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近，据说坐大巴车也只需要两个多小时。”
“那挺好。”
因为明天一早还有工作，所以陆洋和唐苒两个人并没有聊多久便散了。
唐苒并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直接去了晏无缺的书房。
如同唐苒预料的那样，晏无缺并没有休息，而是在书房里处理工作。
唐苒坐到了对方的对面，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像是十分怀念。
就坐在对面的晏无缺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唐苒虽然一直在感慨，但眼角余光却时时刻刻的都在晏无缺的脸上，从打她刚进家门开始，晏无缺就是这个表情。
她从沙发上坐起身，看向对面的晏无缺：“算上我录节目的两天，我们都已经快要半个月没有见面了……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晏无缺终于舍得给唐苒一个眼神了：“我说什么？说你很聪明？上香也能上出新花样？”
唐苒：“……”
有委屈，但不多，毕竟给邪神上香的确是她不对。
于是她老实的挨训，并且再一次诚恳承认错误：“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如此，我这样的行为是在给道门蒙羞。”
晏无缺冷着脸：“道门没有那么容易蒙羞，你还不打算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唐苒觉着要是自己到这种时候还在那里顽抗到底，虽不至于被逐出师门，但后果肯定也是凄凄惨惨。
于是她将那句因为实力不济咽了下去，选择了说实话。
“我想测试一下。”
“测试什么？”
唐苒用很难为情的表情看晏无缺：“真的要说吗？”
晏无缺面无表情：“你觉得呢？”
唐苒飞快改口：“我觉得当然要说。”
于是她便将自己的推断说了一下，酆都大帝到底是谁谁谁，末了还没忘记问上一句：“您觉得我猜的对不对？”
总之就是各种不肯吃亏，哪怕被训着呢，也还是打算从晏无缺的嘴里挖出来点有用的东西。
晏无缺不答反问：“你都做了测试，没有结果？”
唐苒叹气：“这种东西很难判断。”
晏无缺回答：“我也不知道。”
唐苒：“……”您还能更敷衍一点吗？
什么叫做那你也不知道？
“其实我一直都很怀疑自己的身份。”
唐苒再次开口。
晏无缺：“嗯？”
唐苒深沉脸：“我怀疑我大有来历。”
晏无缺漫不经心：“说来听听。”
唐苒：“我怀疑自己是酆都大帝的私生女。”
晏无缺的笔在文件上划出长长的一道痕迹，头痛，不明白到底是谁给了对方这种丧心病狂的念头。
唐苒举例说明：“寻常人根本请不到这个级别的神明，但我却百试百灵……还有上次，他还摸我的头，地府的人对我也很是尊敬……”
哪个正儿八经的神明会这么好说话，这根本不符合逻辑，还有地府那离谱的态度。
“你不是他的私生女。”
晏无缺不得不开口打断了唐苒的话。
唐苒反问三连：“那您怎么知道我不是她的私生女？您难道见过他？是他亲口和您说的吗？”
晏无缺揉了揉太阳穴，尽量心平气和：“总之你不是。”
唐苒：“但您也要拿出证据，否则我是不会信的。”
第八十二章 那什么是胆子大？砸了三清像吗？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说什么都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支撑。
晏无缺反问：“那你的证据又在哪里？”
唐苒：“什么证据？”
晏无缺：“证明你是酆都大帝私生女的证据。”
也不知道是不是唐苒的错觉，她总感觉对方把私生女这三个字咬的格外重。
“我当然有。”
晏无缺放下笔，也不看文件了：“那把证据拿出来。”
唐苒：“……”
事情的走向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不应该是晏无缺提交证据证明她真的不是酆都大帝的私生女吗，怎么就成了她提交证据？
但成大事者是不会在乎这么多细微末节的。
“我刚才说的那些例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晏无缺：“这些只能证明对方对你另眼相待，并不能证明你是他的私生女。”
“但我们无亲无故，一个神明为什么要对我另眼相待？光凭这一点，便足以证明我是他的私生女。”
唐苒振振有词的反驳。
晏无缺：“……”
很好，能把他气成这样的也就只有面前的人了。
但其实他也不想想，这世间除了唐苒还有谁敢如此的大逆不道。
心如止水的过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气到的晏无缺微笑：“对你另眼相待有很多种原因，可能是因为你的天赋很好，又或者是因为你做了很多正确的事，并不是只有私生女一种可能。”
唐苒摇了摇头：“这天底下有天赋的玄门中人那么多，没道理他只对我一个人刮目相看，所以我相信自己和酆都大帝之间一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晏无缺：“……”
唐苒喃喃：“下次见面我要叫他什么呢。”
晏无缺：“……”
为了确保两个人下次见面的时候，不会从唐苒的口中听到什么惊人的称呼，晏无缺不得不解释：“酆都大帝是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