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脸上贼有光，连带着被冻僵的身体，也仿佛没那么难受了。
“就是，我们哥几个就是想弄点钱花花，和兰嫂没关系。”
那几个盲流早就统一好了口供，这会儿说的特别利索。
“民警也不能乱录口供，我们没做的事情，别想让我们承认。”
这些盲流都是派出所的常客，对审问流程特别熟悉。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只要有机会，他们就想翻供！
认罪是永远都可能认罪的！
和陆耀廷一起办案的民警，有些头痛的看了陆耀廷一眼。
一开始还以为这人多厉害？结果一样搞不定这几个盲流！
陆耀廷浑然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眼神，而是盯着盲流头头，语气嘲讽的说：“如果张兰兰真是你对象，那你挺可悲的，被她带了绿帽子，还要被人利用！”
“你他妈胡说……”盲流头头气的站起来，要和陆耀廷拼命。
却被陆耀廷一脚踹倒在地上。
冬天的骨头本来就脆，平时碰一下就疼，。
更何况是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全身僵硬的时候，更是一摔，就把右脚小腿骨头摔断了。
骨头断裂的刺痛，让盲流捂着腿惨叫一声。
可是嘴里还是大声嚷嚷着说：“张兰兰不可能给我戴绿帽子，她是我对象，不可能这么不要脸。”
说起来盲流也是双标，他要用不入流的手段去撩拨围堵张兰兰，却不允许张兰兰对他不忠诚。
他也不想想真正的好同志，哪能轻易被人撩拨？和一个使用下三滥手段的盲流在一起？
“我和张兰兰谈对象的事情，我兄弟都知道，张兰兰对我可好可温柔了，她不可能给我戴绿帽子。”盲流头头痛的眼泪花都出来了，还是死咬着张兰兰对她很忠诚的话。
好像这样，张兰兰就不会给他戴绿帽子似的！
“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陆耀廷掏了一张照片，丢在盲流头头面前，彻底戳破了对方的盲目自信。
七十年代的照片，都是黑白照片。
可这并不影响大家看清楚照片上的画面，照片上的张兰兰衣衫不整的靠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怀里。
那些盲流认识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是纺织厂的副厂长，因为头顶没毛，所有人都叫他地中海。
张兰兰竟然和地中海这个老男人搞在一起了，另外几个盲流一改先前的羡慕，特别同情的看着盲流头头。
就连那个一开始看不上陆耀廷的民警，也被陆耀廷丟出来的照片给震惊到了。
这……这太伤风败俗了。
就算是办案多的民警，也真没见过谁拿照片出来当证据的，更何况还是这种不雅照？
一张照片得花一块多，这人真有钱。
民警有些羡慕的看着陆耀廷，也同时觉得陆耀廷挺有手段的。
没看那些统一了口供的盲流，这会儿的注意力都被不雅照彻底吸引过去了。
“别看，不准看，再看我挖了你们的眼睛。”盲流头头愤怒的踢开那几个同伙，看和要窝里哄了。
毕竟任何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都会觉得愤怒。
可这种伤风败俗的照片，却被当众甩了出来，让所有人都看见，更是丢脸丢到祖宗十八代了！
同伙的同情眼神，看戏的眼神，都让盲流头头觉得屈辱。
他一把抓起照片撕烂，大喊道：“不可能，这是假的，张兰兰是我对象，不可能背叛我。”
盲流头头的声音太大，导致审问室外面都能听见。
还在得意自己被抓，警方也没证据把自己关起来的张兰兰，听到盲流头头的愤怒大喊，有些惊慌的站起来，想往外冲。
“坐着别动！”张兰兰被人按在了审问犯人的椅子上，见她还要挣扎，直接拿绳子把张兰兰的手脚都绑住了。
怕张兰兰大喊大叫，还往她嘴里塞了抹布，不让她叫出声。
这都是陆耀廷安排的，他就是要让张兰兰亲耳听到，盲流是怎么把她供出来的。
张兰兰欺负了他媳妇儿，还想跑？
陆耀廷怎么允许她跑掉！
一个男人要是媳妇儿都护不住，不能在媳妇儿受委屈被人欺负的时候，给媳妇儿撑腰。
那干脆别娶婆娘，打一辈子光棍儿算了。
“不可能，张兰兰不可能背叛我，她说了要嫁给我的……”盲流头头一边说，一边把撕碎的照片塞进嘴里，想毁掉这些让他丢人现眼的照片。
这种自欺欺人的动作，也不是多爱张兰兰，纯粹是觉得丢人现眼。
“吃，尽管吃，这种照片我多的很。”陆耀廷又从兜里摸了张不雅照，丢到盲流头头面前。
和陆耀廷一起办案的民警彻底服气了，这一招简直是杀人诛心。直接把对方的面子里子，都狠狠踩在脚下了。
盲流一看照片，又捡起来撕掉，塞进嘴里。
陆耀廷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又丢了一张照片过去。
他就是要一步步让盲流头头感到崩溃，彻底击碎对方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在盲流头头痛苦咽下第三张照片的时候，陆耀廷又甩出一张不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