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沙,抱一下我……”
她唇齿间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暧昧的音节,一只手从他宽阔的肩膀抚摸下去, 摸到了他的手, 将他大掌按在了她自己的腰上。
算命先生总算紧赶慢赶带着一群修士跑到了。他气还没喘直溜,刚刚抬起头来, 就一个急刹车停住了,陀螺一般转过身去, 把一众玄天宗剑修拦在了身后。
“诸位, 且等一等。前方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那剑修皱着眉头开口道:“什么东西,我等看一眼又怎么——”
他话没说完, 便“啊”了一声, 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和算命先生一般姿势陀螺转了回去,拦住了身后的其余人道:
“咳。走吧走吧, 跟我们没关系。”
陆怀沙用尽了平生的力气,才将林涧从肩膀上扯了下来。
过于激烈的情潮扰动着他的识海,那双冷寂如雪的眸子带上了近乎飞扬跋扈的艳色。
他两只手铁钳般抓着林涧的肩膀,将她摁在地上动弹不得。那双清冷的丹凤眼带上了冷厉狠绝之色,像是压抑不住怒意。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一切话语在对上林涧那双含着眼泪的眼睛时都化为无声。
少女眼睛里盈满了泪珠,山精似的眼角都染上了如画的红色。
她颤颤地吐出口来一句话道:“陆怀沙,我怕死……”
林涧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被陆怀沙就地处决,然而他的手腕却猛然用力一拧,将她揉进了自己怀里。
两人对调方向,林涧被按在墙上的那一刻脑子都是懵的,直到他肆意纵情的吻铺天盖地覆了下来。
算命先生点头哈腰地送走了玄天宗修士,心里还惦记着他的筊杯,犹犹豫豫地转了回来。
见了这场景不禁掩住了眼睛,叹气道:“啊呀造孽呀……怎么还换方向了……”
他拉开弓步,保持着离两人尽可能远的距离,小心翼翼伸着指尖把掉在地下的筊杯够走了。
直到陆怀沙反守为攻时,林涧才意识到他身上的温度烫得惊人。
那种热量和他冷淡的外表截然不同,似乎是岩浆一般灌了下来。
他柔韧滚烫的舌尖翻搅入她的唇齿之间,微微吸吮的一下便令林涧神志溃散。
他肆意而又不知餍足地品尝着她,探索过她的每一个角落。那双箍在她腰间的手如铁环一般用力,颤抖的后背抵上冷硬的墙壁,令她分毫退缩不得。只能在他怀里承受着他的□□。
林涧在他怀里如折颈的天鹅,仿若要化成春水般蜿蜒流去。
直到林涧的嘴唇已经麻痛的失去知觉时,陆怀沙才缓缓离开了她。
他低垂下的眉眼如春冰乍破一般满漾着温情,长久而专注地凝视,仿佛曾经普照世间的天道之子从此只爱她一人。
林涧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完全失去了对自己唇舌的掌控能力。
陆怀沙依旧低眸注视着她,伸出拇指替她抹去嘴角一线银丝。
林涧的脸登时飞红成了一片。
“想怀孕吗?”他抚过她额头的乱发低声说。
“……啊?”
陆怀沙的神色越发温柔,那双丹凤眼如月亮一般带着熠熠光华,“怀上我的孩子,我会和你一起抚养她长大的。用更直接的方法。”
林涧一时间没弄明白,他那句“更直接的方法”到底指的是怀孕还是抚养孩子。她的脑子根本是一片混沌,连陆怀沙说的一个字都想不明白。
“我不懂你说的话。”她梦呓一般开口道。
他的指尖顺着她眉眼描摹过她面颊和鬓角,一寸寸如画家对待他笔下佳作。
“将来就明白了。”他似叹息又似满足一般说。
林涧被陆怀沙牵着昏昏沉沉走过上津街道。
此时道路上灯火阑珊,人群散去,和来时的道路全然成了两个样子。
林涧任由他将自己牵回客栈,再梦游似的走上回房间的楼梯。
远远的林涧就看见一个人影斜倚在她的门前,背影孤傲凄冷,如一柄藏鞘的剑。
林涧抬起视线对上了少年的眼睛:“……伽叶?”
少年眉间紧绷着的冷戾登时一松,然而在看见陆怀沙的瞬间却又变成了更为复杂的情绪,令他的目光模糊不清。
他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退开道:“圣女回来了便好。”
林涧没太注意他的神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谢谢你。辛苦了。”
在楼梯口处陆怀沙松开了林涧的手,正当林涧想要转身回房去的时候他却又将她拽了回来,当着伽叶的面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林涧:!!!
陆怀沙却神色从容淡漠。他放开了她道:“晚上好好休息。”
林涧:“……好。”
她几乎不敢看伽叶的神色,飞快地走回了房间去。
林涧把门在身后关上,后背倚在门上,慢慢无力地滑坐下来。在寂静无声的客栈里,她清晰听到自己心脏还在砰砰乱跳,那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林涧把烧得滚烫的脸埋在了掌心里,头疼地想,以后这可怎么办呀。
次日不知是谁告诉了启柘她昨天晚上出去的事,总之第二天早晨他们出发得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