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动了动嘴角,抬手摸到他黑色头发,已经长到会遮住眉眼,和英俊的鼻梁。
“你喜欢我吗?”他看她没有反应,问道。
初澄不知道怎么说。
这句话其实说出来很羞耻,好像会暴露什么,也会承认失败。她没有回答,手指穿插进他的头发里,转移话题:“沈知燃,你为什么会把头发留长?”
无论如何,他的短发和长发都是好看的。
沈知燃意识到她的躲闪,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公平起见,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
已经十二点多了,现在回去反而有点奇怪。
乐队工作室有他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单人床,还有浴室,两个人可以睡在这里。
今晚的沈知燃纯情到不行,只和她接了个吻,还是她主动的。
初澄一天下来已经很累了,终于卸下防备,并没有什么异议。沈知燃拿了件自己的T恤给她,“这个当睡衣,能穿吗?”
初澄接过来,顺便把自己的包包也拿进洗手间里,摘掉隐形眼镜的时候,她看见夹层里面有一盒三只装的橡胶产品。
是小姨给她的。理由是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发生,男生不一定会准备,但显然她要承受的结果比对方严重,所以还是未雨绸缪比较好。
初澄虽然害羞,但觉得小姨说得很有道理,就一直装在了包里。
她捏着小盒子看了几秒,又塞回去。
初澄用了沈知燃的洗漱用品,身体都是他的味道,擦干头发,套上宽松的男款T恤出来。
衣服很大,下摆能够遮住她的臀和大腿,但仍旧欲说还休,纤细的身子藏在里面十分清凉。
沈知燃坐在桌子前写写画画,刚进屋内的时候还没有开空调,很燥热,他把T恤脱掉了,只剩着牛仔裤。低着头的时候背部拉出几条漂亮的肌肉,薄薄的,紧绷着,很好看。
“我洗好了,你进去吧。”她抱着浴巾,赤着脚站在旁边说。
沈知燃回头,视线却几乎没有落在她身上,绕过她进浴室,又想起点什么,朝她伸手。
他只有一条浴巾在她手里,初澄闷着头犹犹豫豫地交出,说了一句:“我先睡觉了。”快速走到床边。
沈知燃靠在浴室门上,浴室被用过,微微湿润,上面还有两根她的长发,残余着淡淡的柑橘清香。
身体上的感觉很强烈,几乎要冲到大脑。
只看了一秒,女生匀停的长腿,纤秀的脊背,浑圆的翘臀,还有T恤里她什么都没穿……已经印在脑海了,他彻底把自己玩儿进去了。
*
沈知燃的床很干净,深蓝色的床品,和他身体一样的消毒液气味,就是有点嫌小。
初澄躺进去把脸压在枕头上,没多久,还没睡着,床的主人就洗完澡出来了。
到这个时候分床分铺其实没有什么意义,要真介意的话,她就该去酒店开间房或者办法多得是。
她没提,只是将身体往里挪了挪,空出半个床位。
他也没说,默默掀开被子上了床。
他的身体是凉的,胳膊碰到她,初澄问:“没有热水了吗?”
“不是。”他哑声回答。
“哦。”她缓缓闭上眼睛,没有再问下去,他关掉了床头的灯,室内陷入昏暗,但交错的呼吸声更加明显,此起彼伏。
沈知燃侧身搂住她的腰,冰冰凉凉的吻落在她耳根,脸颊,再到柔嫩嘴角。
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在不欺负她的前提下,也不委屈自己,初澄面向他,轻飘如羽毛般,给了他回应,轻吮慢吸,舌尖滑进彼此的唇腔。
不知不觉间,有湿啧啧的声音,暧昧缱绻,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黑黑亮亮的,妩媚艳绝,摄人心魄。
沈知燃一下被人丢进难耐的境地里,有轻微的痛感,如致命桎梏,他毫无章法,只能狠狠把自己挤在她身边。
“澄澄。”他低声叫她。
很奇怪,初澄从来都是冷静克制,从小到大她的脸上带着冷漠,他都看在眼里,她好像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呵护怜悯。
冷静时对她的称呼也无关宠溺,多是调侃,可此时此刻他的心境和以往都是不同的。想征服她,呵护她,让她属于自己的渴望十分强烈。
几秒后,他猛然僵住,松开她搂抱她的动作。
初澄也敏感地意识到什么状况,克服羞涩,低哑地说:“我的包包里准备了那个。”
“你怎么——”他脸色倏然大变。
初澄不知道他想问什么,怎么会有?还是怎么知道他想要?轻声解释:“小姨给我的,怕你没准备。”
他的确没有准备,但没有想不负责任的意思。
初澄拍拍他的手臂,却说:“但是今晚不能用。”
沈知燃不懂了,眼神疑惑。
初澄安抚性质地亲亲他,笑起来:“我晚上和你说不方便,不是推辞,因为我在生理期。”所以她才敢放心在他这里留宿。
沈知燃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一颗心算是再次被丢进油锅里烹炸,给他捧得高高的又狠狠摔下。他真正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把她拽进怀里,不停地接吻,发泄情绪,捏个面团似的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