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从桌上得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着。
两人面对面坐着，透过烟雾看着对方的眸子，祁婳似乎被呛着了，扭头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江敛问他。
“没事。”祁婳挥挥手道。
“你有什么心事？”江敛看向对面的她，祁婳摇摇头，“没有，就是睡不着。”
“看来还是我不够用力。”
“滚，差不多得了。”
“也没折腾你太狠啊。”
祁婳恨不得直接将桌上的烟灰缸给他扔过去。
“闭嘴。”
两人互呛了几句，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房间内没有开灯，只凭着那丝丝月光照亮对方。
两人的身影在屋内拉的很长，江敛起身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抓着她的椅子靠背一只手撑着她身前的桌子俯身看她。
祁婳抬头，刚好对上他的唇，吻又开始了，烟草味混合，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
江敛将人抱起来放回床上，撑着身子在她身上亲吻她。
又将先前脖子里的印子加深。
祁婳没有拒绝他，揽着他的脖子，直到江敛主动停止。
他看着祁婳，亲了亲她的额头后轻声道：“睡吧，很晚了。”
祁婳点了点头，江敛起身去把窗帘拉上又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揽进怀里。
“让我抱抱。”他道。
祁婳轻轻应了一声，随他去。
祁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看着被虚掩住的窗帘还有窗前桌上烟灰缸里两根烟头。
江敛说他害怕失去，她又何尝不是呢。
虽然自己也看过这世间百态阴晴圆缺，但有时候还是会迷茫，只知道心底本能的抗拒。
江敛经历的远远比她多，各种场面和生死离别等等，他有绝对的话语权。
今晚她尽量由着他去折腾，希望能抚慰他的心，毕竟江敛能寻得的安慰只在她身上。
也只有她能让他平静下来，让他脑中的痛苦记忆散去。
“老婆，该睡了。”
他的声音在身后传来，祁婳转身缩回他怀里，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晚安。”她轻声道。
“晚安。”江敛回应道。
黑夜里，他的眸子很亮，怀中的祁婳渐渐入睡，他的手搭在她腰上。
很软。
他想让祁婳唤他老公，本来也只是玩笑话。
可她说出来的时候他猛颤了一下。
“你说什么？”他道。
祁婳看着他，迷离的抱着他轻声唤了声老公。
那瞬间是浪潮的制高点，两人共赴深海，持续颤抖。
只觉得这辈子都不想离开对方也没人呢能将他们分开。
江敛一下下吻她的脸，抱着她给她爱的抚慰。
他看了看手机，现在是三点半，该睡了。
祁婳也不知道江敛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揉着脑袋起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摸了摸温度应该是出去好一会了。
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万里无云的天映入眼帘，很舒服。
祁婳呼了口气走进卫生间洗漱，出来后换了件居家裙子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手机在一旁抖动，她伸手捞过，是江敛打来的视频。
接通后，祁婳看向他。
“醒了？想吃什么我带回去。”
屏幕那边的他穿着简单的T恤，头发利落的梳上去，有些碎发留在额头。
该说不说，江敛这小子头发留长还挺有少年气，比板寸时候柔和了不少，少了很多戾气。
“你去哪了？”她问。
江敛笑了笑，道：“没什么，这不想着给你出来买吃的。”
说谎，祁婳看他，这人绝对是去打探原石场的消息了。
还和她装，和他处了这么久，早就将他摸透彻了。
“随便买点吧，早点回来。”她道。
“好，等着我。”江敛笑道。
恍惚间他的那个笑让祁婳看到了高中时期的他。
那时候的江敛身上还没那么重的戾气，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跑起来的时候很飘逸。
记忆里对他印象最深的时候是夏日有一天午后，她被乔酥酥拉着去操场看球。
江敛班上和别的班比赛，看样子他还是刚赢了比赛，呼声很高。
年少时期意气风发的少年总是能让很多少女为之心动，给他送水的女孩很多。
祁婳一个人拿着一瓶水站在树下的阴凉处，刚拧开喝了一口，抬头就对上江敛的目光。
他将围在身边的女孩们轻轻推开径直向她走来。
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个铁栅栏，祁婳就看着他一手撑着栏杆跃了过来。
走过来后直接拿过她还没来得及拧上的水仰头喝起来。
就在她眼前，他的喉头滚动，还滚下几道水痕。
“祁婳，你也来看哥打球？”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江敛换了件干净的白色T恤，站在树下冲她笑，青春气息十足。
祁婳皱眉，也没在意他的话，看着他手里自己被喝了多半的水满脸不爽。
“有病。”她道了句。
那时候的她丝毫没有感觉到眼前的少年有多么好看，只顾得上为自己刚买的水惋惜。
现在居然会因为他的一个笑想起以前，祁婳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怀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