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鸭也放不了多久,吃就吃吧。”
温父咽了咽口水。
于是这鸭子就进了灶房。
其余人三两下吃完饭后,就去灶房蹲着。
这边温庆平和杜月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一直到温庆美在外面喊他出去吃面,二人才分开。
“你先吃东西。”
杜月兰说。
“你再吃点?”
“不吃了,”杜月兰摇头,“你回来的时候我刚好吃完饭,你快去吃。”
“好。”
温庆平出去了。
杜月兰捂住脸闷了一会儿后,抬起头时露出轻松的笑,梦里最害怕的地方也过去了。
看见桌上的盐鸭,温庆平用干净的碗夹了一些放进去后,就对温父他们道:“剩下的你们快吃吧,凉了也不好吃。”
“好好好,老三,你去把我的高粱酒拿出来,”温父说。
“拿了拿了,”温庆富笑嘻嘻地从桌下提出一壶酒,“大哥也喝点?”
“我有点累,吃完就去睡了,你们喝。”
在他吃面的时候,温庆美和温庆娇
也吃了不少盐鸭,等温庆平端着碗离开后,温母就瞪着姐妹二人,“吃吃吃,就知道吃,刚才吃的还少了?”
姐妹二人闻言,便知道这意思是不让她们再拿了。
温庆强眼疾手快给温庆娇夹了一块鸭肉,“再吃一块。”
“你也吃。”
温庆富也紧跟着给温庆美夹了一块。
温母见此又瞪了他们一眼。
结果兄弟二人一人给她夹了一块,温母一下就笑了。
温父轻咳一声,温庆强他们又给对方夹。
温庆娇和温庆美对视一眼,赶紧吃完下桌。
杜月兰是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才出厢房的。
“大嫂,今天太阳这么大,你咋还穿这么高领子的毛线衣啊?”
温庆美疑惑地看了她身上的毛线衣一样。
杜月兰脸一红,“我觉得有点冷。”
都快五月了,确实没人像她这么穿,可她除了这毛线衣外,也没有能把脖子遮起来的衣服啊!
想到这,她就狠狠地瞪了温庆平一眼,温庆平摸了摸鼻子,“咳咳,我记得之前买了两条丝巾?”
“丝巾没用。”
杜月兰又瞪了他一眼。
于是在脖子上的东西没消散开,杜月兰都没出家门,甚至吃饭都是温庆平端进厢房吃的。
温母和温父对此有点意见,但是不敢发表。
这一次温庆平在家待的日子要长些,前一天下雨,第二天他就带着杜月兰和温庆美去河里捞鱼。
这么多人呢,就温庆平和严国安捞了两条大鱼上来,可把大家羡慕坏了。
严国安麻利地用青草勾住鱼的腮帮子,然后上了岸穿上草鞋就走了。
杜月兰扭头对温庆平低声道:“思诺说她哥也帮着打听了,但没打听到对方有接触过什么姑娘。”
“其实这也简单,”温庆平的声音也小,“直截了当地问就行了,你问问刘幺妹,她是不是真对这个人有意思,我出面问,严国安也不会猜到我是替她问的。”
“成。”
杜月兰也没跟着回家了,而是直接去了刘思诺家。
刘思诺正在刷鞋子,听见她在院子外面喊自己,赶紧洗了手跑出去,“在呢!”
“你过来,”核桃树下的杜月兰冲她招手,“我有事儿问你。”
刘思诺跑过去,“你说。”
杜月兰在她耳边小声说完后,看着她,“你怎么想的?”
“行,”刘思诺一咬牙,“不然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真有喜欢的姑娘了我,也就不惦记了。”
“好,”杜月兰笑了笑,“问清楚了也好。”
“嗯。”
温庆平吃了晚饭就去严国安家了。
严国安家里就只有他和严叔。
见温庆平上门来,二人都有些惊讶。
“我也是有事儿来找严国安同志的。”
温庆平被父子二人盯着看,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
严国安也疑惑呢,平日里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但他对温庆平是很佩服的,这个人什么事儿都拎得清,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严叔也好奇地看着温庆平。
“咳咳,就是想问问严国安同志有没有心悦的姑娘?我帮人打听打听。”
严叔听完后又惊又喜,这是有人看上他们家国安了啊!
“没有没有,他从小到大就四个闷棍子,哪里有接触什么姑娘,没有!”
严叔眼神热切地看着温庆平。
“爹!”
严国安脸黑红黑红的,“谁说我没喜欢的姑娘?我有的。”
“什么?谁家的?你咋不说呢?”
严叔更惊讶了。
严国安垂下眼,“我配不上,她家里条件挺好的。”
严叔也沉默了,那确实说了也没用。
“能出去聊聊吗?”
温庆平想了想还是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