。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透着无法拒绝的霸道。
松酿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瞬间放大的面容下意识捏紧裙边,紧张得无所适从,只觉唇上一热。
少年浅尝辄止,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便匆匆放开了她。
两人一时间无言,就那么呆呆地望着对方,谁也没说话。
岁月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年轮好似停止转动。
三日后,在楚槐卿的运筹帷幄之下,赵佶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汴京花魁李师师。
然而后者却面容冷淡,一声“陛下”客气而疏离,瞬间将他一颗火热的心浇得冰凉。
“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李师师垂眸,盯着脚下花纹繁复的地毯,语气恭敬:“托陛下的福,妾过得很好。”
赵佶望着她丝毫不带情绪的侧脸,只觉心头似有千钧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上前,想要拉进与女子的距离,后者却不动声色地后退。
赵佶见之,心底压抑着的怒气与渴望再也囚禁不住,如群魔涌现,将他的理智刹那间击溃。
男人不顾李师师的抗拒,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咬紧牙关,声音发狠:
“李师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李师师挣扎着想要逃,却奈何不了男人大得骇人的力道,她无奈,拼命克制住颤抖的身体,眸中带泪,乞求道:“陛下,请自重。”
男人猩红着眼,笑容如火,仿佛要将自己与眼前的人一同燃成灰烬。
“师师,你要我自重,自己又是否自重,你我分开不过短短数月,你就有了新欢。
枉我还傻傻惦记着你,时常担心你在樊楼是否被欺负,挂念李婆婆的身体是否安好,关心你是否吃好穿暖......”
赵佶嗤笑,望着面前冷若冰霜、清丽无双的女子,再也没有一国之主的威仪,如寻常爱而不得的男人一般,卑微又可怜。
“陛下,你我缘分已尽,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区区的戏子。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呵......好一个何必,好一个不是一路人,往日种种于你而言就那般无足轻重,是吗!”
李师师扭过头,避开男人的逼视,声音冷酷:“是。”
男人冷笑,似是终于死了心,伸手扶上少女洁白滑腻的脖颈,目光阴鸷狠厉:
“你一口一个戏子,一口一个配不上,既如此,我也不必再顾及一个戏子的感受。”
说罢,猛地吻上了女人的唇,极尽碾压,似野兽想要将面前的猎物拆骨入腹。
他腾出一只手,扣住女人的后颈,强破她仰头承欢。
李师师吃痛,吓得不轻,冷漠的面具终于裂出一道细缝,透出里面的恐惧与真情。
女子抗拒着,抵着男人的胸膛,躲避着他强势的轻咬,眉目渐渐染上一丝湿意。
“赵佶!”她厉声喝道,清冷的面色难得有了情绪。
男人动作一滞,唇边挂起一抹轻笑,就在李师师以为他会放过自己的时候,又吻了上来,动作更加凶狠。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一阵一阵的刺痛传来,让女人眉头紧皱。
“你不能这么对我。”
李师师红了眼眶,心底泛起阵阵委屈。明明是他先违背了他们之间的承诺,又凭什么来责怪她没有坚守诺言!
男人愣了愣,看着这个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少女一贯清冷平静的面容被打破,此时正红着眼眶,眼神含泪地将他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