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白了然地勾起唇角。
“我知道葭葭是因为惊喜过头,一时无法消化吧。”
云听白自顾自地说:“你既是本尊的首徒,葭葭的师姐,我和葭葭即将结为道侣的事情也该早些只会你一声。”
“对了,你帮本尊递个消息,叫葭葭先别慌乱,也不要外传此。等本尊伤势再休养些时日,本尊亲自去操办婚事,并和她的爹娘商议三媒六聘等诸多事宜。”
连霁冷笑一声:“师父,你听不懂人话?”
“我说了,葭葭不会嫁给你,永远都不会。”
云听白犹如一尊雕塑,久久地陷入缄默。
因为云听白怎么都没想到,平素对自己疏远却也客气尊敬的首徒连霁,竟然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平心而论,连霁是个省心的好徒弟。
连霁天资聪颖,惊才绝艳,根本无需云听白怎么教导,自己便成了此方世界数千万年来罕见的飞升至尊,算是给云听白挣够了脸面。
之前云听白和这个首徒一直相敬如宾,两人仿佛能感知到对方同样冷心冷情的天性,互不多扰。
云听白突然又想起来,前世宋葭葭对自己告白的时候,他便是用连霁来堵宋葭葭嘴的。
前世今生,云听白对连霁的确只有师徒之情。
可云听白很了解宋葭葭,她一直十分亲近连霁,她对于这个远超自己的大师姐,又喜欢又羡慕。
而当云听白亲口说出自己心悦连霁之后,很成功地离间了宋葭葭和连霁。
那之后宋葭葭就不再亲近连霁,对于大师姐的喜欢羡慕,也尽数转变成了嫉恨。
可云听白当时并不在乎。
他只想拿连霁堵住宋葭葭的嘴。
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毫不在意的一个无心之举,让宋葭葭会有多么的痛苦。
云听白喜欢谁都好。
可他喜欢的那个人偏偏是宋葭葭平日里最亲近的大师姐。
云听白正是太过了解宋葭葭,才用宋葭葭如此亲近的一个人当做借口,知道宋葭葭会因此无比的痛苦。
这成了捅进宋葭葭心口的一柄利刃,甚至在今后酿成了云听白的大错,造成了连霁和宋葭葭的死生不复相见。
云听白霎时从回忆之中抽离脱身,他的语气蕴满怒意:“孽徒,你刚才在胡说八道些什。我要娶的是葭葭,干你何事?由得你在此断言。”
连霁简直懒得搭理云听白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
祂肯放下身份,叫云听白一声师父,不知道让这个老货占了多少便宜。
若不是为了潜入天衍宗,和止戈做了一场交易探查真相,连霁根本不需要拜什么师父。
连霁把手里的粥递过去:“吃。”
云听白被连霁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心头火气,高高在上地摆起师尊的架子。
“你这混账!”
“为师若不是伤重失明,还轮得到你伺候本尊?”
“你师妹往日里都是贴心地喂食本尊,怎么,你这孽障不好生服侍师尊,竟然对师尊还摆起一副倨傲的样子?”
连霁上前两步,云听白还以为连霁是听训心虚,下一瞬,湿热的米粥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
连霁直接把碗摔碎,四崩五裂的碎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清响。
连霁冷冷道。
“随你吃不吃。不吃,直接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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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若是嘴里包了口茶水,怕是立即会喷出来。
只见封华砚上身只着轻薄的黑纱,乍一看并不暴露,但其实和赤着上身并无区别,甚至还因着若隐若现而更显几分神秘的韵味。
宋葭葭这才知道封华砚的身材竟然也这么好。
修真界的修士大多传统保守,尤其是身份贵重的修士穿着更是奢侈,里三层外三层包的严严实实的。
所以之前身为体修的阿格岱尓上身裸赤,才会被很多修士认为伤风败俗,不成体统,遭众人鄙夷。
而眼下封华砚穿得这一套,若是被旁人看见,肯定也会被指指点点说他不知礼仪羞耻。
封华砚的肌肉并不是体修很夸张隆起的那种,但该有的胸肌腹肌都有,而且形状十分标志,棱角分明,胸肌呈现出两个倒梯形的形状。
从前封华砚身着质朴的杂役服饰,而现下他却一反往常,十分高调地佩戴了一些配饰。
配饰熠熠生辉,点缀在他的身体之上,犹如众星攒月,人与饰之间相互衬托出璀璨的光辉。
有句俗语叫做人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的欢。
封华砚本就生得英武不凡,龙章凤姿,气宇轩昂,如今只是稍事倒腾一下,而还有人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封华砚打扮之后,更是变得俊朗逼人。
比起阿格岱尓身为体修有些夸张鼓起的肌肉,封华砚的身材似乎还更符合宋葭葭的品味一些。
而封华砚下身交叉的长袍看起来严实,但只要双腿走动,跨间便会露出一条硕大的缝隙,开的衩都快开到腰窝了。走动起来若隐若现,其实春光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