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嘉一将碧清涟一把拔出,白色的剑芒将上官月瞬间就逼倒在地,他呵斥道:“那我也没中毒,是不是就是说这毒也是我下的啊?我可是一点毒术都不会!”
“你们,你们俩是一伙儿的,狼狈为奸,就想靠这种方式夺取圣泉神力,你对他这般维护,他当然舍不得给你下毒了!”上官月一屁股坐在地上,却仍振振有词道。
“你!”颜嘉一气道,上来就要发火,慕容晓赶紧伸手拦着他。
其实,他已经连辩解的话都懒得说了,虽说他没有中毒,可这毒究竟是谁所下他也不清楚,况且他又被月上霄重伤,此时也正在调解气息努力地将血羽逼出,实在没有心力同上官月争斗。
慕容晓在心里暗自感叹,之前真是没看出来啊,这颜嘉一还是个有脾气的,一旦冲动起来怎么比自己还冲动......
这才几天啊,都已经给他拉了几次架了......这样不好不好,得好好教育教育他,慕容晓向来都是接受教育的一方,这回也终于可以教育别人一次了。
“呦呦呦,本公子不过是说了几句大实话,瞧给这颜家小公子气的,真是奇怪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那么听他的话啊?”上官月瞟了一眼颜如玉,道:“比起对你兄长,比起对你爹娘,我看你对慕容晓才是真正的言听计从啊!”
颜如玉没说话,脸色却又白了些。
“关你屁事!”颜嘉一翻翻眼睛:“你是我什么人,怎么那么关心我?”
“呦呵,怎么着,莫不是颜小公子也跟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样,看上他那张脸了?”上官月知颜家向来最重清明庄重,他偏就要戏耍一番,于是道:“堂堂颜家公子,竟私自与残月繁花交好,勾结妖邪之人,颜嘉一,你可真给你颜家长脸啊!”
“住嘴!”上官元呵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大呼小叫的,还不嫌丢人?”
上官月吓得虎口一震,连忙缩头不吭声了。
见上官元发了怒,慕容晓又不住地拉着自己,颜嘉一也只好哼了一声,只得作罢。
“圣君息怒啊,其实月公子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只是他猜错了人而已。”萧二峰忽然道。
“什么意思?”上官元道:“莫不是萧掌门也觉得是人为下的毒?”
“哼,我从来不信天灾人祸,从来不信机缘巧合。”萧二峰哼道:“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阴谋的掩饰而已。”
“此话怎讲?”另一门派的掌门也问道,他也在慢慢地修复神力,希望尽早解除封脉。
“你们都不记得了吗?在赶来这平地之前,你们都做过一件同样的事。”萧二峰道:“就是这件事,让我们无一例外地都中了毒。”
同一件事,众人回忆着,吃饭,喝水,事情那可太多了,只是每个人吃的饭也不一样,喝的水也不一样啊......如若是从日常生活的饭菜下手,要一下毒这么多的人,未免有些太过困难了。
“是迷雾阵。”上官元忽然道:“雾气有毒。”
“父亲,不是吧。”上官月悄声道:“若是雾气,那我们不早就中毒而死了,怎么可能还撑这么久?更何况我已叫鬼山泉子试过了,她说雾气没有毒。”说着他疑心突起,便拿起弯刀朝鬼山泉子砍去,一刀劈下,只听晄当一声,慕容晓的刀芒已将他的刀逼了回去,只见慕容晓手腕和指节蓝光闪闪,一旁的鬼山泉子却犹如一潭死水,明显是被封住了经脉。
上官月本是疑心鬼山泉子哄骗他,故而想砍她一刀试一试,如此看来,这鬼山泉子确实没骗自己,她确实不知道雾气有毒,就连自己都中毒了。
可为什么慕容晓却没事呢?
上官月忽然想到,会不会是谁动了什么手脚......
“他二人服了万毒散,百毒不侵。”颜如玉剑拔出鞘,他剑锋处的白色剑芒也微弱不堪,这也足以证明毒不是他们颜家的人下的,至于颜嘉一为什么碰巧服了万毒散,那就不知道了。
蓦地,上官月盯着鬼山泉子,厉声道:“万毒散,是不是你给他们的?”
鬼山泉子的睫毛一颤。
“说!”上官月又道。
“不是。”
哪知慕容晓忽然冷声道:“这等药丸散毒什么的我多了去了,才不稀得要别人的。”
“你的?”上官月看了看鬼山泉子,又看了看一旁的颜嘉一,讽刺道:“好你个慕容晓,既然有解药,却眼睁睁看着她中毒,你可真是不疼老婆啊!”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道理你不懂吗?”慕容晓眨了眨眼,笑道:“再说了,这天下喜欢我的姑娘数都数不清,玩腻了我就换一个,谁也管不着我。”
上官月知他一向风流,他只又盯着鬼山泉子,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她道:“也是,若是你有解药,只怕也是第一个先给自己吃了,怎么可能让给别人?”,言语中是浓浓的讽刺。
鬼山泉子还没来得及说话,鼻息之间就飘来了一股奇香,她知道,那是他独特的味道。鬼山泉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想起那人一贯的冰冷态度,又觉得说什么也是无用。
鬼山泉子叹了声气,微微侧过脸看他,慕容晓正靠在一旁,有着精雕细琢般俊朗的脸庞,还有着樱花般的唇色,他唇角微微上翘着,却又让人觉得冰冷异常。
真真是一个剑眉星目的潇洒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