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宛顶着巨大的压力,缓解着这份暧昧横生的气息,眼睛刻意睁大,干净又澄澈地看着他:“这应该是给猫儿穿的吧?”
“正好想想有新衣服和新发箍了。”
喵呜——仙女猫像是隔着遥远的距离,听到了桑宛的话。
欢脱着喵喵喵了喊了声。
想仙女姐姐辣~
臭男人什么时候把它接回去呀~
房间里的气氛,在这一刻,安静得诡异。
季言裕几乎是过了好久,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眉心跳了好几下。
看着单纯无辜的姑娘,突然,有种罪恶感。
她可能真的不知道。
所以刚才,是对猫弹琴?
可在瞥见她那红的滴血的耳朵时,一下子明了了。
装的。
演技还挺好。
他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微微俯身凑近她,“宛宛妹妹,给想想穿的衣服,你耳朵红什么?”
“嗯?”
男人凑过来,这一刻,身上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醉的人有些酥软。
他,一定是看破了,她刚才的胡言乱语。
啊啊啊季言裕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于是乎,在季言裕似笑非笑又像是眉眼含情,松散却紧迫的问句下。
桑宛心里的羞赧几乎达到了极点,然后头脑极为不清醒的,选择了当蜗牛。
她立刻掀开了一旁被子,把自己的脑袋埋了进去。
趴在床上,露出后背和下半身背对着他。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默念着:看不到我。
看不到我。
白嫩的脚还在床边晃了晃。
季言裕低笑了声,显然是被小姑娘这幅模样逗笑了。
清纯,害羞的可爱。
他坐在床边,温凉的手指轻轻握着她的脚腕。
猛然间,小姑娘全身上下都颤抖了一下。
声音都带着破碎:“季……季言裕,别……”
脚是她敏感的地方。
更没被别人碰过。
男人的大掌像是会点火一般,从脚蔓延到身上的其他地方,宛如在火炉里,烫的吓人。
碰到的那一刻,她浑身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
只能任由他摆布,把玩着。
桑宛嘤咛了一声,整个人背对着他趴在床上,发出了一声娇呼。
若是有其他人在这儿的话,定然会想歪。
此时,穿着睡袍的男人几乎衣襟前面全开了,半跪在床上,把玩着少女小巧白嫩的脚。
而少女,瑟瑟发抖地埋在被子里,半趴着。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腰窝和蝴蝶骨都若隐若现。
这一幕分外的暧昧迷离。
正当她浑身颤抖着,大脑有些迷乱之际,只听男人心疼的语气传来:“这儿,是怎么受伤的?”
像是一下子,从那个黏腻湿热缱绻缠绵的梦境中,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桑宛下意识地要收回脚,却被他摁住了。
她慢吞吞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慢慢地转过身坐了下来。
借着卧室里的灯光和银白色月光的交织,她第一时间,看向的是季言裕那张脸。
额头上布满了点点汗珠,也是有些热。
眉眼精致,内双,眼尾有些狭长。
此时,里面氤氲着怜惜和她看不懂的其他情绪。
在往下,鼻梁高挺,下颚线流畅落拓,唇形完美,看着就让人想亲。
她无论看多少次,仿佛永远都看不够。
“桑宛?”
他忽而开口,喊了她的全名。
把她的思绪唤了回来。
桑宛这才低眸,看到了那处,脚背微微偏向指头的那处。
是当初冻得最严重的地方。
当初,她疼的哭着想要一双棉鞋,把已经满是冻疮的脚和流的血给那个母亲看。
那时候啊。
天真无邪,对母亲这个只在童年记忆里,还抱着一丝丝幻想的角色,有着希望。
却没想到,被她一壶开水硬生生地倒了上来。
嫌恶的声音刺入她的耳朵:“还要鞋吗?赔钱货!”
“你怎么不去死——”
“这样你那个死鬼爹,会不会回来一趟?”
女人笑得畅快而疯狂,甚至还觉得是个好主意。
而她疼的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后来,大学了不在家,自己兼职也稍微让生活条件好一点了,买了一些祛疤的产品。
虽然大部分都消了,可还是有好几处,太过严重,现在依旧有痕迹。
额头上留的刘海,遮住的那里也是。
被花瓶砸伤的。
还有搽药时,她同样想要逃避的手背上的伤痕。
他太风光霁月,完美无瑕了。
而她,破碎不堪。
“季言裕,你别看,不好看,很丑的。”
“我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很多。”
这种怎么也消不掉的疤。
谁知男人只是温声看着她问:“那时候,很疼吧?”
“桑宛,不丑的,你很坚强。”
“别低头,你看着我。”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坚定,她下意识地抬眸,撞进了他真诚的眸子里。
“这些疤没什么的,你想去掉的话,我有认识的这方面的医生,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