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忽的被人一掐,少女忍不住痛呼出声,却被男人趁虚而入,更加深入地攻城略地。
少女抗拒地用手去推,却撼动不了男人半分,反倒叫他将自己的双手扣在身后。
如此整个身子都被迫贴紧男人,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和渐硬的下身。
她只觉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一狠心,在男人舌尖一咬。
男人果然吃痛地颤了颤,停止了唇上的进攻,可就在松酿以为他要放弃时,他再次捏紧她的下颌,以更剧烈的姿态卷土重来。
松酿只觉唇角一痛,隐约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她蹙紧眉头,望着面前面容阴狠的男人,绝望地闭上眼,放弃了无畏的反抗。
绷了很久的情绪刹那间决堤,泪水溢出眼眶,顺着那光滑细腻的小脸顺流而下。
她控制不住地低声抽泣。
男人尝到了泛着苦涩的泪水,猩红的眼眸终于恢复了丝丝清明,离开那渗着鲜血的唇,嗓音低哑,眉眼低垂。
“我想要你.......做我的妾。”
少女听到前面便已心惊,听到后面更是瞪大了一双泪眼婆娑的眸子。
他明知,她最不愿之事便是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却偏偏要以这种手段来羞辱她。
而且她与范中的婚约早在三年前便已订下,她怎能临时变卦!
“不可能!”
男人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决绝,眼眸暗了暗,刚刚腾升出的一丝柔情转瞬烟消云散,又恢复了那副冷酷的面孔,云淡风轻道:
“是吗?你若是不想范中活命,只管拒绝便好。”
少女一愣,抽泣声戛然而止,只有风掠过竹林的沙沙声。
松酿望着楚槐卿那副睥睨天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神情,咬牙道:“你想干什么!”
男人凑近几分,眼神玩味,在她耳边低语,看似缠绵暧昧,实则威胁羞辱道:
“如今我贵为宰相,他不过一个区区翰林院修撰,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松酿瑟缩着脖颈,只觉耳边的气流热得烫人。
她偏过头去,不想去看男人那双清冷俊傲的星眸,只觉陌生得可怕。
这还是那个心怀天下苍生,与她一同在路边小摊吃面,嘴硬时都会在意老板感受的少年吗?
是什么让他变得这般冷漠寡情?
“你们楚家人倒真是血脉相连,行事做派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以前倒是我瞎了眼,还以为你和那些个纨绔不一样,如今看来,有能力的纨绔比没能力的纨绔,危害更大!”
听着少女的讽刺,男人浑身一滞,面色逐渐僵硬,却在转瞬之间将眼底的怒气藏好。
楚槐卿似笑非笑地望着面前的少女,声音又冷了几分。
“怎么?是不是后悔当初招惹我了?可惜,已经晚了,我楚怀向来睚眦必报,你欠我的,都会让你加倍还回来!”
少女气急,涨红了脸,怒视着面前之人,低吼道: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何必牵扯他人?你不过是气不过我当初不告而别,辱没了你的喜欢。
你的骄傲不允许你接受自己不如范中这个事实,所以才耿耿于怀。
有本事你冲我来,何必为难我身边的人!”
男人嗤笑出声,手指聚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松酿疼得皱眉,却倔强地咬紧牙关,不啃一声。
“原来你是这般想我的,这样也好......免得我......”还残存善心。
少女绝望地闭上眼,将所有的情绪压抑,恢复些许理智,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若我不答应,你要对范中做什么?”
“你试试便知。”
——
高门大户莲池水榭之中,侧卧着一位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老妪。
老妪正半眯着眼,瞧着小丫鬟投喂池中的锦鲤,眼帘厚重地向下耷拉。
“今日怎的不见二郎?”
老人苍老的声音随着春风徐徐送进小丫鬟的耳中。
小丫鬟回头,眼眸低垂,冲老妪恭敬答道:“禀老夫人,二郎君今日一早便带着溪边出城去了,说是出去办事,要离开几日。”
老妪重重叹了口气,费力地睁开眼望天,喃喃道:
“怀儿怕是还惦记着那松家丫头,不然这三年,不管我们怎么劝,他就是不肯松口娶景儿过门。”
小丫鬟低头盯着手中的鱼食,不知自己该不该搭腔,生怕自己说错话惹得老夫人生气。
老妪瞟她一眼,面容柔和,温声道:“有说什么就说,不必吞吞吐吐。”
小丫鬟得了应允,这才抬起头,望着榻上之人,放开胆子直言。
“既然二郎君对那松家姑娘情根深种,老夫人何不成全他们?老夫人不是一心想要抱孙子吗?”
老妪轻皱眉头,思及松家丫头的身份,唇不由地抿紧几分。
“可她那样的人家,如何配得上我楚家的门第,这不是让别人笑话!”
小丫鬟理解地点点头,赶紧补充道:
“奴婢的意思是,可以让二郎君纳她为妾,这样既成全了他们二人,又保全了楚府的名声,到时候再名正言顺地娶韩姑娘进门做正妻,岂不是两全其美。”
楚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小丫鬟所言有理,只是怀儿怕是不肯委屈那姑娘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