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宁:【不行不行,快走,不然他要误会我故意碰瓷他,揩他油了。】
听着孙宁宁甜甜的告别,语气还有些着急,白泽看着她不语。
眼神逗留在她肩膀、紧紧咬着的下唇、冒着冷汗的额头、鼻头... ...
白泽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神色沉了下去。
孙宁宁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急速流失,感叹原主的身子骨真是弱。
又转头对白翎行了个礼:
“多谢三殿下刚才相护,小女先回去了,丫鬟该找的着急了。”
白翎听着“表哥”和“三殿下”的区别,一丝不舒服划过心头。
他还是真心道:“二小姐慢走,快回去看看伤口。”
孙宁宁淑女的俯身行礼。
转过头又扬着笑脸对白泽笑,柔软无害又带着撒娇的讨好。
“表哥,下次见。”
她离开的步伐很快,白翎已经收回了目光,端起茶盏浅抿一口。
而白泽的目光一直盯到女孩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才收回。
脚步虚成如此,是伤的太重?
白泽眼前略过孙宁宁毫不犹豫转头,紧紧抱住他挡下一刀的画面。
还有那句对不起弄脏他衣服的道歉...
“啧”
他不耐烦地转身。
“三弟自便”。
白泽看都没看弟弟的反应,大步走出门。
凌霜和飞云同白翎告退,急忙跟上。
白翎“呵”笑一声,端着茶盏,看着浮浮沉沉的茶叶,心里长叹一声。
自言自语道:“二哥究竟想做什么...”
“二哥是想拉下太子爷,还是想...”
“本王还是早些去封地吧,变天了也轮不到我这个闲散王爷,呵呵,人啊,该是知足些才好。”
...
孙宁宁离开的脚步越来越快。
捂着肩膀快走到一楼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旋转了。
她紧紧闭了闭眼再睁开,甩了甩脑袋。
一手撑着木栏,缓慢靠近小月还睡着的那个房间。
不远处
白泽从四楼飞身而下,脚步点在木甲板上无声。
他正想冷个脸叫一声孙宁宁,却看见她虚弱地靠着木栏挪步。
白泽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跟着孙宁宁走了几步后,就看见她摇摇晃晃快要腿软倒下。
白泽的脚步瞬间上前,快如一阵清风掠过。
孙宁宁正听着脑海里的系统在大喊:
【宿主,你这个伤是代人受过,我也没办法帮你,你再坚持坚持。】
【滴滴滴,危险!经检测,宿主正发生低血糖症状。伴随着中度贫血...宿主快去找点吃的!】
孙宁宁在现代偶尔也发生过低血糖的情况。
脸色苍白、心悸出汗、手抖,头晕。
加上这次受伤没好,之前流的血又太多,现在她感觉症状加重到想要晕过去。
当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浑身软绵地倒下时。
孙宁宁没想过会倒在一个焚香味混着淡淡血腥味的怀抱中。
她的脑袋已经不能思考了,晕乎乎地。
细嫩白皙的小手直发抖,额上虚汗连连,紧紧咬着唇试图清醒。
迷糊间,她听到了小泽的声音。
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可这次听出了点人情味。
“孙宁宁!”
“凌霜,叫大夫。飞云,去后厨端些补血的吃食来。”
“是,主子”
在失去意识前,孙宁宁感觉到了自己被打横抱起。
第24章 改变2
过了十几分钟后,孙宁宁幽幽转醒了。
眨眨眼,清澈的水眸咕噜转了两圈。
她发现自己躺在松软舒适的大床上。
在客房里?
身上的衣物显然没有被人碰过,因为还是脏兮兮地混着血迹贴着。
一位中年女大夫坐在床尾正收拾药箱,见孙宁宁醒了,温和地问:
“小姐醒了?我只给你的伤口止了血,换了药,其他没动。”
孙宁宁有气无力地感谢一句,“谢谢大夫,我表哥呢?”
大夫知道刚才那位贵人大有来头,但不知他就是那个百姓口中暴戾凶残的秦王,于是很自然地回话:
“那位公子在我给你上药的时候避开了,现在就在门外呢。”
孙宁宁的双眼立刻亮了,朝外喊了句:“表哥?”
不得不说,白泽分析得很对,孙宁宁就是给根杆子就往上爬的那种女人。
站在门外吹风冷静的白泽,一听这把撒娇的甜嗓,忍不住捻起了左手腕的佛珠。
半分钟后,又传来孙宁宁的呼喊。
白泽套回佛珠,神色无波地转身推门而进。
凌霜再次抬头看了眼主子的背影,这次,他的惊讶都写在了脸上。
飞云也好奇地往里探了眼,然后继续和凌霜两人老老实实看门。
孙宁宁喊了两遍表哥,直到把白泽喊进了房间。
可以说是十分的厚脸皮了。
不知道情况的这位大夫,还以为两人是有婚约的表兄妹呢,抿着嘴偷偷笑了,退到了一旁配药去了。
孙宁宁仰着脸,笑着对白泽挥手,又是甜甜的一声“表哥”。
一点也看不出大夫说的失血过多和内伤,还有因为饿的体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