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服务态度稍显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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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这场顾家的晚宴还有一会儿。
江漪听着傅斐在江城机场落地后的电话,言而总之一件事,傅斐含糊不清试图掩盖但又一不小心暴露了她没花钱而使劲去花傅澄的钱的事实。
傅斐最后一次重申道,“妈妈,是哥哥太热情地想请客,我无论如何都推辞不了。”
傅澄脸上的五味杂陈她又不是没见过。
这番“狡辩”可不就是毫无意义么。
但江漪本人还是想要守护孩子们有但不多的尊严,她大方道,“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同你计较的,至于傅澄他是什么态度,作何感想,也没那么重要,毕竟他下一轮公演在即。”
江漪的意思很明确了,就让这破事赶紧掀过去吧。
但脑子不大灵光的傅斐耿耿于怀又怎么可能会只有这一件事,“妈,你和爸爸最近感情是升温了吗?”
江漪毫不客气地“翻脸”,“你是不是月考结束以后,放松得有些过分啦?”
而且还皮痒了。
真是哪壶不该提提哪壶。
“我就是在想,反正现在三胎政策不是也已经放开了吗,”傅斐絮絮叨叨,又补充道,“你要是想生的话,我这边先表一个态,我算支持。”
江漪真心和自己女儿之间有了无法言说的“代沟”,“你给我闭嘴。”
她已经相当仁慈了。
她想吐槽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来了,翻了个白眼道,“你给我带孩子,我就生。”
分明是个人都能听出的玩笑话。
傅斐却极其真挚地回应道:“这个也不是不可以,我在想万一我在傅氏混不下去的话,我还可以扶持我的亲弟弟或者亲妹妹,反正哥哥我是指望不上了。”
江漪此时已经无话可说,无奈道,“这么热情洋溢要请你吃饭的亲哥哥怎么就指望不上了?”
话里话外的挪揄的意思,傅斐又怎会不知道江漪的心知肚明。
她问了会江漪接下来日子的行程,当她得知江漪即将参加顾家邀请的晚宴以后,当即没有在“三胎”这个敏感话题上持续太久,她立马又提起了精神。
她下飞机那会本来困得要死,这会儿小嘴叭叭能讲一整个晚上的八卦。
“反正,就是继承他们家产业的顾大小姐呗,”傅斐兴致勃勃地讲起来,“听说她这一人丈夫是个外国人,以前在米兰和纽约时装周走秀的男模啊,身材可好了。”
“我记得当时她在网上某个走秀视频下发了个评论,反正就是比较‘花痴’的那种,底下还有人嘲笑她来着……”傅斐拽下性冷风的帽子,无疑是用羡艳的语气在电话那头道,“结果没过多久,她就把那混血男模直接领回了家啊啊啊。”
“当时网上留言都快炸了!”
“大家都只不过在网上馋馋,但她能如愿啊!”
江漪冷不防来了句:“馋不馋你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就是你再不回家写作业,你爸爸的肺就要炸了。”
对方那边立马闭了麦。
傅斐在机场不间断的的碎碎念也终于到此为止。
江漪来到十八年以后,已经非常习惯借着傅司渭的名号出来恐吓儿女了。这差不多已然成了她最得心应手的事了。
但说实话,江漪本人对这八卦传闻还是挺感兴趣,不免去想是怎样一张令人难忘的脸,怎样完美的身材比例,才值得顾家大小姐放下身段,亲自跨国去追。
这一点上,她和傅斐一样,也挺想八卦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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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开场以后,江漪很快就有了得逞的机会。
这一场开设在秘密花园的晚宴,场馆的设置就比较贴近大自然,并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比较简约,也更有现代艺术的气息。
有几块漂亮的丝绒布上零星摆着几块草莓味的蛋糕,画风也很随意,并没有特别的严谨和工整。
一路上花花草草的摆设有使人误入幻境的错觉。
总之这里一切都浑然天成。
而顾大小姐和她不远万里追来的男模正在迎宾处,一一朝着来的人尽地主之谊。江漪完全忘却了自己身侧招摇的男人,一路朝着混血男模的脸望去。
这就让某人很不是滋味了。
但傅司渭不可能会说,你之所以为我找女明星留有余地,是为了自己贪慕男色去看那些男模。
他不屑于将自己和那些模特摆在一起。
也并不喜欢这种随性的毫无规章和秩序的晚宴,其实几乎一入场,傅司渭浑身上下就散发着不好亲近的气场了。
江漪不是没有感知到,她知晓傅司渭是一个重规则,严谨的人,不懂灵活变通,也不可能喜欢这种弥漫着自由气息的晚宴的。
他一看就是出现在那种高端精英场所且只把价格当数字的地方,他并不适合原生态的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