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这样可不行,我找个郎中给您开些安神和开胃的补药“饶了我吧,连吃饭都没胃口,还要我吃药,这心里已经够苦了…”
见主子如此抗拒,秀月只好作罢。
回到了家,她又撑起精神,强颜欢笑送贾晴心回娘家安胎,被留下用膳。
另一头宫中,沈珩与同僚们用了午膳,瞧见青杨匆匆赶来,站在门口没吭声。
他随即与人告知了一声,稳步去了自己办公的房间,青杨马上跟关了门,问道:“查到夫人这几日见过什么人,或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青杨回:“自然有的,主子。就在昨日,夫人前去贾府前,有人邀夫人去望云楼怀字房相见,而夫人进去不到一刻钟就神色不妥地出来了,手里捏了张像信一样的一张纸。”
"像信一样的一张纸…”沈珩沉吟,似乎联想到什么。
“另外,按您吩咐的去查了夫人今早去岐兰山的事,没想到夫人去看了殿后的题字,然后撞见了同样去那祈福的金斓公主,金斓公主有仗势欺人之嫌,夫人…”
青杨打住,一时不知怎么禀报接下去的事。
沈珩急了,以为爱妻被欺负,“夫人怎么了,快说!”
“夫人也不甘示弱,二人之间可谓是唇枪舌剑一番,临走前夫人似乎还说了什么,把金斓公主气得够呛的。”
闻言,沈珩挑挑眉,眼底隐隐有笑意,但很快消失。
他更在意的是萧羡鱼在望云楼见了谁,那张纸又是什么。
“像信一样的一张纸”沈珩再次低声重复这个疑点。
“主子,您是不是想到什么?”
“青杨,还记得前些日子有人给我送的一封信么。”
“记得,可是您看了之后马上碎了,有什么特别吗?”
沈珩定定琢磨,并没有说是谁写的,只说道:“我打开后,按道理说里面的信应该是有内容的,可那天,我收到的只是一张白纸,而且那纸的质地和它原来的不一样…”
青杨听后,有了猜测:“您的意思是有人截走了原来的信,给了夫人?”
这正是沈珩的想法,他又细细回想了萧羡鱼昨晚的举动,她便是站在她锁嫁妆的那个柜子前,一听到他的声音吓得慌乱。
“青杨,你和蓝既都给我查,最迟明日,我要知道夫人在望云楼见的人是谁!”
下午,尤子嶙因公务来寻沈珩,却发现他心事重重的。
“过几日要出发祭天了,你还有精力想别的事,批一批这些文书吧!下面的人等得脖子快等长了!”
他将一大摞待右相确认审批的册子推到沈珩前面。
沈珩看也不看,其实这些文书的内容他大致知道了七七八八,朱笔一挥,不过一个时辰的事。
“有人在拆我姻缘,夫人都快没了,我还管什劳子的活。”沈大相爷霸气把笔一扔,后仰靠在椅背上。
尤子嶙把笔重新拿回他手里,从中挑出几本,然后说道:“这我的,你先批了!”
也就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沈珩耐着性子,勾勾写写落个字。
尤子嶙收好文书,拍拍兄弟肩膀,“我以为自己挺惨的,想娶的人娶不着,没想到你这娶着了,还有人来拆,说说怎么回事。”
沈珩的目光落在案前,食指无意识地敲击着,似乎对要说出来的内容有些难以启齿。
”…你不是很好奇我之前收到的信是什么吗?”
尤子嶙回忆片刻,立刻道:“就是在马车里,咱们俩一块时收到那封对不对!你当时那个脸色啊,像要杀人,又像做了什么亏心的,说!到底是谁写给你的!”
“是…金斓公主。”
“什…什么!”尤子嶙跳了起来,“不是,她一个公主,写信给你一个右相,这后官和前朝,你们又不是亲戚,什么意思!?”
“先帝驾崩前一年,我刚任四品,与金斓公主见过几次,后来先帝曾单独召见我,问我愿不愿意做驸马”沈珩一边说,一边闭着眼揉眉心。
“我与官家私下商量了,为了争抢储君之位,官家希望我顺势迎娶金斓公主你也知道,我那时一条心对我夫人将死不死,一面不能违抗命令,一面拼命劝自己彻底放弃想她的念头。
这一来二去的拖延时间,相处过后,金斓公主早已认为能嫁得成我,可是到最后我内心根本接受不了,幸好那时候南蛮来求亲,我一见形势,立刻上书附议朝臣的意见,这才破了一局。”
尤子嶙听了,说道:“兄弟,我明白了,你当初撩拨过金斓公主,如今人家死了丈夫回来,极可能是要把弟妹轰走,自己肚子里带个种,来个二嫁你这位新晋的大相爷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定心
“…金斓公主隔三差五给我送信,前几日有一封极可能被截了,然后送到我夫人手上。”沈珩更用力地捏眉心。
尤子嶙听后,也琢磨,遂道:“弟妹是与你闹了?”
“没有,她已经不像从前,会把事压在心底,且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如猜想的那般,真的是金斓公主的信去到她手上。”
“那你直接问。”
沈珩道:“如果没有那么回事,我贸贸然提起,不等于自己把事情暴露了?这种陈年旧债我绝不想让她得知。”
尤子嶙颔首:“也是,夫妻之间这种事情还是得藏严实了,省得家宅不宁。那你现在怎么办?前有还不清楚身份的人,后有一个金斓公主,都想拆了你这千辛万苦,失而复得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