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桌眼神飘到温思雨身上，说起来这票数和温思雨有关。
温思雨和季景昨天参加活动的几张图一贴出去，消息就瞒不住了。
之后不知道有些女生怎么回事, 总是往九班场地跑, 一整天九班活动场地就没空过，手里的票数也投给了温思雨季景两人参加的活动。
和他一样在讨论校庆的学生不少, 身为当事人的温思雨, 反倒是最冷静的一个。
温思雨桌子上摆着一本儿物理书，似乎遇到了难题，牙齿咬着手里的笔, 眉毛微微皱起, 颇有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姿态。
程辉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
温思雨终于分给他一个眼神：“想说什么？赶紧。”
想不出来。
昨晚她跟季景说完赌约，季景就调整了她的学习进度。
之前两个星期温思雨专攻数学一门。按进度最多还有四五天, 她就把高一上册复习完了。
听起来快的不可思议, 其实已经是放慢了进度的结果。
普通学生一般每天两节数学课，大概两个小时, 花费三个月可以学完一本书；
温思雨睡觉也能学习, 晚上七个多小时, 白天再随意学一会, 一个月学完一本轻轻松松。
加上季景专门给她辅导。
普通老师面向全班学生，他的教学进度要按照大多数人进度来算，考虑全班学生的接受程度。所以吸收知识速度快的学生会被耽误。
季景不同，他的教学进度完全按照温思雨的吸收速度走，且可以随时把控她的学习情况。
她比较擅长本章节的知识，就加快本章节的教学速度，她对另一章节的知识不太擅长，就放慢速度专攻她的难点。
如此下来，温思雨20天学完一本是很正常的。
当然温思雨个人认为，季景这个老师特别棒也很重要。
季景把知识脉络梳理的清晰明了，温思雨一时不能理解的东西，在他的讲解下都可以很轻松的理解。
说远了。
总之温思雨说完赌约后，她晚上的课程就从数学一门，变成数学加物理。
语数外理化生，高中理科六门学科。
温思雨的英语和生物不用补，上次考试她总分三百八，英语和生物占220，剩下四门总分加起来160。
数学32，物理28，这两门尤其拖后腿。
昨晚加了一门物理，温思雨有些头疼。
程辉一针见血的问：“你们在一起了吗？”
“没有。”
听程辉这么问，温思雨抬头，补了一句：“不过应该快了。”
她说起这个眼睛明亮：“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程辉表情有些复杂。
他之前一直以为，温思雨要和季景在一起还得一段时间，没想到那么快。
温思雨掏出手机，对准自己苦思冥想的题，咔嚓一声拍了张照，把照片给季景发过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程辉：“...没了，你学习吧。”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帖子上已经说得清楚，温思雨还要学习，他就不问了。
她和于梦打了赌，耽误她学习他会有一种罪恶感。
温思雨点点头，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季景回复给她一张图片，图片上是男生劲挺的字迹，黑色的水笔一行行写下题目的答案，整洁明了。
并给她出了一道相同考点的题。
温思雨看了一遍，恍然大悟。
欸，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温思雨发过去一张萌萌的‘哥哥真棒’图片，就抄写下来他出的题目，自己试着做。
忙碌中，温思雨脑海里有个念头一闪而逝，她刚刚给季景发消息时，似乎想着要问问他，有没有人问他们两个的关系，他又是怎么回答的。
“......”
算了，先解决这道题。
事实上当然有人问，沈川简直好奇死了。
沈川直勾勾的盯着季景，似乎想用眼神唤起季景的良心，可惜季景全程当做没看到，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机。
沈川：“......”
哥，你能不能给我个眼神？！
课间下课，沈川试图寻求外援：“我说老孟，你就不好奇吗？”
孟庄知推了推眼镜：“好奇。”
他比沈川更好奇，沈川最起码有心理准备，他才是完全什么都不知道。
只一天没回学校，再回来整个学校都在说季景和温思雨的事，要不是坚定相信科学，孟庄知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请了一年的假。
但季景不想说的，他问不出来。
—
上课铃打响，语文老师抱着一叠试卷走进来，让没去厕所的同学赶紧去厕所，两节语文课中间不再下课，他们用两个小时进行一场考试。
心思仍旧留在校庆活动中的学生们脸色骤然垮了，晴天霹雳。
为什么要考试！！
语文老师淡定的无视了班级里哀鸿遍野的现象，校庆放松了两天，学生们心思都挺欢，得考个试给他们降降温。
程辉摊起一本书盖在脸上，骂了一声草：“考什么试啊。”
温思雨：“还好吧。”
温思雨脸上没有以前一说考试就会出现的苦恼，考就考呗。
程辉一噎，他再次被提醒温思雨对学习的态度变化。他心里有些犯嘀咕，温思雨都学习了，他要不要也跟着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