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三人凑在一块,笑得眼眸弯弯,聊得热火朝天。
温卿辞舌尖抵了抵腮,险些咬碎牙。
随便一个人,都能得到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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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是坐虞芮的车回到酒店,虞芮说自从林听给她拍的那套旗袍写真爆火后,公司给她换了经纪人,安排了专门的保姆车和司机,待遇直线上升。
出了电梯,林听就接到了柏青的电话。
“柏老师,晚上好啊。”
柏青在那头轻轻笑了声,“晚上好,听说你已经进组了。怎么样,还顺利吗?”
她笑道:“挺顺利的,都是小意思!”
“我听说薛顾把你调去A组了。”柏青站在落地窗边,抬眼望着天边月牙,唇角弯了弯:“林听,恭喜你真正出师。”
林听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眼见快到房间了,边在包里找房卡,边问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刚走过转角,远远的便看见段妍和一个男人站在走廊上。
男人散漫地倚着墙,低头捏着手机摆弄,在包间里还露出锁骨的衬衣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扣到了最顶上一颗,金丝眼镜在灯光的照耀下浮金流溢,颇有当斯文败类的潜质。
宽肩窄腰的身材想忽视都很难。
段妍披着件睡袍站在他对面,长发湿润,腰间只有一条系带松松垮垮地束着,白皙的腿毕露无遗。她微微俯身,露出胸口大好春光,眉心蹙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温先生,我浴室的花洒坏了,能不能借你的房间先洗个澡?真的太冷了。”
说着,还非常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深夜向一个男人借浴室洗澡,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林听回房间必须得经过两人,她饶有兴致地多看了两眼。不料这一眼,猝不及防地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眸。
她丝毫没有看热闹被抓包的尴尬,弯唇笑笑,绕过两人刷卡开门。
柏青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他准备回国了,正好可以代购。“我听说你们女孩子的那些护肤品和包包在国外买会划算,你可以列个清单给我,反正我一个男人不用买。”
“滴滴”两声后,门开了。
林听推门进去,闻言惊喜弯唇:“那我真的列了?”
柏青低声笑了起来,声音清润格外好听:“真的,骗你做什么。”
“那行,我.....”
后面的笑语随着门被关上而变得模糊。
温卿辞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他咬牙,敲了敲门,段妍不甘心被忽视,上前娇声:“温——”
“滚!”男人的声音仿佛淬了冰,带着狠意,“不想保安把你扔出去就趁早滚。”
段妍被他的阴戾吓到了,愣了下,忽然想起舒语说过温卿辞说到做到,脸色刷地惨白,立马抓着浴袍跑了。
跑得时候太快,还把脚崴了。
通话结束。
房间外的人还在敲门,林听去开了门。
她笑了下,“你怎么——”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温卿辞就倾身将拥进怀中,反手关上门。“你.....”林听被掐着腰抵在门板上,一股温暖而又潮湿的木质香萦扑鼻而来,男性滚烫的呼吸在颈窝处落下。
又是那款“荒原”。
激烈的吻铺天盖地。
林听疼得嘶了声,掐了下他的腰,嗔道:“轻点。”
温卿辞一顿,咬着她的唇瓣厮磨,动作依旧带着股狠劲,但力道却轻了许多。林听仰着头低低喘了口气,眼眸水雾弥漫,她扫了眼温卿辞。
男人唇瓣殷红,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却泛着水光。
她没忍住笑了声,瞧着他的眼底却没多少真心实意的感情。
那双曾经满眼都是他的桃花眼,再也装不进半点对他的爱意。
温卿辞喉结滚动了下,嘴唇轻颤,沉默半晌,他咬了咬牙,嗓音喑哑得仿佛被沙子磨砺过:“刚才...为什么?”
为什么不叫他。
为什么就那样看着他被别有用心的女人搭讪,也无动于衷。
林听疑惑地嗯了声,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眼尾,却沾染上几分湿意,“不好吗?”
“我说过,不会插手你的自由,你只需要在下一次见到我之前提出结束就好。”说着,她露出遗憾的神情,客观地评价道:“段妍,还是挺好看的。”
毕竟也是父母千娇万宠养出来的,气质摆在那。
“你觉得很好?”温卿辞的心脏像是被人猛地重锤了一下,疼得发颤,他捧着林听的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企图从里面找出与之相驳的情绪证据,可终是无果。
林听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根针,深深刺进他心脏里。
“我不要那狗屁的自由!”他咬了咬牙,血气涌上喉头,呛得撕心裂肺的疼。
林听笑了下,像哄小狗似的捏了捏他的耳垂:“不要就不要嘛,这么生气干什么?”
语气随意极了。
就好像这只是一件今天吃什么的小事,无关紧要。
温暖的房间里,两人四目相对,眼眸中倒映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