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擂,呼吸灼热,交缠在一起的气息,让人脸红心跳。
虽然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但沈峭说的暖床,就只是单纯的暖床,他们每天晚上盖着被子纯聊天。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科考压力大,让他无心顾及旁的,所以每天顶着禁欲脸,无欲无求的样子。
没想到,其实内里就像是待喷发的火山,只需要一点火星,就会立马爆发,以燎原之势,不可收拾。
李姝色脑袋眩晕,几乎要喘不过气起来,终于推开他,声音沙哑得连她都快要认不出,弱弱地喊了声:“夫君...”
还没喘匀气,他二话没说,吻又重新覆了上来。
真是要命,他又紧逼之势,她则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床前。
她觉得,他有些疯。
这一天来的思念,此时此刻突然有了慰藉,李姝色心满意足了。
她上辈子单打独斗惯了,还从来没有体会过被人放在心里惦记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如今,沈峭的在意,沈峭帮她换牢房,沈峭不惜动用自己的人情,他是真的在关心她啊。他们其实互相在意。
李姝色叮咛出声,眼前眩晕,手软腿软,几乎浑身没有一处不软的。
*
终于,他离开她的唇,桃花眼泛着潋滟光泽,李姝色一眼撞击去的时候,像是看到了漫天星辰。
她委屈巴巴地鼓了下嘴巴:“夫君,你也欺负我...”
她今天被人压着进牢房,牢狱里的饭闻着也是馊的,她就只吃了个馒头,如今他也过来欺负她,李姝色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自然了,李姝色自认为他们都不是贪欲的人,所以在这牢房里,再进一步,是不大可能的。
所以,李姝色才有恃无恐地朝他撒娇。
分明触碰到他滚烫的身子,她还作死地动了动身子,妄图挣开他的禁锢。
下一秒,听见他沙哑地威胁:“别动。”
李姝色:“......”
好吧,可不能再逗他了,再逗下去,可能真的要在这放肆一回了。
李姝色嘟着嘴巴:“夫君,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好重。”
其实两人都还在长个子的年纪,沈峭本就长身玉立,进了京城后,她发现他好似又长高了点,足足要比她高一个头。
沈峭深呼吸两口气,才有些不甘地伸手捏了把她的脸蛋,笑骂道:“真是冤孽。”
骂完,从她身上翻身而下,又伸手将她拉着坐起身子。
*
等两个人身上的热气都消散些,沈峭这才说起了正事。
“阿色,你那日送衣服的时候,可曾发现什么异样?”
说起正事的时候,沈峭就又跟刚刚是相反的模样,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禁欲的正派气,看得李姝色心里直痒痒,恨不得就此扑上去,将他压在床上,撕开他禁欲的假象。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还是正事要紧。
她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过据我观察,莲小娘似乎比蒋小娘更得老夫人的喜欢,但是蒋小娘应该和小公子夫人更亲近些。”
于是,她就将那天她送衣服时发生的事和他说了。
沈峭一字不落地听了,听完微微蹙起了眉头。
李姝色又说:“夫君,这明显是抚远侯府内宅的倾轧,但只因我们先前不小心得罪了抚远侯,所以他这是明晃晃的报复啊。”
沈峭“嗯”了声:“苦了夫人,若是我那日的态度没有那么强硬...”
“不是的,”李姝色急急打断他的话:“话不能这么说,但是我甘愿和夫君站在一处,所以不是夫君的错,是抚远侯在那时就记恨上了我们夫妻。”
她总是这么的善解人意,他大约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才能够娶到她。
沈峭再次拥住李姝色,在她耳边郑重承诺:“等着为夫,为夫一定让你安然无恙地出去。”
李姝色信他,点了点头,轻声道:“夫君,我信你。”
*
第二天,云裳的店门没开多久,世子就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小玉认得他,他是她和夫人上次的救命恩人,连忙上前道:“世子,您过来看衣服?这里是女装,男装在隔壁。”
世子道:“我随便看看,对了,老板娘呢?”
不提李姝色还好,一提到她,小丫头就泫然欲泣的模样。
世子被吓了跳,摸了摸鼻子问:“怎么了,我没说错什么话吧?”
他是没说错什么话,不过这个时候提李姝色,可就戳到小丫头的伤心处了,她可是强撑着一口气,才能看顾店的,她眼眶泛红道:“夫人昨天被大理寺的人给抓走了。”
世子闻言,惊讶地“啊”了一声。
待听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片刻不敢停留地去寻叶菁眉。
叶菁眉视李姝色为挚友,如果李姝色出了事,想必她心中也会极度不安,况且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被关进大理寺监牢了?
那个地方,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越想越是心惊,脚步一转,转而奔向大理寺。
*
因着换了牢房的缘故,李姝色睡了个完整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