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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里,姜雪淡定地跟沈知燃说了这个提议,给他考虑的时间,等他的反应。
沈知燃的眼里并没有纠结,只有古怪,然后站了起来。
他觉得不可思议又荒唐,想到今天这场见面是初澄一手促成的,难道她不知道对方会说什么么?接着他感到愤怒,耻辱。
姜雪说:“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机会只有一次。”
“不用考虑,这不可能。”沈知燃说,“我要她。”
初澄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选择题,而是一道对错题。他和她捆绑在一起就是正确答案。
姜雪也站起来要走,冷冷一笑,“看来,你还是没有被这个教训折磨得太惨痛。”
沈知燃没给她留一句话,直接走出酒店。
初澄知道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他被物化,被当成男色消费,他对此厌恶至极。她怎么忍心让自己的男朋友做这件事?由此对她也滋生出一些怨恨来,更多是委屈。
尤其在看到她和那个小白脸站在树下说话,还互相递纸巾,糅杂火爆的情绪,几乎冲爆他的身体。
初澄听到他这么说,便跟着着急起来。她跟姜雪说好了,他只需要过去摆正姿态就好,有了标准答案也能考零分。
她也有点生气,眼神冷下来,“怎么回事?能别这么骄傲吗?”
“你还怪我?”沈知燃抱着她,更显得委屈了,“你让我跟别的女生单独见面,都不担心出问题吗?”哪家的女朋友像她这样?
初澄今天约了秦师姐,时间撞到一起了,她听见这句话笑了,“沈知燃你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单独跟女生吃个饭怎么了,你以为是个人都会觊觎你的美色啊?”
还真就说对了。
可沈知燃并不想承认,也不想跟初澄讨论和姜雪的谈话内容,他伏低下巴亲她的唇,轻咬含吮着凉凉软软的下唇瓣,又摩挲到上唇,气势汹汹,疾风骤雨地掠夺。
初澄呼吸急促,脸颊潮涨,滚烫的触感肆意侵略她的可怜唇腔。
“沈知燃,这是公共场合。”她焦灼地拍打他的后背,艰难说话:“会被人看到。”
实际上已经有人看他们了,沈知燃被后背这结实的一巴掌扇醒。
“你怎么了?”初澄忍不住蹙起眉。
“那我们去没人的地方?可以亲?”他终于清醒过来,初澄见他眼神闪烁着灼灼热意,能吃人,“我晚上还有事,没时间。”
“我晚上再把你送回来。”他不管不顾地抢走她的包,手一揽,一掠,把她拽走了。
工作室上次几个人在这打架破坏掉的东西都还没收拾,乱扔的抱枕,烟头,烟灰缸,垃圾桶……沈知燃一进门就抱她,身体压上来。
初澄看着满地狼藉直皱眉,“怎么回事?你们这里被抢劫了?”
“别管!”他懒懒地回应,专注跟她接吻,张口含住她粉粉润润的嘴唇,像蜜桃果冻一样香甜,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初澄都没搞清楚状况,只觉得眼前的人像野兽发泄,捆着她乱啃一通,她没有反抗的余地,滚烫的唇从她耳边移开,一下下吻着,落在她娇嫩的皮肤上。
初澄被烫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往身后躲。沈知燃抬头,深深看她,一把扛起放到里面的小床上去。
“沈知燃,沈知燃,没那个……”她躺在枕头上看他火急火燎的动作,忍不住提醒。
也是。
他反应了一会,意识到自己像是没进化的动物,只凭着原始的生物本能做事。垂着头沮丧,扪心自问,眼里的火种瞬间化为灰烬,没办法对她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
气氛刹那凝结,微微尴尬,两人相顾无言。
初澄的脸是绯色的,嘴唇被他咬出艳丽绝绝的嫣红来,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有淡粉的吻痕,一双水眸,眼波流转。生动地看着他。
看得男人身体直发疼,他靠近她,脸颊相贴,来回蹭蹭,竟低低道:“宝宝。”
初澄只觉得皮肤被咬得疼,狼狈地扯过衣服,盖住满是瘢痕的肩头。
她没说话,又看看自责的男人,半晌才开口道:“我包里有,你去拿。”
沈知燃眼睛熠亮起来,这是一个信号。她在原谅他,应允他,纵容他。又凑过去小心翼翼亲她潮湿发红的眼尾。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
他其实不是随时发|情的野兽,也不总是抱着她做那件事,第一次之后,她没开口,他绝不冒犯。
可是今天没能忍住,想和她发生最亲密的事。
初澄气喘吁吁地窝在他怀里休息,把自己蜷缩成一只小蜥蜴,背对着人,脸蛋藏在头发里,脑袋埋在胳膊里。
单人床很小,他一个人睡够呛的,更别说两个人。沈知燃从背后抱住她,温柔地帮她捋顺头发,亲亲耳朵,又有点不满,“为什么背对着我睡?”
“……”
“你这么不想看见我的脸?”
初澄无奈笑笑,艰难转过身体,疲倦地抬起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嘴唇,“沈知燃,你好吵。窗帘没有拉上,太刺眼了我睡不着。”
原来不是生他的气。
沈知燃又大大咧咧笑起来,起身去拉上遮光帘,光滑瓷釉般的胸肌背肌曝露在日光下,雕塑大卫一样的光泽,视觉冲击太大,初澄看一眼面红耳赤,干脆埋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