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小腿,另一只手疯狂掐着自己的大腿,来转移疼痛。
只是疼得额头冒着冷汗,呼吸声还是有些乱。
季言裕本就浅眠,几乎是转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宛宛?”
小姑娘再也忍不住,发出些许嘤咛的声音:“季……季言裕,我疼。”
“小……小腿抽筋了。”
床由于太过旧了,几乎是一翻滚就发出些许吱呀吱呀的响声。
季言裕掀开被子,过去直接捏住她的小腿,微微用力揉着,“好点了吗?”
“你,你轻点,疼。”
桑宛整个人咬着牙,不再发出声音,右手不知道抓到了什么,一使劲,就听到男人低声喘了一下,像是极为隐忍,喑哑道:“桑宛。”
“放手。”
桑宛:?
她睁圆了眼睛,才发现,自己的手不……不小心抓到了他的某一处。
救命啊——
凌晨五点的天本就有些漆黑模糊,加上床上还有被子凌乱放在一旁。
她疼得压根没注意。
这下,小腿抽筋彻底不疼了。
或者说,疼痛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大脑和心脏。
她立刻把自己“罪大恶极”的手拿开,只是上面滚烫的热意,怎么也这挡不住。
像是顺延着手,往全身传递着。
“呜呜呜季……季言裕,对不起。”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她看着自己的手都在发抖,可那炙热又很大的触感,怎么也骗不了人。
满脑子这一刻,都被黄色占据了。
尴尬,羞耻到了极点。
她居然还用力握了一下。
他刚才是疼的吧?
桑宛咽了咽口水:“你你还好吧?”
“没被我……那啥坏吧?”
杀了她,去坐牢,也赔不起。
季言裕的脸色越来越黑,听着小姑娘在那儿胡言乱语。
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一字一顿地说:“我,很,好。”
在桑宛看来,他额间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显然是极为痛苦。
毕竟,她那一下,挺用力的。
桑宛艰难地看了他一眼:“季……季言裕,你不用不好意思。”
“颜颜认识一家治,治疗阳痿很好的医院。”
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还在忏悔。
罪过罪过。
耳边猛然传来一道压抑的声音:“桑宛!”
“在!”
“你老公我……现在身体状况,很好。”
他沉着脸,薄唇吐出这几个字。
这是桑宛第一次见他露出这幅模样,她吓得一个激灵,直接滚下了床。
砰的一声。
格外响亮。
好在,老家的床并不高,只是摔得屁股也有些疼。
一大早就这么背。
她刚要爬起来,整个人就被男人拎了起来,放在被子上,故作冷淡:“摔疼了?”
桑宛吸了吸鼻子,蓄意装着可怜:“可……可疼了。”
“所以季言裕,看我这么可怜,能不能别追究刚才的事了?”
她的手心现在都在发烫,脑海里的感觉怎么也忘不掉。
啊啊啊——
桑宛几乎快要疯了。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碰到男人那儿。
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季言裕还是个对清白格外看中的男人。
桑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优先就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现在,什么也没有这件事重要。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硬生生挤出来一滴眼泪,声音凄婉:“季言裕——”
男人忽而低笑了声,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在她唇边摩挲了一下,“宛宛妹妹。”
她突然心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还是点了点头,泪眼汪汪地看他。
“装可怜?”
他有些慵懒地倚靠在墙边,勾唇问。
“没——没有。”
“想让我不追究也行。”
桑宛仿佛在这一刻,看到了希望。
偏圆的杏眸里都闪着细碎的光。
“我要是真出问题了,你负全责,不准喜欢别人,当一辈子季太太,嗯?”
“毕竟,你招的罪,也不能祸害别的姑娘。”
“你说是不是?”
桑宛:!还有这等好事!她要不要再补一刀!
她也只敢偷偷这么想一想。
“那……那要是没出问题呢?”
“协议婚姻,再延长五年。”
桑宛:?
天上掉馅饼了。
他薄唇轻启,慢慢补充:“以防,有什么后遗症,你跑了,就找不到人了。”
桑宛:……呵,万恶的资本家。
她重重地点头:“好,我一定遵守。”
她没注意到,男人眼底闪过的一丝笑意。
老婆,被套出了。
新追的这部偶像小甜剧,还有点用。
季言裕决定回去,再把笔记温习一下。
另外,再让陈特助,多搜罗一些,甜宠剧。
最好是女主一开始不爱,到深爱的剧。
为了追老婆,温水煮青蛙,他要融会贯通,继续努力。
没人知道的是。
矜贵清贵的商圈大佬季言裕,大半夜的,偷偷追小女生爱看的各种苏炸天少女心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