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不点灯,你能自在些?”
商宁秀忽然就明白了男人的意图,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柜子上坐好。
柜子抬高了商宁秀,二人之间的差距拉近,商宁秀借着十分微弱的视线隐约看见了穆雷的眼睛和睫毛,非常的接近,她不安地用手肘抵着男人的胸膛,想要再次打亮手中的火折子,却被男人直接给抽走了。
商宁秀听见了东西被丢在地毯上的声音,穆雷掐着她的腰,带着酒气和滚烫温度的脸埋进了她的雪颈中,低声呢喃着询问:“你身上该干净了吧。”
商宁秀慌得不行,赶紧骗他说还没有,但二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点滴的蛛丝马迹都能成为证据,她根本就骗不过穆雷的眼睛。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声音,衣物摩挲,被解开后落在地上,商宁秀看不见他的动作,也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护哪,慢了一拍的反应永远跟不上节奏,也就给了他相当多的可乘之机。
她死死咬着牙关,控制不住自己浑身战栗颤抖,耳边传来穆雷沉重着呼吸的询问:“你在害怕什么?老子又没对你下过重手。”
那身酒气就好像给兵器淬了毒,不会即刻伤人,但却能磋磨在每一个时刻,有着极强的存在感。商宁秀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她努力钝化自己的感官,只希望早些结束这场磋磨。
“平时想你害怕服软的时候你跟老子对着呛,不该怕的时候又抖成个筛子,嗯?你说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穆雷酒劲上来了也还记得维克托说过的话,大掌拍了拍她纤细的后背,“多吭几声,老子是个粗人,你不说我都没发觉搞疼你了,你要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你就挠我,你疼了你就挠我,打我,我不怕打。”
第42章 懒鸟
商宁秀到底是没有打他, 她浑身紧绷着,指甲嵌在掌心里,咬着牙关不吭声。
忽然某个瞬间, 兵器与主人一同动了, 她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惊呼, 整个人竟是被他又从柜子上给抱下来了, “你要干什么!”
穆雷仗着臂力好,就这么将人兜着挂在自己身上,不知往哪个方向走了两步, 黑暗中的商宁秀没了着力点心跳得越发快,两手紧勾住了他的脖子, 脸颊滚烫,“回去,快回去!”
男人喘着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放心吧,摔不着你的。”
冬日的清晨光线昏暗,仅凭肉眼根本无法分辨时辰,打鸣的公鸡缩在笼里偷懒,商宁秀这一觉睡得无知无觉, 醒来的时候屋里还是昏黑的, 恍惚间以为那漫长一夜竟是还未过去,半梦半醒地嘟囔着:“你让我睡觉, 好困……”
穆雷睡着后就做了好久的梦, 梦到天雷勾地火, 大旱逢甘霖,总之就是一切的一切都相当顺畅契合, 那躲娇花在雨露中绽开,他兴奋极了, 还没看清楚她的表情,就被耳边上迷糊的嘟囔声给吵醒了。
梦醒之后,被子热乎乎,怀里的人却是一手推着他,睡着了都在扭着要往外跑。
商宁秀没几下就又睡过去了,呼吸声平稳,旁边被打扰美梦的穆雷满脸不悦:“……”
维克托说,水到渠成时方可行舟,但他从来都在旱地行船,也难怪不得圆满。
男人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这副睡颜,心想哪怕是再晚一些呢,他就能看见她真正享受其中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什么表情了,即便感触不真实,但过个眼瘾也是好的。真是可惜。
.
草原上的雪花都比中原的个头大些,撒棉花似的一连下了好些天后终于停了,帐子外边也堆起了两尺多厚的积雪,太阳一出来,异族男人们就拿着扫帚出来扫雪,帐子外面偶尔传来嬉笑打闹的草原话,甚至还有打雪仗的声音。
商宁秀老早就在等雪停了,她要出去骑马,去剧烈运动,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她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去争取避免。
而为了今日能顺利出去骑马,昨天夜里她还跟穆雷谈了好久的条件。
开了荤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恨不能日日醉死在她身上,但现在虽然不像最初那回那般伤筋动骨,但商宁秀面对他的索取也仍然是会筋疲力竭,要说想去骑马,至少头一日晚上决不能让他得逞。
“你总说跟我拜过狼神,那我不是任你随便拿捏泄.欲的工具。”商宁秀站在床上让自己跟他的视野一般高。
穆雷:“所以?”
“所以我有出门的自由,我要出去玩,你这种精力没几个人受得了,我们约法三章,你不能在我不愿意的时候强迫我。”商宁秀还是懂得几分谈判技巧的,先抛出一个对方不可能接受的条件,再来慢慢讨价还价,以达到自己的心理预期。
“你什么时候愿意过。”穆雷嗤笑一声,也没太当回事,懒散地靠在桌子边上,双臂环胸看着她。
商宁秀一听这话就浑身冒邪火,被折腾的是她,难受的也是她,他只图自己快活给她加诸苦难到头来还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调侃,于是她被怒气冲了脑子直杵杵怼了一句:“我要拿根大铁棒子天天往你身上捅你能愿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