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有意拉拢状元郎?
这想法转瞬而逝,贵妃好端端地,何必跟状元郎卖好,她只要牢牢抓住陛下的心,什么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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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出了永寿宫后,也没有耽搁,直接去了诏狱见李姝色。
他突然对这个状元夫人产生了好奇,被这么多人惦记,想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然而,在他看到李姝色的那一眼,就完全颠覆了来时路上的感觉。
第一眼,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像贵妃娘娘的人?
第二眼,凭他多年断案直觉,她定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相反还是个坏心思藏不住的人。
李姝色见到魏忠也有些惊讶,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也不轻易轻易乱动,只是撑着胳膊要起来。
在她皱眉的那一刻,魏忠开了口:“咳,沈夫人,你躺着便是。”
李姝色闻言也不强求自己起身,问他:“请问大人是?”
“我是锦衣卫指挥使魏忠,有人托我给你送药,你好好养着便是。”说着,魏忠便将药瓶搁置在她床边的桌子上。
李姝色道:“谢大人。”
魏忠问起了有关案子的事:“抚远侯府的事,当真与你无关?”
李姝色道:“大人,不瞒您说,抚远侯府是什么身份的人家,我心中是清楚的。我不是傻子,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害那两位小娘?她们的孩子若是没了,与我没有半分好处。况且,她们是我店里的客户,我就更加没有害她们的心思了。”
魏忠了解了情况,心中有了数,“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
李姝色:“谢大人,还望大人早日还民妇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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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
贵妃刚打发走了魏忠,翠珠进来道:“娘娘,公主求见。”
贵妃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的时候,脸上哪里还有刚刚的脆弱模样?她道:“让她进来。”
花嬷嬷在她耳边道:“想必是为了鲁国公的事而来。”
“呵,”贵妃讥笑,“别人给两根骨头,就跟着跑了,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
花嬷嬷附和:“奴婢也是这么觉得,到底不是娘娘亲生的,若是小公主,无论如何都会向着您的,不会被人轻易带偏。”
贵妃:“鲁国公必须除掉,无论如何都要斩掉信王的臂膀!”
她会亲眼看着皇后身后的倚仗一点点消失,直到她在那高高在上的皇后位置上跌下来!
昭素进来后,先是行了礼,随后忙不迭地说:“母妃,你最近有听说有关鲁国公的事吗?”
贵妃嘴角勾起抹弧度:“什么?本宫还真没听说有关鲁国公的事。”
昭素语气有些愤愤:“还不是那些刁民有意陷害鲁国公,这件事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
昭素不住地抱怨那些人是怎么冤枉鲁国公的,还说是那些刁民只是为了钱财,所以才刻意构陷鲁国公。
抱怨了一大通后,她说:“母妃,鲁国公是国之栋梁,可不能被刁民随意陷害,您能不能帮助他向父皇求求情?”
昭素进宫也快一年了,她虽说没有亲娘之心,但是一应吃穿,该有的公主待遇一点都没少,却没想这孩子竟是要这般糟蹋她的心意。
贵妃心中冷笑,嘴上却道:“这件事你要本宫如何去和陛下说?再说,本宫素来与鲁国公无半点交情,本宫又为何要帮他?”
昭素脸上的表情僵住,也许是她之前在贵妃这儿有求必应,还以为她会像之前救她二哥那般开口帮忙,却不想一句话就把她给堵了回去。
她身后的遥祝也是面容僵住,他就是觉得近日来,公主跟失心疯般,时不时和信王相见,每次相见都要打发他离开。
至于那鲁国公是什么货色,他是清楚的,他也把他调查到的给公主说了。
但是公主一意孤行,竟还是在贵妃面前替鲁国公求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难道,他对公主的一片赤诚之心,她就看不到吗?为什么如此听信于信王,他的话一点都听不进去?
公主她,再也不是刚进宫时依赖他的公主了。
说不心痛是假的,遥祝俊俏的脸上满是失落。
虽然被贵妃一句话拒绝,但是昭素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继续游说:“母妃,虽素无交情,但儿臣就是见不得好人被陷害,您就跟父皇求求情吧,好不好?”
贵妃闻言,嘴上敷衍道:“既然本宫的小公主都如此求本宫了,本宫自然是应的。”
听贵妃应下,昭素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谢谢母妃,母妃对儿臣最好了。”
贵妃心中冷哼,嘴上答应罢了,谁又能知道她私下里是怎么跟陛下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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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妃处出来,昭素迫不及待地去了与信王相约的地点。
还是上次那个御花园,依旧是将遥祝打发开,她和信王单独会面。
信王脸上难掩忧愁:“素素,如何?”
昭素立马回:“贵妃答应了,想来有贵妃相助,陛下那儿的态度也会有所松动。”
信王吐出口气,没想到眼前这个蠢货,还是有些用处的。
他母后不宜向父皇求情,父皇最不喜结党营私,所以无子的贵妃就是最好的选择,她即便去求情,父皇也不会有多余猜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