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珞珈忍不住说:“那?伊尔也怪冤枉的,他原本不是?这个性格。”
伊尔是?暴怒的化身,平时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的反应都是?三个人里面最大的。
“谁叫他今天忽然戴上了兜帽,还一句话都不肯说呢?”
格维尔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今天为?什么要戴上兜帽?”
珞珈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抓住弗里曼。”
格维尔悠悠叹气:“好?吧。”
“你们的顾虑很有道理。”
卡门.昆汀说:“但赛荒原上一共有六口井,可我们并?没?有六个人。一人守一口井,很容易被弗里曼抓住破绽,从?无人看守的井口逃生。而且……”
她打量了一眼伊尔:“精灵,你是?一名魔法师吗?”
盖拉诺尔说:“他擅长弓箭。”
“也就是?说,你是?个普通的精灵战士。”
卡门.昆汀摇了摇头:“不行,你一个人拦不住弗里曼的。弗里曼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水系法师。”
她指着盖拉诺尔:“你倒是?可以?一个人守住一口井。你是?个强大的圣骑士,只要抢占先机,就可以?在弗里曼逃出?井口的一瞬间将他制服。”
想?了想?,又?说:“也不用制服了,直接杀了他吧。我没?兴趣再审讯他一次了。所有该说的话,他上一次都已?经说了。”
“您不想?审讯他,我却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
塞昂说:“比如,我非常好?奇他是?用了什么手段从?您的烈焰下逃脱的。”
“那?您最好?祈祷他撞到了您的手里,”卡门.昆汀说:“无论如何,这一次,我都会快速地杀死他。”
珞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卡门.昆汀。
看来对于她来说,四年前虐杀弗里曼的经历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对于任何一个心怀良善的人来说,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致死都算不上一件愉快的事。
即使理智上知道他用同样残忍的手段杀死了数万名普通人,这些痛苦是?他应得的,可是?,当一个人在你的面前哀嚎着,挣扎着,不断地哀求,只求速死——谁又?能真正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我也希望他能够迅速地死去。”
塞昂说:“但临死前,他必须回答我的一些问题。”
“现在我们连弗里曼的面都没?见到呢,”卡门.昆汀给他泼冷水:“等我们抓住他了再说吧。”
珞珈总结说:“精灵不能单独行动,也就是?说,我们一共只能把守住四个井口,有两个井口会出?于无人看守的状态。”
塞昂摇摇头:“不,珞珈大人,我们只能看守住三个井口。因为?我们必须有一个人进入地下河寻找弗里曼,将他赶出?来。”
如果只是?单纯在井边守着,等弗里曼自己上钩,那?无异于守株待兔。
他可是?水系法师,他就泡在地下河里不出?来了,谁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三个……”
珞珈沉思。
她接过塞昂手中的地图,在第二、第三、第四驻营地上画了三个圈。
“如果我是?弗里曼,我一定不会躲在但赛荒原的边缘,而是?会藏在荒原的腹地。”
“也就是?说,他几乎不可能出?现在第一驻营地和第六驻营地附近。”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第五驻营地……
珞珈说:“即使他刚刚就在这附近,现在也已?经跑远了。”
塞昂刚刚一共放了几十?个傀儡出?来唱歌跳舞,弄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珞珈觉得,但凡弗里曼有一点警惕心,现在都不可能留在第五驻营地附近。
“一会由我进入地下河寻找弗里曼,”珞珈说:“昆汀大人,您守在第四驻营地。塞昂阁下,您和您的炼金傀儡守在第三驻营地。盖拉诺尔,你和伊尔去第二驻营地警戒。”
塞昂和卡门.昆汀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好?的,我们听从?您的安排。”
他们两个人都不适合进入地下河。
塞昂是?炼金术士,炼金术士离开战斗傀儡之后基本没?有任何战斗力。地下河地形复杂,不适合战斗傀儡施展,塞昂进去只能给弗里曼送菜。
卡门.昆汀是?火系法师,更不可能跑到水里作?战了。
盖拉诺尔也不行。她是?圣骑士,圣骑士无法打败一个有所准备的魔法师。
算来算去,能进入地下河的,只有珞珈一个人。
她也是?水系魔法师,弗里曼在水里有场地优势,她也有。
既然都让人家辛辛苦苦地下水抓人了,地上的人员部署当然应该听她的指挥。
所以?塞昂和卡门.昆汀听从?了珞珈的安排。
盖拉诺尔问:“我们该怎么过去?”
他们现在在第五驻营地这里,如果用传统的方式赶路,等到了应该由自己守卫的地点时,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珞珈说:“我给你画传送魔法阵。”
她用法杖在地上点了点,一个散发着淡紫色光芒的魔法阵在盖拉诺尔面前展开。
“目的地是?第二驻营地。”
珞珈说。
她给盖拉诺尔和伊尔安排在第二驻营地守备,其实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反正他们也要穿过但赛荒原,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们传送过去,省得抓完弗里曼还要继续骑着马在什么都没?有的荒原上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