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摸着元溪脑袋的手一顿,她眨眨眼,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在看见元溪圆润的眼睛时,她忽的低下头与他对视,对元溪绽开一个笑。
“我这不是在看你吗?”乐清的眼睛很好看,圆翘的桃花眼里溢满了笑意,眼底清澈,仿佛装着整片星河。
元溪忽然怔住,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他说:“陛下更好看。”
乐清微愣,瞧见元溪一本正经的神情,她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也太可爱了哈哈哈。”
元溪不解乐清为何突然大笑,只眨眨眼睛看着她笑,唇边也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乐清笑过了,揉了揉元溪梳的正正经经的头发,“要一直这么可爱啊。”
这是陛下第二次对他这样说了,元溪这么想着。
她似乎...是在担心些什么...
是什么呢?
.
夜晚。
晏子洵轻轻推开陛下寝殿的门,殿内灯光熹微,只能勉强看清殿内的大概东西。
晏子洵眉头微蹙,轻声唤道:“陛下?”
没有人回应他。
晏子洵心中疑惑更深,多年行医得来的直觉告诉他再待下去事情不妙,于是他转身欲走,背后却忽然传来一声,“晏太医要去哪?”
是陛下的声音。
晏子洵心中防备卸下了一些,他回头看向声音来源处,乐清正独自坐在床畔,手中做着摩挲的动作。一片昏黄灯光中,看不清她手里是什么。
晏子洵向她行礼,“参见陛下。”
乐清只微笑看他行礼,也不叫起,只一味地看他,眼中意味不明。
晏子洵有些奇怪,但他在乐清面前也不是什么守礼的人,不待乐清叫起,便径直往桌子边走走去,打开药箱,“陛下把手给臣。”
乐清不动。
晏子洵站在桌子边疑惑地看向乐清,“陛下是何意?”
昏黄中,乐清忽然笑了一下,声音通过空气传到晏子洵耳边,他耳尖微红。
乐清轻声道:“你离我近些。”
晏子洵看着这恍如在梦中的情景,身体不自觉往床边走去,他走到乐清面前,被乐清一把拽住衣襟猛地向下拉,他被迫狠狠弯下腰。
乐清凑近晏子洵唇边,呼吸打在他的脸上,呢喃道:“你刚刚没有等朕喊起便起来,所以朕要罚你。”
罚?
晏子洵眼神迷蒙。
乐清见晏子洵神情开始变化,勾唇一笑,手中用力,翻身将晏子洵压到了床上。
晏子洵还陷在“罚”这个字中,恍惚中不慎被乐清压到了床上,他身体微微颤抖,“陛下。”
瞧见晏子洵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体,乐清心中涌出“果然如此”的赞叹。
她站起身,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床上的晏子洵,他神色惊慌又带着喟叹,眼底偶尔闪过激动。
在晏子洵惊慌的眼神中,乐清从柜子里取出一根软鞭,她将软鞭缠绕在手心,用力拉直,软鞭在空中发出一道“噼啪”声。
她缓缓开口,“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人最是阴晴不定,以前因为一个小宫女不小心将茶倒到了我身上,我因为生气,将她鞭笞至死。你刚刚的行为令我不快,所以我现在要罚你,你可有异议。”
晏子洵呼吸开始急促,胸口一上一下,他压制住喘息的欲.望,“没...没有异议,陛下...罚吧。”
瞧见他眼底闪过的喜悦,乐清冷笑一声,手握鞭柄,用力往晏子洵身上打去。
“啪——”的一声,晏子洵身上的青衣被划破,皮下血肉绽开,一道血痕就这么留在了他细嫩的手臂上。
晏子洵发出一声痛苦又饱含喜悦的闷哼,手指成爪,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
乐清手指也是一紧,又是一鞭,打在了晏子洵的胸口处,衣襟大开,露出他胸口大片肌肤,细嫩又白皙。胸口两处红色衬得那道血痕更加狰狞,他还在喘息,胸口血痕随着他的呼吸一上一下,异常显眼。
很快,晏子洵的身上伤痕累累,明显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你,可认罚?”乐清手握沾血的软鞭,眼底神色淡漠,看向床上衣衫凌乱的晏子洵。
晏子洵强压住从胸口溢出的满足,“认...认罚,臣...认罚。”
乐清移开视线,冷声道:“认罚就好,出去。”
晏子洵忙从床上起来,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碰到了胸口的伤痕,他忍不住战栗起来,艰难地冲乐清行了一礼,“臣,告退。”
这回的动作十分流利,且十分标准,一点瑕疵都找不出来。
乐清微微抬起下巴,冷漠道:“可以了,出去。”
晏子洵抬眸看了乐清一眼,眼底带中几分不舍,几分激动,还有一些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在晏子洵退出寝殿后,乐清终于撑不住气势,火速丢了手里沾血的鞭子,冲到洗盂盆前大力地搓着手里的血迹。
她紧紧盯着指尖不小心沾到的血,一阵胡乱清洗,才终于洗掉那处碍眼的血。
乐清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松,终于放松下来,她精神萎靡地回到床边,正想躺上去睡觉,余光却瞥见被子上溅上去的属于晏子洵的鲜血。
她喉头一哽,艰难道:“我能换一个法子吗?”她好不容易摆脱了属于李昭舟的痛苦回忆,这回让她充当施罪者鞭打晏子洵,真的有些生理性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