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眼角眉梢都笑得荡漾的人,是谁!
季言裕才没管其他人怎么想,到底满眼都是眷恋地看着旁边的姑娘。
诉说着缠绵思念。
半晌,他才笑着搂住少女的腰肢,亲昵又大方的炫耀着说:“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夫人。”
两人颜值都分外出众,站在一起就格外登对。
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场已经有人立刻反应过来,开始点头哈腰夸着道:“季总和季太太简直是天作之合啊。”
“对啊对啊,季总好福气,有这么漂亮的夫人,真是羡慕。”
“祝季总和夫人百年好合,甜蜜恩爱。”
“……”
各类祝福词不停地传来,就连桑宛心底里都生出一丝丝微妙的欣喜感。
而相亲那天遇到的王总,和早上晨跑碰到的黄总,也在当场。
两人双腿都在打着颤,内心在不停地暗自骂自己蠢。
怎么就……认错人了呢!
这下被季总记住了,他们可怎么办。
而穿透在场这么多人的身影,王总和黄总竟然目光短暂交汇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季言裕牵着身旁的姑娘,走到薛思宁面前,慢悠悠的,一字一句道:“薛小姐,打算怎么给我个交代?”
“毕竟,我家宛宛,可从没在我这受过委屈。”
“薛老,我确实来这趟,没什么事,单纯地给我夫人找场子的。”
“打扰了您的宴会,先说声抱歉。”
他语气温雅,笑意淡淡的,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礼貌和坚决。
“思宁,还不快给季总道歉?”
薛老爷子暗自瞪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孙女,警告道。
薛思宁心头满是不甘,可现下的情形,不得不低头。
“对不起,阿裕哥哥。”
季言裕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别这么叫我,我想薛小姐明白我的意思。”
幸好他的宛宛最明事理,不相信挑拨,愿意相信他。
而不是有丝毫的怀疑。
他的宛宛,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季言裕有时候会感叹,自己何其有幸,能遇到她,娶了她。
他眼神没什么感情瞥了一眼薛思宁,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砸下来:“还有,你辱骂的人是我太太。”
气氛一下子僵硬住了。
薛思宁眼底满是屈辱与不甘,最终,还是折下了傲骨,硬生生的,从牙缝中挤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丝毫没有诚心。
桑宛向来不是躲在他身后的人,她往前站出来一步,笑眯眯道:“这声道歉虽然敷衍,但我就收下了,还请以后薛小姐记住,祸从口中嗷~”
“阿裕,我们走么?”
她偏头,星眸弯弯看着他。
不想在这里待了。
“走,老公带你回家。”
夜晚有些寒凉,男人眉眼带笑,握住她的手,给她暖着。
桑宛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温热感觉,一时间,好像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在柔软的棉花里翻滚着,剧烈地跳动着。
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儿,仿佛就有无限的安全感。
宴会的后半场已经没人在意了,一般这种场合,大家来也都是为了谈生意。
谁知道薛家小姐?又没怎么见过。
若不是薛老爷子打着跟季家关系好的旗号,也来不了这么多人。
安颜目睹了这一切,暴脾气的她,拳头瞬间就硬了,径直走过去,阴阳怪气道:“薛小姐,惦记别人老公是不道德的哦。”
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陆尘渊一整个拎走了。
“陆……陆尘渊你放开我,我要揍一顿那个女人,敢惦记季言裕——”
任凭她怎么挣扎,男人都没有松半分,最后在外面的车前停了下来。
月色把他的眉眼处染上几分落寞,“这么在乎他?”
安颜:“什么?”
“季言裕。”
安大小姐一整个目瞪口呆:“陆尘渊,你没事吧?谁在乎那个臭男人,我在乎的是我家宛宛。”
陆尘渊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卑劣,不正常。
可她就想让,安颜满心满眼都是他。
或者,多在乎他一点点。
归根到底还是没有自信。
……
夜色浓稠深沉,不知道掩藏了多少人的心事。
桑宛跟季言裕一同出来后,呼吸了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喜悦。
“阿裕,你怎么突然来啦?”
还有些恍然若梦。
不是说出差两周,最快三天后回来吗?
季言裕捏了捏她的手心,眼底氤氲着几分笑意:“想给我家姑娘一个惊喜。”
我家……姑娘。
这四个字仿佛充满着所有的宠溺,温柔,浪漫,与爱意。
桑宛心尖一颤,甚至快要破土而出。
她压抑着,面上带笑:“很惊喜!”
“今晚受委屈了。”他没克制住,掌心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满是安抚与爱怜。
桑宛摇头:“没有,我不怕她的。”
“光天化日之下,也无非是过过嘴瘾,向我炫耀她的优越罢了。”
这倒是真的。
她虽然看似柔弱,可内心早就被生活的重击磨难地坚韧不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