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素瞬间怒喊道:“我可是公主!”
沈峭眼神逼视她:“是吗?那枚凤凰玉佩究竟是谁的,怎么偷来的身份就让你这么有成就感?”
昭素瞬间瞪大了眼睛,一个字再也蹦不出。
他知道!不,应该说是他和李姝色都知道!
所以,那天,李姝色才会说那样的话!
当时她就怀疑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去证实,现在沈峭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昭素很快反应过来:“那又如何?你们知道又如何?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假的?玉佩在我手里,我就是真公主!”
即便他们早就知道又如何?他们手里又没有任何证据。
知道这个证据的沈父沈母已经死掉,剩下的就是张家人,即便他们现在闹翻,但他们也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毕竟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基于她的公主身份。
所以,昭素只慌乱了那一下后,便逐渐淡定下来。
若是他们有证据,早就让李姝色认祖归宗,哪里还需要等到现在?
昭素有恃无恐:“沈峭啊沈峭,你以为就凭你一己之言,旁人就会信李姝色是真的公主吗?”
当然不会,沈峭却笃定:“会有真相大白那一天的。”
昭素冷笑:“那我便等着吧。”
沈峭转身便走了,与这样的人再待一秒钟,他都觉得恶心。
*
昭素看着沈峭离开的背影,刚刚还一副对峙倔强的脸,瞬间眼睛蓄满水花,大颗大颗地落下。
自在京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一直在热脸贴冷屁股,贴到今日,她算是明白过来,这个热脸不必再贴下去,沈峭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娶她了。
心痛到不能呼吸,昭素伸手紧紧抓住胸前,仿佛整颗心都被人挖走了。
他是她从小就欣赏喜欢的人啊。
她盗用李姝色身份,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啊,她是真的很想和他有结果,而不是日日追在他屁股后面,等他想到她时才转身与她说话。
遥祝在看到沈峭离开的时候,就连忙走了过来,待看到昭素居然在哭的时候,心疼地上前问:“公主,你没事吧?”
昭素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强作镇定地说:“我没事。”
而这时,她贴身伺候的小宫女捧了封信走了过来,递到她跟前说:“公主,这是张家给你的信。”
她打开一看,是大哥的笔迹,大哥虽然识字不多,字也写得歪歪扭扭,但她还是毫无障碍地把整封信给看完了。
看完之后,她就愤怒地撕碎整张信,怒喊道:“逼我!你们都在逼我!混蛋!”
张家人又在逼她对沈峭下手,否则就断绝她与张家的关系,语气之决绝,仿佛她不姓张般。
遥祝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道:“公主,你冷静些。”
所有人都在逼她!张家人逼她早点杀了沈峭,沈峭也在逼她身份快要暴露,就连信王也在逼她,让她赶紧劝动贵妃去替鲁国公求情。
她怎么可能舍得杀沈峭?还有就是贵妃,贵妃不去劝陛下,不肯动这个嘴皮子,她又能如何?难道要强押贵妃到陛下跟前说吗?
重重压力大,昭素终于控制不住,大哭出声。
遥祝不敢逾矩,见她能哭出声,发泄心中苦闷,只低低道:“公主,哭吧,哭一场就好了。”
*
夜幕降临,御花园。
昭素来到与信王约定的地方,手里还捧着个酒瓶。
她实在是太心累了,大哭一场后,便开始买醉,但是脑子却仍不忘记今日与信王之约。
无非就是为了鲁国公的事,反正她带的话已经带到,贵妃不肯在陛下面前说情,她也没办法,说不定贵妃已经求情,但是鲁国公事关重大,被陛下拒绝了呢?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她没有完成信王交代的任务,所以她此次过来,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信王到的时候,就看到已经快要说不出话的昭素,她坐在石凳上,往手里的酒杯倒酒,就她一个人在月下独酌,大有举杯消愁之意。
信王走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递到嘴边一饮而尽。
他觉得今晚,想醉的不只是昭素一人,他也想醉。
昭素见自己的酒杯被夺,立马站起身,两颊绯红地看着信王,吵着闹着还她的酒杯,抬手就要去够,却不想被自己的脚绊了下,直直地摔在了信王的怀里。
信王伸手抱住了她,女人七|八分醉,也别有一番风情。
昭素仰头抬眸,双眼迷离地喊道:“信王...”
信王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戏谑道:“投怀送抱的女人,本王不会拒绝。”
说完,握在昭素腰间的手一点点上移...
*
养病的日子挺无聊的,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身上的伤已经结痂不疼了,但是疤痕很难看,好在给她上药的姑娘说,药是上好的药,只要每日涂抹,就不会留下疤痕。
李姝色虽然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乐观的心态很重要。
在这里没啥不好的,就是有些遗憾不能见到沈峭。
不过,叶菁眉到来看过她次,看到她身上的伤,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将军居然破天荒地红了眼眶,还懊恼自己没有带祛疤的药,只带了普通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