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横了他一眼:“就你会煞风景。”
“母亲的悲吟”已经完成,珞珈把属性点奖励加到了幸运上。现在她有11点幸运值了。
格维尔鼓励她:“再加四点,就能达到保底的幸运值了。”
珞珈默默地调配药水,不理会他。
她老师是个被全大陆通缉的炼金术士,不说人品怎样,起码技术是过关的。
作为老师目前唯一的学生,调配个遮掩气息的药水还是很简单的。
不多时,珞珈用魔石调好了药水,仰头喝了下去。
水系的药水喝起来也是一股鱼味,而且是生鱼味,不是烤熟了的鱼味。
简而言之,就是又湿又腥。
喝完药水,珞珈的周身都萦绕着这种死鱼味。
虽然味道难闻了些,但如果这样就能不被人认出死灵法师的身份,那她愿意一直维持这个状态。
“现在只要我不主动使用比较显眼的死灵术,就不会被发现身份。”
格维尔问:“什么是比较显眼的死灵术?”
珞珈想了想:“召唤骷髅兵,操纵恶灵,传播死亡瘟疫……你知道吗,其实死亡也是一种瘟疫,传染性还挺强的。”
“……那你还是别用了。”
珞珈耸了耸肩。
她跨上了骡子,向金顶之城走去。
骡子昨晚泡在河里吃了一晚上的水鬼,吃得直打饱嗝。
珞珈扯着它的鬃毛:“不许再吃了,再吃就要被人看出原型了!”
骡子无辜地甩了甩头。
吃饱了的亡灵践踏脚程极快,还没到中午,就跑到了金顶之城。
金顶之城是一座有两百万常住人口的大城市,共有四个城门。
珞珈去的是东边的圣马雷丁门。
据说曾经有位名为马雷丁的圣人在此显圣,于是此门以他命名。
珞珈刚一靠近城门,就解锁了路标。
果然,圣马雷丁门的路标也是个亡灵渡口。
格维尔已经对他辛辛苦苦设计的路标贴图被亡灵渡口取代的事认命了。
他们来得巧,圣马雷丁门的亡灵渡口也在举办葬礼。
和安妮简陋的葬礼不同,这场葬礼的死者身份尊贵,家产丰厚,葬礼的规格也就格外铺张奢华。
死者乘坐的不是简简单单的木筏,而是一艘气派的大船。
船上漆着金粉,用花体字描绘着死者的名字:阿利克夏子爵阁下。
船体气派不说,船上的陪葬品也不一般。
除了常规的金银珠宝、华丽的礼服、贵重的器皿之外,还有十几个真正的仆人。
他们在葬礼上被杀死,和阿利克夏子爵一起乘坐这条木船驶向死灵之海。
这些仆人的身上穿着灰白色的麻布衣服,衣服上用荨麻草汁绘制着魔法阵。这些魔法阵束缚着他们的灵魂,保证他们即使到了另一个世界,也会继续忠心地服侍阿利克夏子爵。
船头,阿利克夏子爵的鬼魂穿着和生前一样的华服,手上拿着一只装满了葡萄酒的金杯,细细品尝,春风得意。
死亡对他而言不是结束,而是幸福生活的继续。
珞珈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珞珈。
他向珞珈举起了酒杯:“魔法师,欢迎来到金顶之城!”
魔法师能让贵族在生前和死后都能过上随心所欲的奢靡生活,所有的贵族都欢迎魔法师,即使是死去的贵族——前提是你不是死灵法师,也没有杀死过她们的儿子或者未婚夫之类的。
珞珈也向他点头致意。
阿利克夏子爵的木船驶上了亡灵航线,珞珈收回视线,跳下马,牵着骡子去城门登记入城。
作为帝国首都,金顶之城法律严明,排队进城的人群井井有条,没有出现一丝骚乱。
城门守卫按规矩办事,两手空空的本地居民直接放行,牵着马、带着行李的旅人和商人则一一检查通行证。
珞珈是有通行证的,之前阿尔塔雷斯夫人和薇薇安殿下都给她开过,通行证上写着她是个良民,以阿谢杜丽公爵夫人或苏塞敏思亲王世子妃的名义,帝国境内所有关隘、守卫都应该对她放行。
不过这两个人后来都给她补发了一张通缉令,所以现在珞珈也不太敢把她们给的通行证拿出来。
万一她们给金顶之城的守卫传了话,说如果遇见持有我签发的通行证的女性黑发魔法师路过,就地扣押等我处置怎么办?
所以守卫检查到她的时候,她摇了摇头:“我没有通行证。”
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法袍:“我是个魔法师。”
这个社会里,魔法师是等同于贵族的特权阶级。之前她穿着这身法袍,在帝国乡间行走无往不利,没有哪个守卫敢拦她。
但金顶之城不愧是金顶之城,就是讲规矩。
守卫拦住了她:“抱歉,尊敬的法师大人。每个进入金顶之城的旅人都需要出示通行证,即使是您也不能例外。”
珞珈为难地皱起了眉,问格维尔:“这可怎么办?我上哪弄通行证去?”
帝国的全境通行证必须由实际统治某片土地的领主签发,只有头衔的空壳贵族签发的无效。
一时半会儿的,她上哪找个愿意给她签通行证的领主去?
格维尔说:“不急,你看任务提示。”
珞珈点开任务栏,发现了一条新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