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澜初鼻头一酸，眼里很快蓄起了泪。
她也是过了好久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的，他当初居然骗她是龟儿子的意思。
陆崇十亲她的眼睛，又哑声喊了一遍，“幺儿。”
她的眼泪越流越多，他一遍遍将泪吻掉，而他自己的眼睛也渐渐红了。
他等这一刻，太久了。
...
分针转了一圈，旖旎将尽，陆崇十抱着累乏的她去了卫生间。
他要帮她洗，桑澜初忙摆手摇头，关门的时候还差点儿把他脚轧废。
陆崇十“嘶”一声缩回脚，有点儿哭笑不得。
桑澜初只把头探在外面看他，发现他的脚没事后，她把门关上，还在里面说：“谁叫你拿脚抵门。”
她语气里还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笑意，“对不起啦。”
陆崇十揉了揉眉心，像是拿她没办法。
他倒是正经，勾着唇说：“好，我接受。”
想到刚才两人差点儿一起洗，桑澜初捂着脸“切”一声，去冲澡了。
夜深了，外面很静。
桑澜初窝在陆崇十怀里和他说着话，她头枕着他一只手臂，和他面对面侧躺着。
手指在他脸上细细摩挲着，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唇，再到下巴、下颌线，像是丈量他的轮廓。
“当时疼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
陆崇十知道她的意思，她问他换了张脸疼不疼。
她没有先问他为什么脸变了，而是先问他疼不疼。
他心被填满，过去的种种痛，一下就被她抚平了。
他亲她的手指，“不疼了。”
不疼了，就是已经疼过了。
桑澜初心里又酸酸的，有好多话想问他，但是又怕触到他曾经的痛楚。
换了张脸，怎么可能不疼呢？
他以前长得也很好看，不同于现在的英俊。
看出她的担心，陆崇十抱了抱她，轻轻说：“初初，以后我慢慢告诉你我的事，好不好？”
桑澜初抚着他的脸说：“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她一直是这样善解人意，很乖，很美好。
他有时也很庆幸，他成为了陆崇十，他终于能够有底气将她揽在身边。
陆崇十亲她，呼吸重了重，又有些跃跃欲试了。
刚才他抱她去卫生间的时候，在白灯下，桑澜初才看出他脸色有点发白。
所以现在，她忙制止他，手指戳戳他的脸颊，“不行，你需要休息。”
没有那个男人愿意听“不行”两个字，陆崇十冒出了一句方言，“老子好凶得...”
桑澜初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挑着眉问他：“什么意思呢？”
陆崇十不是刻意用方言说出那句话的。
看到她笑得花枝乱颤，他耳尖红了红，扑上去又用方言说：
“意思是，老子好球喜欢你。”
第173章 我会好好在你身边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通，桑澜初还是没有让陆崇十得逞。
她把卧室里的灯调亮，捧着他的脸观察他的脸色。
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他脸色比之前还苍白点，眼里的红血丝比白天时还多了，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样子。
桑澜初心一提，很紧张的问：“你多久没睡觉了？是不是前天晚上过来找我到现在都没睡？”
陆崇十抱着她啃，把脸埋在她胸口，嘴里囫囵着说：“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
行程总共才两个半小时，在飞机能睡多久？桑澜初把他脸抬起来，语气严肃，“陆崇十，你现在必须要休息。”
陆崇十没听，他大脑和身体正处于活跃的状态呢。
他头又低下去，边亲她边说：“我还不困…”
桑澜初拉拉他的耳朵，“林骆都说了，你要多注意身体。”
陆崇十抬起脸，啄了下她的唇，低低笑道：“你之前说他是兽医，叫我不要听他的。”
她当时不是为了堵他的胡说八道么？桑澜初气笑了拍他一下，“我哪有？”
陆崇十爪子又伸过来，桑澜初只得装作委屈地眨眨眼，娇娇的说：“我那里…还痛呢。”
果然她这话一说，陆崇十倒紧张起来，他把她搂在怀里，在她头顶印下一吻，语气有些自责，“是我不好。”
就知道她用这一招他才会听，桑澜初心里像裹了蜜糖，嘴上去说：“嗯，那我们早点睡吧。”
她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找了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睡觉了。
陆崇十手一直在她后背轻轻地拍着，像哄小孩儿那样。
他身体是挺累的，但是他舍不得睡去。这一幕，是多年前的他连想都不敢幻想的。
他怕他一睁眼，这一切又是幻觉了，就如同这么多年间每一次梦醒来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沉沉地睡着了。
桑澜初睁开眼，偷偷的亲了一下他。她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时，陆崇十就醒了。
怀里的她还在。
他手臂被她枕麻了，但是他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欢喜。
他抬手看手表，时间还早。
她睡得很香，脸颊上也粉粉的。
陆崇十闭眼等了一会儿，不久后就有些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