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掖着脸面大于天,殊不知他们于家在背后,早已成了人家的笑柄。
这次也是。
看着一切的起因都是源于于望舒,好似都在为于望舒出头,实际上,闹得这样凶闹得这样大,一切不过是为了维持他们于家早就不存在的颜面罢了。
庞林芳早知道于家人的德行,也看得很透彻,于望舒一说这事,她就明白于家到底为的什么,庞林芳怕于望舒掺和进去,对于望舒说道:“舒舒我跟你说,他们爱闹让他们闹去,你可别理。不过于同盛到底是你爷爷,医院那边你下班以后,也得多去照看着。”
于望舒怎么不懂?
在于家长这么大,于望舒比谁都明白。
“知道了外婆。”
于望舒应了一声,又叮嘱庞林芳注意身体,敲定了周六带他们去体检的事,才挂了电话。
出门得早,走了两站,和庞林芳打完电话才扫了一辆自行车骑着去了学校。
早上上了一堂课,给于音洁打了个电话,于同盛还在昏迷没有醒。
下午快下班,接到于音洁的电话,人醒了,但是话还说不出来,有点偏瘫的迹象。
下了班以后,于望舒直接去了医院。
于同盛已经从留观室转到普通病房,但是由于床位紧张,只能在三人病房里面和人挤着。
于朗声守在门外,怕于同盛见到他受刺激,都没敢让他进门。
于望舒一来,便见到于朗声。于朗声也同样见到于望舒,将于同盛气到脑梗住院,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于朗声备受良心的谴责,他昨天跪在急症室前后悔莫及心急如焚,只在确定于同盛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松一口气,而后才注意到于望舒,匆匆见到于望舒一面。后来关心于同盛的病情,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后来从办公室出来,就没有见到于望舒了。
这阵子,于朗声的生活被搅得天翻地覆一团乱糟,他其实有许多话想同于望舒说。
“舒舒……”
见于望舒走过来,于朗声上前一步,由于近期发生太多的事,他神色显得苦闷,和孟仪宁闹离婚,孟仪宁去孟清盈家住,没有人照顾他,他胡子没有刮干净,衣服有点皱,也失了往日的精神和体面。
人到中年,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不过一段时日没见,于朗声好像整整老了十岁。
于望舒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小孩,于朗声说话,她必须听。
于望舒直接从于朗声身旁走过,对于他的话,以及他渴望沟通的眼神,根本没有理会。
进去病房,褚秀华,于音洁和于丰年李怡全都守在里面。
病房本就狭小,有三张床,人一多就挤得满满当当。
于同盛的病床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其他的两张床上分别有一男一女两个病人,也各有家属陪同。
于望舒走进去,“奶奶,姑姑,二叔,二婶……”
轻轻喊了人,转头见到躺在病床上的于同盛。
打着点滴,双眼紧闭。
于同盛人本来就瘦,现在躺在病床上,更显得羸弱,瘦骨嶙峋。
“爷爷怎么样了?”
于望舒轻声地问。
于音洁拉着于望舒走到一旁,小声将所有情况都和于望舒说了。
和她打电话和于望舒说的那些没有大的出入,现在人是安全了,但身体还没恢复,说话还不麻利,手脚麻木,有轻微的偏瘫症状。
人很累,才醒了一会儿,又睡了。东西还暂时吃不下,只能挂营养液。
于望舒看着这住院环境,想到昨天晚上陆明宴说的话。
试探问了一下于音洁:“能换到单人间去吗?”
于音洁也想,她叹口气:“你不知道,现在医院病房的床位紧张得很,来省医院看病的人很多,一床难求。很多人普通病房都挂不上,更别说什么单间。”
于望舒想了想,说道:“陆明……陆先生,就是昨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他有好的私立医院可以联系,医院里有这方面的权威,姑姑,要不要考虑一下,把爷爷转院过去?”
于音洁早就知道于望舒在陆明宴家做家教,从于望舒曾经透露的只字片语里,自然也知道了陆明宴家世显赫。
虽说麻烦别人不好,但亲人生病,就算再怎么麻烦,只要能治得好,该麻烦也是一定要麻烦的。
“他说的哪家医院?”
于望舒说了一个医院名字。
于音洁正好听过,听说极其好。她以前有个同事丈母娘生病,想方设法想进去,都没能去成。
“那个医院好像只接受预约?”
预约还经常排到十天半个月以后也不一定有号。
于望舒:“陆先生说我们想去,可以直接转院。医院方面,会给我们准备单间。”
于音洁点头:“那行,待会我去和你奶奶他们商量商量……”
话正说着,忽然外头隐约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嘈杂得很。
引得了病房里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褚秀华皱着眉问。
医院里喧哗,妨碍病房里病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