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亚麻布料一碰水就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混乱的时候还好,等玩具里的水都消耗完了,人都安静下来,便极度尴尬。
她的身材清丽曼妙,曲线婀娜,修长窈窕,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整个人惊慌失措,又气又恼,都不知道该怪谁了。
沈知燃也看见了,两人对视一秒,说不清的意味,他皱着眉伸手把她揽住,高高大大的身形至少把她前面遮了个七八分。
初澄在他面前显得娇小柔软,像是躲在羽翼下的小小鸟,这种情况下只能先找个庇佑。
“先去换衣服。”
又去叫安琪,“去拿你姐姐的包。”
小屁孩听话跟着,他们走得很快,她的小短腿都快跑断了。
夏天的衣服清凉得形同虚设,沈知燃坚毅的手臂感受到她柔软身躯,好像骨头都是细细的,体温似乎也比男的低一些,软软凉凉的,女孩子真他妈神奇。
他难免不自在,嗓子干痒,随便说了句,“你可真行!”
初澄也处于混乱里,“还不是你胡来?”
沈知燃晕晕乎乎地道歉,“对不起。”
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间,初澄挣脱他的怀抱,快速跑了进去。而他站在太阳下,怅然若失地搓了搓指腹,心底也有些空。
下午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不能碰,跟藏了两把刀子似的。
不止是她,他也一样,忽然就羞涩起来。
只有安琪是开心的,虽然失去了便宜爸爸,却收获了这么多陪伴。
太阳落山,三人高高兴兴地归家,今晚他还是住在她家客房,他先开口打破尴尬。
“你明天要去打工?”
“不去。”
“辞了?”
“我小姨明天晚上才到家,不好意思让阿姨带安琪,我在家陪她。”她温柔地说。
沈知燃心头哽了一下,很难说清楚为什么吃醋,但总是这样。在每次看到她对身边人柔情的时候。她唯独对他没有过这样的宽容和柔软,唯一的一次陪伴是他以自杀威胁得来的。
“你明天去上班吧,我不出门,可以陪她玩。”他想了想又说,“是要带去上画画课吗?”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绷着薄唇,一脸冷酷嘲讽,“你利用和我韩硕给你带孩子的时间还少吗?我怀疑你跟老韩谈恋爱,主要是是贪图人家年轻有劳动力吧?”
初澄:“……”
“打工那么重要,你还是去吧,”他凉凉又酸酸地说,“总是目标明确,别耽误赚钱走上人生巅峰,哎?你能统治地球吗?”
“……”说得她是孩子单亲妈妈似的,初澄干巴巴地摸了摸耳朵,“我那是去实习,说什么打工?”
高贵的少爷冷嗤,“不是打工么?一天辛苦打字八小时,赚这么点钱,不够我吃十五个鸡腿……”
“别说了。”
说着莫名其妙又不着调的话,两个人也莫名其妙回复正常。今天轮到初澄陪安琪画画写作业,沈知燃乐得在客厅打游戏。
初澄安排好安琪洗澡睡觉,她自己也洗了澡,换上舒服的睡衣,躺在床上看一会手机。忽然听见窗外翻墙和脚步声,她心里一惊,难道还真有小偷来造访?
检查一下二楼的窗户和门,又揣着手机跑下来。
沈知燃听见声音出来,问:“怎么了?”
“我刚刚听见有翻墙的声音。”她紧张地说。
沈知燃也听见了一点,但不确实是不是,去院子里检查一圈,并没有人的踪迹,又回来,“你上去睡觉吧,就算有小偷看见门口有男人鞋子,不敢进来。”
初澄惊慌不定,这会才感觉到害怕,皱着眉:“你怎么那么确定?”
“不然呢,你留下来保护我?”他一挑眉。
初澄不作答了,闷着头。
沈知燃看还早,远不到睡觉时间,去冰箱里拎了两瓶啤酒出来,问她:“要喝点吗?”
初澄摇头,他也不勉强。
客厅的空调已经关了,但别墅屋檐下特别凉快,像他们苏州燕家巷的家里,穿堂风和冰凉的西瓜,老人们打牌的声音,咿咿呀呀,是童年最好的陪伴。
沈知燃坐在屋檐下喝啤酒,初澄也默默挪了过去,坐在他旁边,还挺正经的。
他顾念着小姨家都是女孩子,穿着规矩的T恤和运动长裤,只是头发微微凌乱,还有点湿润,在晚间莫名有些阴柔气质。
倒是初澄穿着往日里的睡裙,到膝盖的长度,露出细长白腻的胳膊和腿,聘聘婷婷,影影绰绰。
“真不喝?”他又问一遍。
初澄抿着淡色的唇,“没开,我怎么喝?”
身边没有衬手的工具,沈知燃左右看了看,无奈,随后放在唇边用牙齿一磕,帅气又不拘小节地递给她,“喝吧。”
“……”初澄仰头灌了一口,喉咙节节滚动,动作秀致又轻微。
“你不是躲我躲得很厉害吗?”他开口,嗓音低沉沙哑,“坐这不怕我吃了你?”
“那我上去?”
“坐下!”他跟她细细算账,“你跟安琪说我又抠又能吃,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哪像你说得这样了?你这算诋毁吧?还高材生呢。”
初澄憋着笑,“还不是被你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