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若宁看了一些新闻报道，好在酒会的照片没有流出，所以没人知道她曾经出席过那场酒会。
事情似乎比她想象得还要复杂，一连两天，褚泽霖都没有回家，甚至搬去老宅的时间也推迟了，而跟言若宁说好的那份离婚协议似乎也忘了。
既然他这么忙，言若宁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些，所以她直接跟当初的赵律师联系，让他拟一份离婚协议。
赵律师非常惊讶，毕竟这褚老太太还在世，“言小姐，你想清楚了吗？”
言若宁一点不带犹豫地道：“想清楚了，我要离婚，你帮我算一下，按照协议我大概能拿多少钱？”
赵律师似乎早有准备，直接道：“按照协议，您跟褚先生如果离婚，您名下的个人资产将达八亿左右。”
言若宁：……
天啊，她快窒息了，她竟然会有这么多钱！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哆嗦问：“真的？”
“那当然，协议里都写的。”赵律师道，“不过你们现在还有个孩子，按法律上的抚养责任来说孩子没满两岁跟随母亲是最好的，我这边会跟褚先生多提议一下。”
“如果孩子判给您，您的资产也将应该会有所变动。”
言若宁提了口气，按住自己跳跃加速的心，忙道：“那您先拟一份离婚协议给我，最好明天就能拿到。”
赵律师只是律师，不是居委会大妈，所以在确定自己的雇主要离婚后，很快就应下此事。
当日下午，赵律师就带着协议上门了，言若宁仔细看了一眼协议后，觉得也没有问题就打发了律师。
言若宁手里拿着协议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很快，她矫揉造作地给男人发了信息：【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鸭？】
发完信息，她看到那个“鸭”字，又立马撤了回来，重新发了一条很正经的信息过去。
可她撤得有点晚，褚泽霖在看到那个字的时候，突然想到上次自己犯的蠢事，像是自嘲似的，他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
撤资一事有很多后续事情要跟进，季家的股票和公司也要处理，所以这几天他都忙得找不着北，今天老太太又打电话过来催他们回老宅，所以褚泽霖想了想，觉得应该要先回家一趟。
正收拾好，秘书办那边转接了电话过来，“褚总，季小姐找您，要放行吗？”
褚泽霖心思微顿，“她要找我谈什么事？”
酒会的事发后，季老头就中风了，现在还在医院呆着，估计短时间内出不了院，季家除了季舒曼能顶点事儿，其一群人基本上都是废物，所以这几天也不是这个女人第一次要找他。
可她要说的事都不他想听的，所以之前男人一直没让她见着，“如果今天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以后不用告诉我，直接撵走。”
秘书顿了会，“她说是跟您谈一下视频里的那个女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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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正的救命恩人（微修）
褚泽霖有些意外地挑了眉, 看来季舒曼也不是那么蠢，这次直接挑明了目的，“让她到会客室等我。”
挂了电话后, 男人坐回位置, 看着言若宁那条信息，心情颇好地回了她。
随后, 他又重开了电脑, 打开了监控画面。
画面里，季舒曼一身职业装端坐在软椅里, 像是很久没有到过这边，她视线在会客视里扫了扫了，过了一会才拿起桌上的杂志翻了翻。
季家在这个档口上出了事, 褚泽霖看着她还能如此镇定，倒也另眼相看。
既然如此, 那就多磨磨时间。
此时, 会客室里的季舒曼心乱如麻, 她手中的杂志都快看完了那个男人还没有来, 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了快半小时了。
她明明已经告诉男人自己来的目的，为什么他无动于衷？难道连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感兴趣了吗？
等待的时间越长, 她心里越来越不安, 如果连这个他都不当做一回事的话, 那今天他们谈判对她还有几分利？
思忖一瞬，季舒曼从包里拿着手机, 盯着上面那个很熟悉的号码, 眼睛泛红, 在反复决定要不要拨出去后, 最终冷静了下来。
这是季家最后的筹码，哪怕再等上一天，她也要等。
好在之后她等的时间不长，男人二十分钟后从外面推门进来，他脸色跟往常一样，带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
“季小姐，你找我有事？”褚泽霖开门见山。
季舒曼起身，唇角扯着一抹笑意，“褚总，好久不见。”
“没多久，最近这两天天天看到你的新闻采访。”褚泽霖声音淡淡，随后在她一边坐下，“找我什么事？”
他拒绝寒暄，季舒曼笑意慢慢收敛，也落了座，“我想跟你谈谈农庄那场火灾的事。”
褚泽霖身子懒懒往后倚靠，抬头地看了她一眼，“那你说。”
季舒曼这些年习惯了把自己当成季家的救命恩人，现在突然要改变这种说法，她迟疑了好一会才抬头：“是，当年救你出来的确实不是我。”
褚泽霖面无表情，“说点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