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磊虽然只是峰主座下的首席执事,可他反而最有峰主的架子,语气严厉地呵斥道。
“打牌这种不良嗜好,可不能让弟子们学坏了,他们正当壮年,应当一心清修向道。”
彭磊轻咳一声。
“至于宋葭葭你嘛……”
“反正也是个五灵根,如今嗑药磕到了金丹期,修为再难存进,倒也是无碍的。”
宋葭葭:“……”
她的母语就是无语。
但看着边婉君和南流景一副难舍难分,空巢老人的模样,宋葭葭只得连忙安抚道。
“我很快便会回来,说好了,我还要教你们跳广场舞。”
南流景立即提醒道:“你还说要给我们重新建一个开踢歪呢。”
宋葭葭无奈地纠正:“那叫KTV,我不是已经给你们办好了一个场地了吗?”
南流景很是嫌弃。
“逢甘那死老头子每天都赖在那里,不是喝酒抽烟,就是用那副破锣嗓子唱歌,还总是吃一些臭乎乎的东西,我才不想和他一起挤。”
彭磊也忍不住摇了摇头:“那鳏夫性情孤僻,你多次邀约,他也不愿过来,不然我们也不会总是三缺一了。”
宋葭葭神色一动:“你们倒是提醒我了,逢峰主他孤寡可怜,我去找他说会话,晚辈告辞。”
边婉君却还在为宋葭葭雾沼天一事而后怕。
边婉君想了想:“要不我把我的本命灵兽借你用几天?”
边婉君在彭磊和南流景错愕的目光之下,把自己肩膀上的小白猫递给宋葭葭。
小白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得了主人的命令,钻进宋葭葭的怀里。
这平平无奇的小白猫不过只是拟态,真身却是一只无比勇猛悍戾的白虎高阶灵兽。
边婉君还用手肘捅了捅南流景,嗔怪道:“你做长辈的,不表示表示一下?”
南流景只得忍痛割爱地掏出几个竹筒。
“老身也不会别的,就会画点阵法。大型阵法必得施法者亲临,而且需得场地布设和无数资源。这是老身这些年亲笔画的几个迷幻的小阵法,你只要打开竹筒便能布设。”
这几个小型阵法虽然杀伤力不强,但贵在方便,就算是宋葭葭这等不通阵法的人,也能随用随使。
南流景之前还是捣鼓了许久,才弄出来仅有的几个。
在边婉君和南流景依依不舍的目光之下,宋葭葭往丹药峰的方向飞去。
身后还隐隐响起南流景夸张的痛苦哀嚎:“葭葭啊,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把我的思恋带回来,这三缺一的日子怎么过啊呜呜呜……”
还别说,南流景的确幽默有趣,所以才能让边婉君芳心暗许那么多年。
而边婉君的徒弟庞磊。数千年以来同样是默默地守候着边婉君。
宋葭葭满脸揶揄地扣扣下巴。
这三人的修罗场,希望在她完成任务之前的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最终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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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刺鼻的烟酒气和臭味遥遥地传来。
难怪南流景和边婉君他们哪怕三缺一,也不愿意来这里。
宋葭葭拐进去,地底一堆空了的酒坛子。
桌子还摆着宋葭葭之前研制的全臭宴:螺蛳粉,臭豆腐,还有用类似于榴莲制作的灵果派。
逢甘抱着道侣的牌位,用烟嗓醉醺醺地唱着嘶哑的情歌,夹杂着几声啜泣。
“唔,葭葭来啦?”
逢甘抹了抹眼睛,慢腾腾地站起来。
一道狰狞扭曲的伤痕,从逢甘的左上半张脸的额角横跨到了鼻子之下,几乎毁掉了大半张脸,他的右眼皮凹陷下去,空落落的,整张脸都留着呗烈火灼烧过的痕迹。
莫说天衍宗,就是丹药峰的弟子也都害怕峰主的这张脸。
可宋葭葭知道,其实五个峰主之中,逢甘其实是最嘴硬心软的,他虽然终日酗酒却很善良,那一身伤疤也都是为了救道侣而留下的。
宋葭葭一点也不怕他,反而因为混熟了,早过去没好气地开口。
“老逢,你不是答应了我,一天只能喝一坛酒吗?”
逢甘心虚地偏过眼睛,故意岔开话题连忙说:“葭葭,你这发明出来的全臭宴可真好吃啊,过几天能不能再给我来一份?”
偌大的天衍宗之内,只有逢甘和宋葭葭有着极其相似的口味。宋葭葭喜好研发现代的美食,但对于修真界的土著尤其他们还大多辟谷,其实是很难接受的。
逢甘也算是宋葭葭的忘年交了。
宋葭葭一研发出什么新鲜吃食,立刻就会来给逢甘送来一份。
宋葭葭甚至还教会了他这个思念亡妻的鳏夫在唱歌之中消磨时光,给他修建了一个简易修仙界版的KTV,让逢甘能够握着话筒唱一整天。
而逢甘听说宋葭葭要去陵凌州历练一趟,顿时紧张起来:“小葭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几箱丹药给你备着。”
几箱?……
宋葭葭愣了愣,连忙阻拦:“不用不用,你若是有什么好药,给我一瓶就够了,我这次去的话有师尊相陪,不用过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