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紧握拳头,想一拳挥过去,可眼前不禁闪现之前那个年会,他被阿宇差点掐死的情景。
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相信阿宇永远没有把柄,一定有办法找出来。
......
在安全检查后的第三天晚上,恰西恢复营业,阿宇说两天之内,果然没超过两天。
在这之前店里监控又新增加了不少,除了阿宇和财务的办公室,剩下能覆盖的非隐私区域基本都覆盖到了。
左栖鸣给阿宇打电话的时候祝蔚正在研究那只黑色棒球棍,手感很好,如果用来打坏人应该比挥棒球要爽。
那天从公司回来,她问秦理偷灭火器的人怎么把关海供出来的,秦理和卿松谁也不提,只说同样的事不会再发生,做恶的人也别想再跨进恰西半步。
“有什么消息吗?”
祝蔚抱着棒球棍问阿宇。
“确认是赵哥治疗心脏病的药,但偷走药的人在小区里有进无出,没留下什么有用信息,栖鸣他们正在查从地下车库离开的车辆,逐个排查。”
“赵敬淳有什么仇人吗?”
“仇人谈不上,但这个世界不缺睚眦必报的小人,有时只是一个眼神,对方就会怀恨在心。”
棒球棍在祝蔚手里敲了敲,“不过这种杀人方式,不像泄愤吧。”
过程不激烈,方式不狠毒,只是单纯想让赵敬淳死而已,突然地,不留任何准备时间,不想激怒任何人,用太平粉饰太平。
阿宇猜测这件事有可能和关俊良有关,因为赵敬淳不在,对关俊良最有利,如果没有遗嘱这个变数,简直完美。
“那个邻居的记录有什么有用的吗?”
阿宇摇头,“去赵哥家来往的人不多,你待着,我出去一下。”
“去哪?”
“不告诉你。”
棒球棍挥了挥,被阿宇灵巧躲过。
......
本来左栖鸣要来店里的,考虑人多眼杂,阿宇去警局附近的快餐店见他。
除了调查赵敬淳的死,阿宇还拜托左栖鸣打听了另一件事。
“你的汉堡怎么比我的大?”
面朝窗外的长桌旁,左栖鸣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还不忘盯着阿宇的汉堡。
“你自己点的,怪我?”
“”肯定是服务员看你长得帅,故意的。
阿宇把自己那份递过去,“换啊?”
“你都快吃完了!擦!”
“人民警察注意形象。”
左栖鸣下意识左右看看,没人。
“说正事。”他擦擦嘴,“那个叫黄捷的警察我帮你联系到了。”
从化城回来,阿宇没拨通的电话给他回拨过一次,对方不叫黄捷,电话号码是最近两年注册的,看来黄捷之前的电话号不用以后又变成新号到了别人手里。
“十七年前咱姐的案子的确是他办的,他说犯人不是没抓到,而是没等抓就死了,上面要求把这件事按下,说白了,是怕对粮库造成什么影响,当时在任的领导姓赵,据说和他们局里领导是亲戚,黄捷只肯说这么多,毕竟他还没退休,这个案子是他当年参加工作办的第一起,最后没头没尾就......了结了。”
可乐缓缓放下,怒火转为食欲,阿宇咬了一大口汉堡,细爵慢咽。
“阿宇。”
左栖鸣拍拍他肩膀,“犯人已经死了,也算恶有恶报。”
“替他作伪证的人呢?”
“案子都了了。”左栖鸣叹口气,间隔十七年,多少遗憾只能放在心里,无能为力。
“对了。”左栖鸣掏出电话,“黄捷的号码发给你,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打给他,如果他愿意说的话。”
“看来找时间我还得去一趟化城。”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阿宇看着他,“赵哥的事,我必须知道是谁干的。”
“地下停车场有监控死角,出入的车辆都排查过了,不是业主就是物业的作业车。”
“垃圾车有吗?”
左栖鸣饶有意味地看了阿宇一眼,“行啊,有干刑侦的潜质。”
阿宇不想听他兜圈子,“快说。”
“垃圾车还真有,一般这种运垃圾的车就一到两个人,那天的垃圾车是一个工作人员干的活,我们去问的时候感觉他智力稍微有点问题,但和视频里的身影绝对不是一个人,再有事发时垃圾车停靠位置的监控被气球遮挡了。”
明显的人为操控,还真有点麻烦......
左栖鸣用力嘬着吸管,可乐见底,发出“嘶啦”的声音,阿宇瞪他一眼,“要不再来一杯?”
有外人在的时候阿宇一般会给这位警官留面子,但只有他俩的时候,左栖鸣就是个小弟,因为说好谁球打得好谁是大哥。
“嗝~”左栖鸣打了个响亮的嗝,摇摇头。
“我最近要出差,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去哪啊?”
“江浙那几个地方。”
左栖鸣眼神忽然变了,嘴角的笑也变得诡异,“带助理去啊?”
阿宇听出他话里有话,“我猜猜,这次是秦理多嘴还是卿松多嘴。”
“我没长眼啊?你看祝蔚的眼神,都快掉进去了。”
阿宇起身,“我再去点两杯可乐。”
“憋久了伤身,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