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
林听怔住了。
像是生怕林听不信,舒语又加一剂猛药,“卿辞有时也会来医院看看她,如果他愿意,下次你们可以一起来。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他那些朋友,大家都是知道的。”
.....
这个事情,林听是相信的。
她不由得笑了笑。
怪不得。
怪不得每每提起前任,温卿辞就不愿多谈;怪不得他不会吃自己的醋,彬彬有礼得像是对待客人,进退有度。
原来是因为曾经太难忘。
他和初恋是因为生离死别这种沉痛的原因,因为长辈的压力选择放手。
难怪....如果是她,也会很难忘。
原来相亲时说的“合适”,是真的。
这些事情林听早就想明白了,是不是因为合适结婚又怎么样呢?结婚之前,他早就说展示清楚了这些,是她义无反顾地扑了进来。
可想通后,却感觉到有柄钝刀子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她的心脏,不重,但却没由来地蔓延出一股钝钝的疼,直至四肢百骸。
“怎么,受不了了?”林听抬起头,对上舒语毫不掩饰的恶意。
林听笑了起来,脸色恢复正常:“都是过去的事情,已经结婚了,我能有什么受不了的?反倒是你啊舒小姐。”
舒语眯眼:“我?”
“对啊。”林听背上包,从上到下地将她打量一番,意味不明地勾唇轻笑:“你和你妹妹长得那么像,也喜欢温卿辞。可是他为什么找我,而不找你结婚呢?”
......
林听到家时,阿姨正在厨房做晚餐,今天温卿辞在公司加班。
她一个人吃饭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就上楼去。
和钟烟聊了一会儿后,起身去泡澡。
临走前,舒语恼羞成怒地讽刺她:“那你以为,他真的想娶你啊。”
虽然可能只是气急败坏的气话,但林听还是伤到了。
可选择是自己做的,怨不得任何人。
晚上温卿辞回来,发现每天都会热热情扑进他怀里的林听没来迎接他。
走进卧室,林听才抬起头说了句:“你回来了。”
然后又低下头看手机。
他抿了下唇,有些说不出的烦躁,连他自己也没察觉。
林听正在构思摄影大赛的参赛作品,忽然听见温卿辞在浴室里喊她,声音被水声闷着:“帮我拿条内裤。”
“哦。”
她从抽屉里拿出件黑色的,隔着老远,伸到门缝边,“呐!”
正等着对方来接,下一秒就被扣住腕骨拉了进去。
热气弥漫,视线变得模糊。她被花洒淋透了,抵在墙壁上,后背冰凉,身前却是男人炽热的胸膛。身下腾空,她不得不死死搂着温卿辞的脖子。
他身形清瘦,却处处充满了磅礴张力,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夜晚的温卿辞和白天温儒的形象,截然相反。
男人咬着她的红,嗓音低哑:“又不高兴了?”
林听想说什么,但下一秒,她重重吸了口气,指甲深深陷进皮肉,声音溢出唇角。温卿辞一遍遍哄着她,她心里那口气散了不少,也配合许多。
两人都舒服了,温卿辞笑了笑。
真的很合适。
“听听好乖。”
花洒的水声掩盖了浴室内的动静。迷乱间,奶奶李秀英的话犹在耳边,“有个孩子,你们感情可以牢固点。”
那时,林听觉得这句话很扯淡。
可现在,她竟忍不住地想要抓住一切机会。迷信的也好,科学的也罢。
她踮起脚尖,隔着水花吻上男人的唇,按住他撕开包装的手,轻轻地说:“有个孩子也挺好的。”
温卿辞的动作一滞,转而继续。低头亲吻着她,眼中情·欲浓重,说出的话温柔至极,却透着不容商量,“不着急。”
第11章
男人骨指分明的修长手指一点点,描摹着她身体的每一寸,即便林听紧咬着唇,却也禁不住生理刺激使得某些颤音溢出来。
可她依旧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她听见了这句“不着急”。
心下却愈发着急。
“为什么?”她仰起头去望他,男人低眉垂视着她,下颌紧绷,脖颈青筋微凸。不知是汗水还是花洒的水,顺着荷尔蒙满满的喉结滚动,涌流而下。
两人对上目光,温卿辞不答反问:“怎么突然会想到这个呢?是不是谁催了你。可....”
他和林听的父母不曾出现,唯一见过的长辈就只有远在桐华镇上的林家爷爷奶奶。可他们对林听那样的疼爱,应该不太会盲目催促。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林听略垂了垂眼睫,遮住眼底的黯淡,摇头,“没有谁催。只是看到同事的小朋友,很可爱,又恰好刷到网上的视频,就有点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家里也热闹。”
其实她还藏了一点原因。
每次温卿辞不在家的时候,心里的那种“他随时会离开再也不回来”的恐慌感就愈发浓重。这种感觉之前都没有很严重,时有时无。
直到今天舒语拿出了那张照片,说起温卿辞的“前任”,这种身处飘摇,家庭摇晃的不安全感瞬间攀升到了极致。
上学时她也看过一些青春疼痛文学,于是忍不住地脑补着,温卿辞和那个叫舒宜的女孩子因为现实被迫分开,一个昏迷,一个被催婚去自己不爱的人,肯定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