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书摇摇头,“姜大人言重了,不必如此,这本就是我的职责。”
乐清正要说什么,南若厘便接口道:“快去吧,别耽搁了。”
乐清只得咽下嘴边的话,屈身行了一礼,“是,臣告退。”
南若厘应道:“嗯。”
于是乐清便往太医院去了。
路上有熟悉的宫女太监向她问好,交好的甚至问她嘴怎么了,一波又一波。
乐清烦不胜烦,扯了张袖带里的帕子往脸上一戴,这下终于隔绝了大部分视线与问候,乐清也得以清静一阵。
回去定要狠狠打死那罪魁祸首!!!
乐清气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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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到院子里,乐清看见还躺在她床上睡得正香的谢霁就来气,她顺手将刚从太医院拿回来的药瓶往床上砸去。
感受到有东西破空而来,谢霁以手为盾精准地握住了圆润的药瓶,听到乐清不满的轻哼后缓缓睁开了眼,眼底的笑意都快盛不住了,还要故作不满道:“你这可是要谋杀亲夫啊。”
“什么亲夫?你胡说什么?”乐清边骂他边往床边走。
“昨夜你我那般亲密,难道我还算不上你夫婿?”谢霁并不顾及脸面,大喇喇便说出来。
“什么这般那般?你我昨夜分明什么都没有,你再胡说就给我滚出去!”乐清听见他说这些暧昧不清的话,非常气恼,走上前从他手里将刚丢出去的药夺了回来。
谢霁也没阻止她抢药瓶的动作,伸手捂住床头尖锐的角落,倚靠着床沿,漫不经心道:“亲吻都不算亲密,那如何才算?”
“当然不算,我和你说,这...”
乐清正欲与他好好分说分说这亲密到底指什么,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他那跃跃欲试的眼神,瞬间就没了跟他讲解的心思。
她恨恨地扭过头来,忿忿道:“也不知道这些年你都看了些什么杂书,学得如此厚颜无耻,若让我知晓是谁带坏了你,我定不会放过他!!”
乐清咬着后槽牙,仿佛那教坏谢霁的人就在她口中,马上要被她狠狠嚼碎了一般。
谢霁眼角流露出笑意,起身靠近乐清后背,与她贴在一起,调侃道:“好啊,你可要帮我好好教训那人。”
“是谁?”
乐清偏头,眼里射出凛冽的视线。
敢带坏她的小白花将军,等死吧你!!
谢霁将头埋进乐清脖子里,感受着女子的体温一点点温暖着他的脸颊,久违的温度令他恍惚不已,眼神都开始迷乱起来。
乐清见他久久不语,不满道:“谢霁?”
谢霁埋在她脖子里闷闷地笑出声,半晌才微微抬起头来,贴在她脸颊边,柔声道:“是你啊。”
“我这数年所有的朦胧暧昧全都来自于你,夜晚时的启蒙对象是你,日日夜夜,睁眼是你,闭眼也是你。”
“都是你带坏的我,你替我教训教训你自己吧。”
“......”
她是真的有点适应不来这样的谢霁...
乐清干脆闭口不言。
“怎么?舍不得教训自己了?”谢霁调笑道。
乐清不理他。
谢霁偏头凑到她耳边,呼吸轻柔地打在乐清耳垂处,身体敏感的她耳朵霎时间红了一片,她只听得谢霁说了一句,“那我亲自来教训...”
她突然被冰凉的手指捏起下巴,呼吸瞬间被撰取,她被迫仰头承受着,侧仰头的动作令她合不上牙齿,口腔里的每一处都被谢霁占据。
他搂在乐清腰间的手不安分地摩挲着,被抚过的地方,乐清只感觉一阵轻痒,可谢霁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她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于是她用手去拨开谢霁紧贴在她腰上的手,却被谢霁反手握住,一同贴在她腰上,她能明显地摸到自己的软肉,这样的动作令她更加羞耻。
似是感受到了乐清的羞愧,谢霁松开她的唇,好心情地观察着乐清泛红的脸颊,瞧见乐清躲闪的视线,他坏心思又起,“这样的教训够吗?要不要,再多教训一些?”
说着,他的手慢慢往上攀爬,手指灵活地贴近她肌肤,马上就要碰到危险部位,乐清心急如焚,紧紧拉住谢霁还要往上的手,脱口而出:“够!!已经够了!”
谢霁轻笑一声,“这就够了?我这多年的苦可还没报完呢。”
乐清不敢松开谢霁的手,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要不,换个法子教训?这...这也太...”
谢霁也不恼,反手牵住乐清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太什么?”
乐清搜肠刮肚也没找到什么词儿来应付,急得她脸上潮红更深,谢霁看得眼睛一沉,“这可是你刚刚说的,亲吻算不上什么亲密,我也就亲亲你,可什么也没做啊。”
“你...你快放开我。”乐清不想看他,可脸被他手指托着,眼睛只能往别的地方看。
“放开?”谢霁像是被碰到了什么危险词,他松开她的脸,从后往前紧紧搂住她的腰,“我不放,我再也不要放开。”
他的声音与平时不太一样。
乐清轻唤他名字,“谢霁?”
他埋在她脖颈间,沉闷的声音透过骨骼传到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