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李姝色笑着问,“娘,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怎么制服张二麻子的啊?他脖子上的伤可是我割的。”
“割的好!对付这种卑鄙无耻之徒,就应该这么办!”沈母握紧了她的手。
这时,把张二麻子赶出去的沈家父子二人也去而复返,沈峭看她一眼,问了声:“没事吧?”
呦,大佬居然知道关心她了?
李姝色回:“没事,有事的是张二麻子。”
沈峭“嗯”了声,便挥挥袖子,进屋继续温习书了。
沈父因为那重伤之人,要在家呆两天,和张家二叔约定三日后再进山。
李姝色放下背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沈母一看到那菌菇,表情和孙婶子的如出一辙:“阿色,你怎么把它给挖回来了啊?”
“娘,这个没有毒的,非但没有毒,并且非常好吃,您就擎等着,吃我的拿手好菜吧。”李姝色宽慰她道。
但是沈母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可是,可是明明有人吃这吃死了呀!”
“滴水湖那边的确有不少毒蘑菇,不过毒蘑菇大多颜色鲜艳,我采的这些颜色并不鲜艳,所以是无毒的。”李姝色解释了下。
不过,看着沈母不太相信的样子,她也不强求,只道:“娘,今天晚饭就交给我,你先去和爹休息下,等做好了我叫您二老。”
再次回到厨房的李姝色,还是遇到了和上次一般的难题,她不得已转身进了屋,在房门上敲了两下,探出一颗脑袋,问屋中人:“夫君,有空帮我个忙吗?”
沈峭放下手中书,看了眼天色,站起身来道:“有空。”
李姝色感觉大佬好像比之前更加容易亲近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果然,一人烧火,一人做饭,这效率就提升了上去。
*
张二叔家。
张家二老和张素素都围绕在床头,盯着他手里的玉佩有些发愁。
张二婶子忍不住开口骂张素素道:“你怎么看家的?怎么就让他把玉佩给翻出来了?”
现下可好,怎么拿都拿不出来,又不敢使大力,害怕不小心把玉佩给摔了。
张素素心中委屈,瘪着嘴巴也不敢言语。
谁知道,这人的手劲这么大,她掰了半天,愣是没能把玉佩给掰出来,直到爹娘回来。
“现下可怎么办?按理说,看他穿着也不差钱,怎么就偷上我家的东西了?”张二叔皱着眉问。
“我们直接把他的手砍断,拿回我们的玉佩,然后把人丢出去得了。”张二婶有些厌恶地说。
“不行!”张素素立马脱口而出,“我们不能这么做。”
这人要是没了手,还能活吗?不就是一块玉佩,哪里有人的手重要?
“你闭嘴!”张二婶又骂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等下我再跟你算账。”
张素素更加委屈了,不就是一块玉佩?本来也不是他们家的,拿出去当了还能赚点钱回来,如今就搁置在钱匣子里,可不就是块死物?
听见这母女俩的吵架,张二叔出来打圆场:“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沈峭说的对,他来路不明,很有可能是京城的人,我们不能自惹麻烦。等下他醒了,就让他放下玉佩,赶紧走人吧。”
一听说让他走,张素素有些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却也没敢反驳。
而就在这时,一直紧闭双眼的男人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张素素面上涌现喜色,弯着身子问:“你醒了?”
那人看到她,眼珠子先是愣了下,随后张开苍白的唇,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把沙子般粗粝,他说:“公主...殿下。”
公、公主?
在场的三人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第18章 偷看
沈家二老的育儿经颇有意思,若是细说,竟是有些重女轻男。
女儿娇生惯养,儿子到养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就比如现在,李姝色洗菜的时候,沈峭还能拿着锅铲翻炒两下,有模有样的,竟像是个老手!
李姝色脑袋凑过去,有些好奇:“夫君,印象中你这是第一次炒菜吧?”
沈峭专心炒菜,淡淡地“嗯”了声:“看你的样子学的。”
她也就在他面前炒过那么一次菜吧?他这学习能力简直要逆天了。
李姝色不得不再次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虽然她之前也是被人追逐的第一,但是现在她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她第一次不带任何讨好心思地感叹:“夫君真的好厉害,我第一次做饭的时候,还差点烧了厨房呢。”
可不,那天晚上,他就是看到滚滚浓烟,才出来帮她烧火的。
李姝色将洗好的菌菇下锅,沈峭看见也没有问,只一味地翻炒。
这下不淡定的到成了李姝色,她挑眉:“夫君,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笃定这菌菇没有毒?”
“没有毒。”他回。
李姝色眉头扬得更高了:“你又为什么如此笃定?”
“死的是虎子,那天我去了。”他看她一眼,眼睛明亮清澈,“他当时吃的不仅仅是这菌菇,还有你说的颜色鲜艳的蘑菇,是那些蘑菇让他中了毒。”
“而那些毒蘑菇翻炒之后,颜色变暗,和这些菌菇有些相似,所以村子里的人才一并认为它们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