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个更刺激的?”
“怎么走?”
“胖点的这孩子叫Devin,瘦的叫Kerr,他们3天前在孤儿院突然失踪,县署在山上的观音青莲堂发现了绑匪踪迹和血迹。你不是一直想拿布拉特的料吗,想追踪她孩子下落,很大概率,Jori和他们都成了羔羊。”
“羊羔产业?你是说七郎河?”
“你知道?”
“我什么耳朵,到威榔的第三天就知道了,你想怎么做?”
“去缅北,把他们三个带回来。”
葛兰一哆嗦,方向盘一拧,车子一斜,差点岔进了反向道。
他半晌没说话,程爱粼也不催。
行驶了大半,葛兰突然开腔,“祖宗,我见过有人拿镰刀去割没用的羔羊,脖子上一拉,血可以喷到房顶上,然后被勾住脚踝倒挂,整齐地拴在仓库里,200米外都能闻到血的滋味,去缅北?哪儿那么容易,我们去了,”葛兰指着脖子,“割的就是我们了,你爱在刀尖上跳舞是你的事,我身子沉,踩着刀尖,脚就分两半了。”
到了银禧花园,葛兰还是没同意,顾左右而言他。
程爱粼索性掏出枪往会议桌上一放,葛兰屁|股刚挨椅子,吓得后仰,力道过大,直接翻到地。
他火了,“程爱粼!”
“喊什么!”程爱粼嗓门更大,“你为什么坐在这跟《华赞报》视频,压根儿不是抽不开身,而是到现在你还怕吉隆坡,你怕死了!那对姐妹阴魂不散,不止是你母亲的心结,也是你的。你践踏弱者,无非是因为弱势一方独力难支,无法对你造成实际伤害,现在让你对抗强者,你开始骨头软了,那姐妹怎么死的?镰刀是怎么划的,那镰刀不是你亲自架上去的吗!你他妈在这给我演无辜,给我演惜命。”
谢祥德探头进来吃八卦。
程爱粼满面鄙弃,徐徐举枪,“我们从来都不是一条心,葛兰,你亵渎英雄,让枯骨沾泥,马雄飞上次在你家说的是实话,你我第一次在校园见面,我就动了杀你的心思。”
第51章
*亲密爱人*
葛兰唉声叹气, 二检完次日最后见报的文稿,借了谢祥德的卡车,将程爱粼县署对面楣南小区414的家具打包至ALMA的A栋701。水都没喝上一口, 就被程爱粼暴躁地轰走了。
他满肚子委屈在电梯间碰到了马雄飞, 拽着他抱怨了40分钟,说程爱粼心最黑, 过河就拆桥, 卸磨就杀驴,上树就拔梯,最不是东西。
马雄飞进门时, 音响正放着《烈焰红唇》的专辑。
程爱粼扭着胯搬着矮柜,脖子上搭条毛巾, 透着青春洋溢的娇柔,这是给旁人最大的错觉。
马雄飞看她时常会失神, 20岁的锦绣面貌住着29岁的肃杀神识。可他是正儿八经的27岁,两者一较, 常常有气势上输人一等的体验,可他还得强撑士气, 昂然自若,时间一久,就会有种偃苗助长的重压。
程爱粼一扭头, 就见他提着两个购物袋。
马雄飞下班后去了趟兰利卖场, 给程爱粼添了三件新衣,一件宝石蓝的织锦缎长裙纱笼,一件米奇卡通T恤, 还有条黑色绸缎睡裙。
程爱粼抖开纱笼的刹那眼前一亮。
忙冲进浴室过水去汗,套上后, 明朗的一抹蓝勾出了她最曼丽的轮廓。
她立在马雄飞面前转着圈的晃身子,轻盈又俏皮,转着转着就跪坐到他膝盖上,搂他脖子,啃他胡茬,“好不好看?”
马雄飞往后仰,“我身上有汗。”
他把程爱粼抱下去,闪身进浴室,程爱粼咬着指头咯咯笑,像只狐狸,“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又不吃你?”
她追上去。
脚尖抵住拉门,上身不动,就右腿动,缓缓移开木门,像是在跳民俗祭天舞,双目旖旎出妖精模样,眼神一飞,双腿一跨,岔着跃进了马雄飞怀中,“我也出汗了,一起呀,马伍长?”
她用脚背顶开龙头,水柱倾泄。
蓝色的纱笼死死贴身,湿黏又沉重,
卫生间内腾云驾雾。
程爱粼没处抓,一会搂马雄飞脖子,一会抓淋浴莲蓬,手臂的颤巍让喷头也跳跃起来,水柱断断续续,歪歪扭扭,她咬着马雄飞的耳垂和肩膀。纠合的力道太刚劲,劲儿猛了,程爱粼仰着头颅痛快地直哼哼,眼白占了大半。
“蔡署去文蒙追羔羊的线索了,我明天一早去关丹述职,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想吃的?”马雄飞兜着她臀尖喘问。
两人的胸膛和腰腹像水盆像背篓,积攒着莲蓬的水,越来越笨重。程爱粼一个仰卧起坐,水从四面八方溢漏出去,她抱着他头颅,“我要吃乞丐鸡,你回来带一只。”
“还有呢?”
程爱粼绞尽脑汁地想美食,可那激昂的夯力让她思绪频频断裂,眼前尽是葳蕤的繁枝叶茂,姹紫嫣红,她近乎又一次看到了神明,迷着眼皮,她流下涎|水,“三色……”
“什么?”
“三……色面……”程爱粼浑身颤栗,凶恶地咬回马雄飞耳朵,可哪还有力道,马雄飞只觉得耳垂痒酥酥。
“三色面粉糕……还有……”