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宜开着车,想了想说:“后来设计拿了国际大奖,也重新遇见了你妈,从她身边经过都一身底气,就开始追了。”
“我妈答应了?”
许志宜:“虽然你妈很优秀,有着漂亮的脸蛋和学历,但是你老爸这么帅,还有钱,我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拒绝。”
许念调皮一笑:“我妈拒绝了?”
许志宜沮丧的“嗯”了一声。
许念:“那后来呢,怎么追到的?”
许志宜像是看向很远的地方,目光变得温软:“那一年的年底,我拿下了一个国内很重要的设计合作,去了香港中文做讲谈,你妈也来听了,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我功成名就之后有想过成家立业吗?我当时就笑了。所以说许念,如果决心追求想要的东西,你自己得先变得越来越好,如果一味求全,就算得到也会失去,还会被人轻慢。”
夕阳西下,落霞漫天。
许念靠着车窗,脸色慢慢地淡了下来,窗户半开着,可以听得到呼啸而过的风声,她听了很久,听到耳朵很吵,才慢慢摇上车窗,过了一会儿,便若有所思的睡了过去。
那个周末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周一。
可能是临近期中考试,学校里的气氛再一次的凝重起来。新的一周,已经很少有人课间出去玩了。大家都穿上了新的校服,星期一的早上举行了升旗仪式。学生代表讲话的是姜荷,许念坐在教室里,一听声音就知道。
原来上周忙的是这个,难怪说给她惊喜。
许念看着窗外,操场黑压压一片人,安静肃穆,她一边听姜荷讲话,一边低头做模拟试题。
有人走了进来。
她一时没有注意到,写完一道题,转身看了一眼,正对上陆巡抬过来的目光,许念一愣,硬生生的无声转了回去。
陆巡垂眼,趴在桌上睡觉。
星期一上午的课都是正课,一节课下来,一个个都打哈欠,听天书一样,这个不会,那个不懂。齐玲被连小雨拉过去坐,座位上只剩下许念一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班里其他女生都没有和她说话的了。
只有姜荷,课间跑过来找她:“我讲的怎么样?”
许念大方夸赞。
姜荷:“还是你最好了,庄严一点面子都不给,就想听听他的意见,结果他来了俩字:凑合,你说气不气人?”
“他那是怕你骄傲。”
姜荷嗤笑:“真想打他。”
“那还不如撮他一顿。”
姜荷狡黠一笑:“你等着看我怎么引他上钩。”
说了几句,快到上课姜荷才走。
许念趴在桌上,无聊的转着笔。听到后门有声音,最先是周有山的欢呼声,紧接着是连小雨,许念没什么兴趣的看了一眼。
陆巡背对她站着,面前的人是李寒。
连小雨此刻的声音变大了:“这一个月过得还好吧,我瞅瞅伤长好了没?现在就要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李寒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
周有山笑道:“这叫荣归故里。”
李寒有意的往许念的脚上瞥了一眼,整了整脸上的表情,小声对陆巡道:“伤的不轻吧?”这话意有所指,只有他俩清楚。
陆巡没说话,转身回了座位。
李寒凑上来:“也算是解了哥们一恨。”
陆巡居然点了一支烟。
周有山:“疯了你?!”
陆巡吸了一口,被周有山拿走。后门这时候有两个男生出现在门口,李寒兴致颇高,道:“找我的,出去一趟。”
周有山:“是他以前的同学吧?”
陆巡认识,正是玩阴的那俩。他默不作声的移开目光,像是在思衬什么,转而从周有山手里拿回香烟,放在嘴里:“就抽几口。”
周有山:“…………”
老陈的课在上午最后一节,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李寒安排了一个讲台旁边的座位,周有山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
不过后面就笑不出来了。
老陈说:“下午第一节 课你们是体育课,我和你们张老师商量了,进行历史测评,晚自习我们讲卷子。”
周有山:“苍天啊大地。”
那一天算是过得比较平静,所有的副课都变成了各种测评,大家都是既来之则安之。英语老师直接一组一组的往上叫,听写单词和短语,等到下午大课间,都已经疲惫不堪。
齐玲也终于回到自己座位,累趴。
许念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齐玲说:“连小雨让我教了她一天的彩线,她要编一个荷包,平时挺伶俐的一个人,怎么这事儿一窍不通。”
许念笑:“谁让你是织女。”
“你要不要学?我教你。”
许念本来是要拒绝的,忽而心里一动:“你都会编什么?”
“你想要的我都会。”齐玲不是吹,确实手巧。这段时间忽然时兴这个,班里的女生一下课都各编各的玩,“不过彩线要自己买。”
许念说:“你让我想想。”
大课间的时候,齐玲还在给连小雨编荷包,许念重新又做了一遍英语试卷。教室里空了一大半,陆巡出去了。过了会儿,齐玲也吃饭去了。
许念喝了口水,无聊发呆。
李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讽刺的笑了一下,道:“好久不见呀许同学,您这脚还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