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似乎有被说动,看他尖锐的眼神,眼神放软了些,逐渐变得温柔,对他没那么抗拒。
沈知燃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贴近她,再度吻下来,这次终于温柔缱绻,缓缓慢慢的唇瓣触碰,黏连,初澄温柔似水地给出了反应,薄唇启开,毫无攻击性地手指伸进他略长的头发里,柔柔搓着发根,又粗又硬,黑的深浓,像抚摸狗狗。
亲吻许久,要么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要么停止。沈知燃不舍地离开她,揉揉她后背,却还把她摁在自己身上。
“是这样?”她微微笑,“你肖想的事么?这些天在医院里陪着我,就是想和我这样?”
沈知燃还没抽离,继续安抚地揉她。
“我是感觉和你在一起很快乐,但那又如何呢?想把我拉下道德深渊和你偷|情吗?”
“什么玩意儿?”沈知燃没懂她怎么忽然又这样。
“现在我和你抱了,亲了,就差最后一步,没措施也可以,我不介意。”初澄嫣然浅笑,“既然那么喜欢我怎么不为我守住贞洁呢,谈女朋友做什么?哦,一个长相气质和我这么像的人。”
沈知燃刚想解释什么,豁然被一场瓢泼大雨浇醒,眼底充血通红。稍稍远离一些她的无害双眼,却始终不舍分离,捧着她的纤薄后背,恨不得掐死她。
“我和你做了不道德的事,对不起你现在的女朋友宋南方,也的确不好受。可我此时此刻的难过是为自己的道德感出现了瑕疵,我的人格不再完美,并不是因为我放不下你。”初澄冷血道:“我,从始至终都不会为了一个男人丢失什么,你也不是例外。以前是现在也是,沈知燃你到底在怀念什么?”
“说够了没有?”他狠厉打断。
“你看清我的本来面目就放开。”
沈知燃又笑了笑,捧着她的后脑勺贴向自己,故意亲她脸颊的擦伤,“你也想多了,无非是心有不甘被你甩罢了,傻子才相信初恋的感情能坚持这么多年。”
初澄感觉到被他亲啄的地方好疼,明明他看上去没有用力。
“你为了爽,我也是为了爽,谁也别高看谁。”
沈知燃说完,甚至还温柔地把她放回沙发上盖上毯子,又是那副混不吝的德行,垂着眼皮,模样懒懒甩甩的,嘴角一翘,笑得不怀好意.
“伤口还疼么?”
“还好。”
“嗯,我只是用嘴唇碰,没咬你,是不疼。”
“……”
沈知燃坐她身边,气息浓烈到让人无法忽视,他想一想,趁她不注意又俯身亲了会儿,吮着嘴角,“这些年在外头,交过我这一类型的男朋友么?”
“你说呢?”
“就算你想找也得有我这一挂的。”沈知燃哼笑起来,“找替身不容易吧。”
“你倒是找了个年轻的。”初澄也笑,“还是个天真的小姑娘。”
两人互相嘲讽,各怀鬼胎,谁都是铜墙铁壁,又同时在软肋处受到致命伤害。
他说:“小姑娘好啊,才二十岁,天真,可爱,崇拜我爱戴我,也不总拿尖刀刺挠我,多安逸。”
初澄说:“那你好好谈,毕竟难得。”
沈知燃闻言朝她一瞪眼,要吃人似的,“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沈知燃说:“我忘不了你。”
“你自己克服,与我无关。”
沈知燃有些心有不甘,势要亲死她,初澄有气无力地推拒开,“好了,我们到此为止吧。你想抱想亲都已经满足了,再多的我也没有了。”
初澄拒绝了他们进一步的发展,毕竟这对谁来说都不像个人能干出的事儿。
沈知燃走之后,她站在窗前看了眼楼下,黑色跑车风驰电掣地离开,她秀眉蹙着,薄唇紧抿,沉沉郁郁的情绪长久没有消散。
*
那天好像是一个奇怪的转折点,他们再没联系过,而且内情只有他们两个彼此心知肚明。
前两天,沈知燃问周骛点事儿,当年他和小鹿复合的契机是因为在音乐节上小鹿把腿摔骨折了,周骛陪在医院照顾,一来二去就恢复了温情脉脉。
初澄也在岛上受了伤。
但他们的结果是彻底分道扬镳,撕下最后一层滤镜,丑态尽显。
初澄回公司上班,主要跟进的项目只有那个卫生巾的广告,不算太忙,老板给她派了新的案子还在接触阶段。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意外地改掉了每天早晨在楼上观察沈知燃送宋南方上班的路线。
又过了几天,她正巧在大厦下面碰着了小姑娘。
宋南方一脸天真,看上去什么也不知道地跟初澄打了个照顾,“好巧哦,竟然在早上碰见你。”
这是真的巧而绝非寒暄,因为初澄和她的上班时间完全错开。
初澄想起点什么,问道:“最近没见沈知燃接送你上下班。”
“哎,别提了。”宋南方一脸苦恼,“他最近有点忙,脾气也很不好,就懒得搭理我了。”
“哦。”
“你的腿怎么回事,受伤了吗?”宋南方又好奇地问。
“额,前阵子摔了,没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